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任的教授讲课风格很吸引眼球,跟他的知识储备一样的不可思议。
从红楼学讲到宗教历史,再到东西方哲学,未曾设想的领域,像是揭开厚重的历史旧书,尘土飞扬、残垣断壁。
这里是学校另外开辟的阶梯教室,原因是由于个别学生的高智商导致学习内容更新速度加快,老师的更换速度也变快。
升入高中部后,秦婳就进了这间教室。
也许是继承了爱人已经离世但被嘱咐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没有去殉情的老爸的超高智商,周围Jing英们的氛围没能让秦婳刻苦奋发,更多的是新鲜感。
比如这位衣衫简朴、头发稀疏、跷腿坐在第一排课桌上将生理课讲到政治探讨的老教授。
“我爸说,隔壁的国家就有公司用棺材盒子强迫活着的人购买各种服务,以此方便狮子大张口。我觉得那盒子还不如狮子的大口来的实际呢!”
邻桌一个墨绿色西装金色短发的男生捂着嘴对秦婳说悄悄话,这是唯一一起进入这里的秦婳的老同学。
秦婳悄悄的回道:“你爸爸为什么不给你换副眼镜框,这个黑色的看起来好重啊。”
男生扶了下眼镜,说:“这是我必须要承受的知识的重量。”
秦婳撇了撇嘴,不再说话,继续听课。
课程安排不像对面楼那么的满,往往是上午的大课结束后,下午大家会去忙着上各种礼仪课或私家课,秦婳则喜欢去一家书店读课堂上不教授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书店的门口开满鲜花,它就在两侧种满香樟树的道路一旁。
因为不在商业区的原因,顾客不会太多,大多数时候座位上的人都是几乎固定的脸孔。
今天不是周末,座位空着大半,而且图书管理员是以前没见过的新人。
这个人漂亮的足以击碎秦婳从出生到此刻之前大部分依赖于书籍画本所形成的脆弱的认知——她从未如此清楚的体会到人这类物种所谓的“肤浅”。
门口的铃铛响没有叫醒那沐浴在阳光下的人,秦婳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走向角落的位置,以前她都是待在这里看很久的书,现在她发现这个拐角也很适合看趴在店门处柜台上睡觉的帅哥。
今天的管理员有些不敬业,他已经在那一动不动的睡了两个小时了。秦婳真的觉得这家店连监控都只有门口才有的话很不适合店员睡得那么熟。
所以在傍晚该回家的时候,秦婳叫醒了熟睡的人:“我要买这本书。”
他先是撑起头眯了会,然后才拿过书看了眼:“要买是吗?”
传到耳边的声线很沉,也许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吧还有点哑。
“嗯。睡太熟的话不怕偷书贼吗?”
他停下扫码的Cao作,抬头看着秦婳。
周围好像失声那么一瞬间,幸好他嘴唇没动,秦婳也就不会错过什么。
拿着书走出门后,秦婳有点不太好意思回头看他有没有继续睡觉,低头看着门口的花心想:“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么说是在指责他呀?”
但也就是稍微停了下脚步。
“爸爸,我回来了。”
换完拖鞋后上楼去将书放入书架,没人有回复,秦婳疑惑的又叫了声爸,还是没有回应。
走到后院,花园里也没见到人。
咚咚
“我可以进来吗?”
敲门声传来,秦婳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爸爸,你去哪了?”
“你孟叔叔他们一家刚搬过来,打算在这边住一段时间,我过去聊了会天。晚上有聚会,他们邀请你去参加。要去吗?”
“可是我不喜欢你买的晚礼服。”那种衣服贴在平坦胸部的地方秦婳撑不起来总是松的,这对未成年少女幼小的心灵不太友好。
“许久不见一起吃顿饭而已,不是晚宴。那去换衣服我到客厅等你?”
“嗯,好。”
围墙上厚重的藤曼伸向了铁门,白色的石砾绕着城堡铺满一圈,没有需要修理的草坪,只有一栋非常漂亮的小型庄园。
欢声笑语紧随着推开的门,身着月白长衫的男人看见父女两人后,踩着绿到发暗的地毯,笑着走了过来。
这位先生衣着服饰干净、步伐举止稳重,笑起来很亲切很温和。
秦婳对比的看向身边的老爸——白色的衬衫,褐色的修身裤,帅是真的帅,就是表情和气质比山顶的雪还要终年不化些。
“这是秦婳吧?”这位先生站定后盯着秦婳看了会儿说:“你的长发很漂亮。”
秦婳她爸说:“叫孟叔叔。”
“孟叔叔好。”
光线穿过树林,从未被帷幔遮挡的窗户透进来,照在红丝绒的沙发和其周围的一片空地,说笑声就是在那里站着坐着的男男女女传来的。
“秦大爷这姑娘养的,看看这小脸长的,啧!”
“像!不对,这得是更美了啊!”
“圈子里都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