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班上的人听到,讲台上的老师不耐烦了,书本狠狠地砸在讲桌上,“你们讲还是我讲?既然你们喜欢讲那就上来讲,或者去你们班主任的办公室讲?真是给你们脸了,自己不学还影响其他同学!”
底下的同学看老师生气了也不敢继续说了,老师扫了一眼他们,重新拿起书本,“继续听,在讲的话全部人都出去。”
而当事人何榛对于发生的这一切都置若罔闻,她只是在认真的看书。放学后,其他同学都结伴而行,何榛慢慢的收拾书包,等出了教学楼才发现下了雨。
身边的人都在打电话,或者等着家人来接,何榛直接走进雨里,快步跑到了公交站台。雨越下越大,身边的人挤着她上了车。
站在楼下,对于邻居们说的话她都忽视,开了门屋内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女人绑着绷带站在厨房,拿着勺子对她说,“榛榛,等一下就吃饭了。”
男人头绑着绷带,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对她的回家似乎并不高兴,“在外面野够了,是和哪个野男人疯够了才回来,随你妈,都是些烂人!”
何榛自顾自的走进卧室,将书包放在床上,等到敲门声响起她才出门。饭桌上,男人挑剔的吃着饭,拿着餐巾纸将吐出来的口水包起来扔到了她的碗里,骂道,“有什么用,吃在多以后都是别人家的,你瞪什么瞪,在瞪老子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
何榛用力的挠着裤腿,一边的女人小声的说,“你就不要说了,榛榛学习压力大,你...”,话没说完男人就将饭碗扣在了女人的头上,“贱人,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生不出儿子,老子早该把你卖了,和你这个赔钱货女儿一起!”
女人哭喊着去打男人,男人桌子一掀对着女人就是一脚,恶狠狠的揪住她的头发,“贱人,还敢打老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何榛看着他们的闹剧,眼神冷漠,在男人将玻璃砸在女人头上的时候,她捡起地上的碗对准男人的后脑勺用力的砸下去,一下两下,砸的鲜血直流,直到男人不在挣扎了才停下来。
鲜血流了一地,女人已经被吓傻了,她哆嗦着去试探男人的气息,然后惊恐的尖叫,“榛榛,他...他死了!”
何榛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知道,我就是要打死他。”,女人被她说的话惊住了,直接傻楞在原地,然后哭着说,“他死了,我们母女俩可怎么活啊?还有,你这是要坐牢的啊!”
何榛捂住她的嘴,嘘了一声,“妈,他死了我们就不能活了吗?这么多年你忍受的还不够吗?我已经受不了了,他死了,我们就解脱了不是吗!”
女人哭着抱住她,哽咽着说,“榛榛,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没用让你经受这些,你放心,妈会去自首,就说人是妈杀的!”
何榛喝住她,然后抱着她安慰道,“不准去,我会处理好一切,他的死...只会是一场意外,妈,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真相,相信我!”
女人被她吓住了,眼泪含在了眼眶里,女儿熟悉的脸在此刻看起来是那样的陌生,她喃喃道,“榛榛...”
何榛先是处理好他的尸体,将血迹擦拭干净,将自己的指纹全部抹干净,然后半夜将男人扔下了楼,她看着这一切,解脱的笑了,随后才哭喊,“来人了,救命啊!”
救护车和警察都来了,何榛跟着他们去了警局,她抹着眼泪,一五一十的将“真相”说出来,女人也在一边哭着,母女俩哭的伤心欲绝。
邻居们也被叫来作证,都说男人平日里爱喝酒,爱家暴,时不时的就会发疯,疯起来谁也不认,最后警察也在男人的身体里查到了酒Jing,也没找到其他人的指纹,加上警局的案件确实多,慢慢的就不了了之了。
何榛拉着女人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屋子里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气息,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妈,我们过段时间搬家吧,买家我联系好了,等拿了钱我们就离开。”
失去了老公的女人六神无主,现在女儿就是她生活的重心,她一贯没主意,只能依靠这个女儿,“我都听你的。”
中考结束后,何榛跟着搬家公司去了另一个城市,那是她妈妈的故乡。她外公外婆当年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可她妈死活就要嫁,为此还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现在她妈后悔了,便想着重新去找她外公外婆。
何榛是没见过外公外婆的,以至于现在见到都没什么感情。外公冷着张脸,“还知道回家,当年不是断绝关系了吗?你为了那个男人就不要你的父母了。”
外婆虽然心里不好受,但那毕竟是她的女儿,现在死了老公回来找他们,她怎么能忍得下心在去骂她,“凤美,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她妈直直的跪了下去,哭的梨花带泪,“爸,妈,是女儿对不起你们,当初女儿瞎了眼的嫁给了他,可他不懂珍惜,整日喝醉了酒就家暴,更因为我生不出儿子而怨恨我,如今他死了,女儿自知无脸再见你们,可是我女儿还小,我想让你们见见她!”
何榛也被拉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