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慕修待最后一位说完,再次看向刘璋,“刘长老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是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璋怒起,拍了拍桌子站起来,煞有其事的指着那位叫做林平安的弟子道:“你说老夫责打你二十灵鞭,可有证据!”
林平安嚅嗫了两下嘴,灵鞭伤口早就好了,他哪里来的证据。
见状,刘璋边上的两位长老跟着劝说:“峰主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刘长老已经当了四十几年的戒律堂长老了,他不会知法犯法的,不过那陈章我听说确实是不太好,刘长老许是被他蒙蔽了。”
“二位莫急,陈章本人还未来。”赫连慕修依旧满脸温和,如沐春风。
静等了一炷香,陈章被四名修士抬着进来,除却身子还能上下颠动一下,浑身上下便只有头能动。
“叔父,叔父你这半个月怎么都不来看我!宫徵羽那个贱人把我打成这样!他残害同门!掌门!您要秉公办理,不能徇私舞弊啊!”
“章儿,掌门面前慎言。”刘璋给陈章使了使眼色,“有人告发你欺压同门,叔父还助纣为虐,你仔细说来,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陈章脱口而出,“他们污蔑我,一定是宫徵羽教唆他们来污蔑我的!”
刘璋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欺压同门这种事情,又拿不出证据来。
“赫连峰主,我勤勤恳恳当了戒律堂四十几年的堂主,不知为何得罪那几位,叫他们这样来污蔑我的清白,还被您当众拷问,实在是……实在是让人寒心!”
赫连慕修道:“刘长老这是拒不认罪了?”
“本就无罪,何罪可认?要我认罪总要拿出证据来。”
“好。”赫连慕修点头,望了高座上的顾清寒一眼,得到师兄首肯,翻手拿出一块五色斑斓的玉石。
宫徵羽看了看石头又看了看顾清寒,这东西怎么这么眼熟?
等等,我好像当初撒过什么弥天大谎……
回忆被瞬间勾起,宫徵羽想着当初自己对顾清寒的态度,还以“我总不能是魔尊”这事情诓骗他,内里心虚。
要是被他秋后算账可就不好了。
“这是真言石,握在手中,若是说假话,便会放光。”赫连慕修解释着,说了一句谎话,这能测谎的石头立刻发出了五色的光。
赫连慕修先将真言石交给那些指认的弟子,他们一个个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真言石皆毫无反应。
而后放到了陈章手上,刘璋一惊,先发制人,“章儿,你可究竟有没有欺压同门!”
“我没有!”
真言石放出耀人的五色光芒,陈章又气又急,一连说了四五个没有,那石头的光芒不减反增,大有要将整个为春殿照的通亮的意思。
“陈章,真言石已经亮了,你连叔父都敢骗啊!像你这等欺压同门的败类,我今日便替你母亲清理门户!”
刘璋一气呵斥完,手里召来配剑,施以灵力朝陈章的面门甩去,想要杀人灭口,先下手为强。
那剑刃破空而出,陈章吓得眼睛瞪大,却避无可避,下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降临吓得出了失禁,腥臊味的尿ye染shi了裤裆,从大殿内弥漫开来。
索性殿内并无人用膳,都齐刷刷的看着这场大戏。
顾清寒站了起来,抬手间便遏制住了即将夺人性命的飞剑,嫌弃不悦的给陈章周身施加了一道隔绝气味的结界。
“挖槽尿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掌门脸都青了!”
“狗咬狗!好爽,这两个狼狈为jian的叔侄今天可算是栽了!话说赫连峰主怎么突然想起来查这件事情?”
“应该是宫师兄把陈章打了吧,掌门多疼宫师兄啊!”
“听说在小叶城抵抗妖族的时候刘璋还想着在掌门面前挤兑宫师兄把他挤兑走,这不是没把人挤兑走,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哎呦喂,怎么想的啊,掌门对宫师兄简直比我对我道侣都好,要不是宫师兄是个男人,我都要觉得他们……”
“嘘嘘嘘,小点声,咱们说话掌门都听得见,你不要命!闭嘴看戏,陈章这回是栽了。”
“呸,活该!”
陈章闻着从下身传来的腥臊气,耳边又尽是弟子的嘲讽,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那柄剑还悬挂在头顶,提醒他险些就要被自己信任的表叔父给杀了灭口。
他理智全无,像是发了疯的疯狗开始反咬,眼睛通红,骂道:“刘璋你这个小人!你他娘的收了我娘两百万灵石,就是这么照顾我的?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邵崇可是你把他罚死的!还有贾衡,跟我一起做任务在他衣服上洒了梅花缕吸引灵兽将他分食的不是你?我死了也要拉你当垫背!你手底下的人命比我手里的多的多!”
“你!”刘璋气急。
赫连慕修道:“刘璋,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璋还能挣扎什么,只是懊悔今日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