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内心深处,我是想要回到公馆的,但真正回公馆却是万万不行的。
所以我叫前排的司机停车。
他是季枭派来的人,听了我的指令,先是面露犹豫说了好几个“可是”,见我实在坚持,最终才迫于无奈将车停了下来。
他接到的指令大概是将我送到公馆去的。
而我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做。
距离五妹的考试仅仅只有一天的时间。
林女士本应当同我一起回到这里来的,可如今……
当天晚上,我接到了五妹的电话。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她告诉我她打电话给妈妈,却发现她的电话已经关机,她担心她是不是发了病,想来打电话找我确认一下。
而我告诉她:“前些天她去外地见了你父亲一面,现在应该坐着飞机,在回来的路上吧,你别Cao心,好好考你的试。”
真相是那样残忍,如果将它告知于电话那头的少女……不,那后果我根本不敢去想“m”“' f”“x”“y”%攉木各沃艹次。
考试当天,远远地,我站在五妹她们学校门口,天气很热,却不乏来为自己的儿子女儿加油助威的亲人们。
会有车将五妹她们拉到专门的考点,其实远远地我望见了她,她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寻着什么,而我只默不作声地将自己藏在石头后面,我承认我是有些懦弱的,我怕她问起她的母亲,说不定她还会疑惑林女士为什么没能跟我站在一起。
第一天的考试很快结束了,我等在考场外,一次次模拟着将事情的真相告知于五妹的情景,心中沉重与焦虑混杂,令我感到呼吸沉重。
当天晚上果不其然又接到了五妹的电话,她的声音中有些埋怨,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哥哥和母亲有没有来看她。
我告诉她我看见她了,还跟她招了手,可是她眼神不好,并未能瞅见。
“是吗?”五妹像是有些疑惑,“那下次你直接走到我面前来就好了呀,说起来,灯哥我真的好久没有看见你了……那我妈妈呢?她跟你一起吗?”
我说:“是啊,她就站在我旁边。”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那样欺骗的话语,可我的语气是那样自然,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从口中说出的时候,我都觉得我的灵魂仿佛游离在了躯体之外,而只是一副壳子,在面带笑意地跟那头讲话。
我叫五妹好好休息,“明天不是还有两堂吗?等你考完了,我就带你去吃大餐。”
她自然是十分开心的,用她那元气满满的声音,对我说:“好!”
第二天我让自己见着了她,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我意识到在那时她或许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她歪了歪脑袋看向我身后,问:“妈妈没跟你一起吗?”
我见那头已经开始催她上车了,便说:“天气热,她去那头买水去了,哎,你就别等了,早点回去午休,下午最后一堂,好好考。”
她又坐上了学校的车,远去了。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在五妹如今的家附近看好了一栋待出租的房子,我想,老爹不在,大哥不在,三弟四弟也不在,作为她的哥哥,起码我要成为那个在最艰难的时期陪伴她的人。
最后一堂考试完毕的时候,我再次在考场外跟五妹碰面了,五妹蹦蹦跳跳的,看起来心情不错,想来考试发挥得还算比较理想。
距离告知真相的时间愈来愈近了,我知道明天早上她还有英语口试,可约摸是紧张所致,我的表情便不由自主地僵硬起来,抬起手,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歪了歪脑袋,看着我的身后:“咦?那是不是思远哥哥呀?”
不禁一愣,心知东思远只能是由季枭派来的,转过头,果不其然,在马路的另一头,我望见了站在树下正微微踮起脚的东思远。
他像是正在往我们这头张望,大概是发觉我们已经看到了他,他先是伸手向我们这边挥了挥,然后便小跑着走过马路,很快便到达我们面前。
“这么高兴呀?看来发挥得不错。”东思远的到来很好地缓解了我的紧张,他用他自带的亲切,跟五妹寒暄了起来,五妹看着他,小脸竟还微微泛红,她说:“我觉得我发挥得挺好的。”
我们围着她连珠炮似地提问,什么考试状态呀未来规划什么的,五妹虽然眼神一直有些游离,像是在找寻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将那个问题问出口。
“阿枭哥原来也这么关注我……”五妹笑了,从她的口吻中,我听出了她对季枭的些许惧怕,但那是夹杂着期待的惧怕,而不是恐惧,这令我稍稍松了一口气。
东思远嘴巴最甜,他说:“那是当然呀,你看我长得跟你阿枭哥像吧,阿枭哥太忙了,专门找我来为你加油呢!然后我就带着两份期待,一份是你阿枭哥的,一份是我本人的,够意思吧?”
五妹被逗得咯咯直笑,身后不远处,她的朋友已经催她上车了,于是从我们摆摆手,她终于离开。
我们的积极攀谈,令她不再有心思去思考她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