,许久才说道:「我以为已阅尽天下美女,今日才知以前所见,不过残花败柳耳。」
黄蓉微微一笑:「相爷还有什么吩咐?」
贾似道咽下一口口水,摸了摸颔下的山羊胡,从太师椅上站起来,绕着黄蓉的身体踱着方步,一边欣赏着黄蓉的玉体,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如此甚好,现在才是谈些正事的时候。」
「有请相爷明示。」黄蓉道。
贾似道站在黄蓉背后,忽然一只手冷不防啪地一声拍在黄蓉丰厚的臀丘上,黄蓉一惊,身体为之一颤,贾似道咧开嘴奸笑着,手在黄蓉光洁的臀丘上恣意抓摸。黄蓉无法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忍受着那只手,贾似道一边摸,一边把嘴凑到黄蓉的耳边:
「我知道郭夫人此来,是为那十一封告急文书。郭夫人大可放心,那十一封告急文书,此时仍旧安安稳稳地存在这密室里。特别是那第十一封,老夫当日甫一展开,便知不是郭靖和吕文德那等粗人和襄阳城里的酸腐书生所能写出。想来想去,有此等才气的,襄阳城中莫过于郭夫人了。」
「不敢当。」黄蓉忍着贾似道口中喷出的臭气强颜欢笑道。
「老夫自得此信后,无日不在思慕郭夫人,时时拿出那第十一封来细看,只觉信纸上还留着郭夫人的残香,遂将这些文书珍藏,以待郭夫人来时交还给郭夫人。」贾似道把手从黄蓉臀丘上拿开,从黄蓉身后来到她身前,直视着她道:「郭夫人,老夫知道你想拿这十一封文书到皇上那里告发老夫欺君之罪。不过即便如此,老夫仍会将这些文书交与郭夫人。只是郭夫人要答应老夫一事。」
「何事?」黄蓉道。
「郭夫人须解散丐帮,并将打狗棒一折为二!」贾似道的语气斩钉截铁。
这句话大出黄蓉意料,她本以为贾似道又会想出什么要她出丑的法子,没想到竟是要她解散丐帮,她自洪七公手中继承帮主之位二十余年,深知朝廷中人早对丐帮不满,有意除掉丐帮,却无处下手,哪知却在此处设局。
黄蓉心知此事商量余地不大,忽然心念一动,便道:「相爷有命,民女自当遵从,不过么,民女想求相爷先让民女看看那十一封文书是否完好,民女才敢答应相爷。」
贾似道呵呵一笑:「郭夫人是怕老夫使诈?无妨无妨,既是做交易,自当先看货后付帐。适才老夫已经说过,那十一封文书就在此处。请郭夫人稍安勿躁,老夫这就取文书来,不过,郭夫人要答应老夫不可下手强夺。」
黄蓉道:「民女有求相爷,怎可下手强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贾似道毫不让步,「郭夫人轻功智谋天下无双,老夫只怕防不胜防,适才若不是预先在鼻中塞了醒脑之药,又兼老夫功力深厚,那筒二十四桥明月夜还真不容易对付。」
「如此,我答应相爷便是。」黄蓉道。
「口说无凭。」贾似道仍不满意。
「相爷要待怎样?」黄蓉道,却见贾似道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自己的身后,黄蓉回首望去,原来贾似道却是在看着靠墙立着的那个木架。就听贾似道说:
「还请郭夫人到那刑架之上,以镣铐定住自己手脚,老夫方敢取出。」
「这……」黄蓉微一迟疑,贾似道又道:「郭夫人大可放心,老夫若有心囚禁郭夫人,刚才又怎会让郭夫人双手脱困,只待郭夫人验过文书,老夫自当放郭夫人下来。」
黄蓉还要再说什么,贾似道见她不动,便道:「这么说,郭夫人是信得过老夫了,那再好不过,那也就是说,刚刚老夫提到的那件事,郭夫人也答应了?」
「等等。」黄蓉忙道,「相爷言之有理,为这十一封书信,民女便是定住手脚,又有何难,少不得相爷还要用民女的手折断打狗棒呢。」说罢,嫣然一笑,径自走到木架前,背转朝向墙壁,俯身取过脚镣。
这架上镣铐俱是精钢打成,磨得净白雪亮,黄蓉打开镣齿,将两半镣环扣在自己左脚脚踝上,然后合拢,只听机簧咔地一声轻响,镣环已将她左脚圈住,接着又如法炮制,将自己的右脚也一并用脚镣锁了,她直起身来,正要说话,却听贾似道奸笑道:
「郭夫人,还有双手呢。」
「相爷何必着急?」黄蓉一笑,哗啦一声从架子上端取下手铐,自己铐了左右手腕,笑吟吟地看着贾似道说道:「相爷,现在如何?」
贾似道点点头:「很好,很好。」他踱到架前,看着黄蓉被锁住的四肢,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这就对了。」忽然伸手在架子侧面按了一下,就听铮地一声,四条铁链猛地抽紧,登时将黄蓉四肢呈「大」字型拉展,整个身体一下子被悬在架上腾了空。黄蓉一惊,同时只觉手腕脚腕上的铐环一紧,她用力挣了一挣,纹丝不动,刚刚铐上时她暗中预先留的活门竟然也被锁死了,现在她已完完全全被固定在架上,动弹不得。
「贾似道!」黄蓉这时才明白又中了这老贼的算计,「你卑鄙!」
贾似道佯作一惊:「怎么?这镣铐难道不是郭夫人自己扣上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