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为徐周师兄出头打了陈章的那一次,你们是没瞧见,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呀,硬生生的把一个火系灵根的给揍得半死不残!陈章现在还瘫痪在床呢!”
“哎呀,那宫师兄真是魔宗那边的呀,我还以为他说随便掏了块牌子瞎说的!”
“魔宗不能够吧,不然掌门就不会收他为徒了……他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啊,上辈子拯救了修真界吗?”
还未得知真相的玄清弟子瞠目结舌,有人说起了那日比武台之事,勾起了许多人的回忆。
恣意傲然的红衣青年,仅凭借双手和一把算不上上品的灵剑,将火系灵根横行霸道的陈章给打的半死不活。
谢无极动了动耳,听着那些琐碎的议论,大概也能拼凑出事情的原委来。
不愧是他认定的大魔老祖,即便毫无修为,也能越阶挑战修士。
谢无极扬了扬头,仿佛那些话是在夸他一般。
“来人,带他们去最近的客房住下。”赫连慕修不悦道。
但他纵然对上一次被偷袭重伤的事情耿耿于怀,顾清寒已经发话了,来者皆是客,只能先将个人恩怨放下。
至于住近水峰?想的倒是挺美。
赫连慕修所说的最近的客房,离后山最近,恰好又是离近水峰最远的。谢无极却以为他说的是离近水峰最近的客房,满意极了,露出个笑脸。
谢无极是修真界派的上名号的人物,模样自然也不差,笑起来时摒弃了眸中常年的压抑和Yin鸷,倒是让人觉得俊俏极了,看红了好几位人群中的女修。
那弟子领命,一个人心惊胆战的带着两个魔宗来的年轻大魔头,到了清雅的客房——玄清派的客房时常有洒扫弟子打扫,即便常年无人居住,也干净的毫无灰尘。
谢无极推开门,那领路的弟子就要走,他清了清嗓子,温如玉便笑眯眯的把人给抓了回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
“小胖子,本少主问你,宫徵羽除了喜欢喝酒,还喜欢干什么?”谢无极不紧不慢道。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想要打探玄清派的内部消息!”
温如玉面不改色的抛出了十块灵石。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男人又拿出了五块。
对方给的实在是有点多了,宫师兄的爱好,应该不算内部消息吧……
他收下灵石,将宫徵羽卖了个彻底:“宫师兄喜欢和江师兄打架,喜欢在玄清派各个地方找死,还喜欢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混在一起聊八卦。”
温如玉:“……”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在顾清寒面前得宠的?
谢无极问:“他一般喜欢聊谁?”
“聊掌门啊,哦,还有江师兄以前遇到的糗事,对了,还有……”弟子神神秘秘,欲言又止,谢无极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一把抓出一袋子的灵石往他怀里一扔,“说。”
“谢谢!宫师兄还有的时候会跟我们讲讲魔界和神界的事情,说什么在几千年前,神界还被什么结界封印着,里面有位城主偷跑下界当了皇帝什么的……宫师兄不去写话本,还真是屈才了呢,听他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那弟子说完笑笑,见两人神色怪异,只以为魔宗的人都是这样的神经兮兮的。
瞧了眼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尘宴该开始了,听在戒律堂的好友师兄说,今天有场大戏要看呢。
“就这么多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弟子喜滋滋的掂了掂灵石,那么多,足够他这半年都不用下山做任务赚灵石的了。
魔宗的人出手可真大方,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宫师兄可真是他的福星。
*
为春殿是大殿,主座只有三个位置,分别是掌门和两位峰主的坐席。
顾清寒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装束,白衣上勾边着淡色的祥云纹路,一顶银色的莲花冠后自有两条飘带垂下,衬托得人愈发俊朗如仙,气质出尘。
宫徵羽就相对比较随意,还是往常常穿的那身衣服,红色的衣裳上衬着黑色大气的暗边,墨色的腰带将腰修衬的细却不失羸弱,袖口用银灰色的束袖裹着,只是今日脖子上多了一条不lun不类的绸带,绕了两圈挂在那,正好将细长的脖颈给遮住了。
他只能坐在顾清寒左手边的第二个位置上——第一个位置是江疏浅,玄清派的大弟子。
此次洗尘是专给从小叶城回来的人准备的,偌大的殿宇摆满了桌席,就连门外两旁的台阶,也站满了前来观看的弟子。
宫徵羽喝了两口壶中的酒,淡的跟水一样,索然无味,百无聊赖的撑着头给高座上的顾清寒目送秋波。
这动作被江疏浅看的一清二楚,他只好用手肘撞了撞青年,“有人过来了,你收敛点。”
“我看我未来道侣,不偷不抢的,别人管得着吗?”宫徵羽淡淡扫了江疏浅一眼,嬉笑了一下,还是挪了挪屁股,懒洋洋地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