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白愁飞才从密室里出来,他走到门边,刚要抬手开门,就见一道寒光直接刺破门框便朝他脖子扫了过来。
他连忙退身躲开,回首一看,心里不禁有些无语,“你是方应看的侍卫,怎么还兼做蔡京的看门狗了?要当两姓家奴吗?”
“幽梦,今日你走出这道门,就是与小侯爷和相爷为敌,这是什么后果,你可想清楚了。”许易安挡在门口,也是十分淡然地劝到。
白愁飞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他不由得摊开了手,“到这个地步了,想得还不够清楚吗?”
许易安不免叹气,“幽梦,为了一个认识不久的王小石,你这么做不值得。”
白愁飞不禁冷笑出声,他不屑地看着许易安,“谁说我做这些是为了王小石的?”
许易安也不愿和他争执,他见白愁飞神色有些虚弱,便又说,“你能摆脱噬心丹的影响,除了你意志过人之外,肯定还借助了药物。可能够在短时间内消除噬心丹影响的药,也会在短时间里让你受更大的折磨。王小石难道没有和你说清楚这个副作用吗?”
“那又如何?”
“所以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要是想硬闯出去,我只能杀了你。”
白愁飞不免露出了一幅“你脑子有病”的表情,“我们之间,迟早都要斗个你死我活,你说这话,太多余了。”话音未落,他纵身没入字画之间,腰侧的短刺不知何时已被他紧紧握在了手上,他只淡然地调换了个握刀的手势,便立时朝许易安攻了过去。
短刺对上长刀,却并未落得下风。二人在蔡京书房了一顿拼杀,不足片刻,便将他一屋子的字画给毁了个干净。
“幽梦!你我同道中人,要是你能回头,相比相爷和小侯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白愁飞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和你可不一样。”随后白愁飞反身一转,腰间飞刀顿时射出,纸屑纷飞之下,白愁飞借机逃出屋内,可到了屋外,却仍有百十号的弓箭手正在对着他。
远坐在亭子里的方应看见他出来,不免开口,“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还好义父明断,让我在这里守株待兔,这不?果然就待到了你这只兔子。义父说了,如果一个东西无论如何都驯服不了的话,那结局就只有一个,死!”
随着他手势一勾,几百号弓箭手顿时长箭齐发。
密集的箭林对准了白愁飞,但他却并未往屋子里躲,他一手拿着短刺挡下飞来的箭,一边赤手卷着箭便又朝对方射了回去。
等到一波箭攻结束,书房内的许易安当即冲出,长刀对准白愁飞的后背便杀了过来。白愁飞回身一刀挑开许易安的一击,但对方一击未中当即便回刀换招,转而一记猛砍又当头落下。
白愁飞不禁后倒侧着躲开,随即又对着许易安的腰侧攻去,就在此时,白愁飞的胸口却突然一阵猛烈的刺痛,他不由得动作一晃,看着许易安已经又反攻而来便只得再度躲开。
远处的方应看观赏着这场争斗,过了片刻,他不由得亲自取了一套弓箭来,随后搭箭上弦,便将箭慢慢最准了白愁飞。
随着“嗡”的一声,白愁飞率先看到的是许易安骤然紧缩的瞳孔,他自觉身后有东西袭来,便顾不得回头去看到,只得本能地要往旁边躲,可胸口的刺痛却不合时宜地再度发作,疼痛之深竟让他有一瞬间的麻木。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鸣音就在他耳后响起,与此同时他手腕一紧,人便被拖到了一边。
白愁飞从疼痛中缓过来,他朝身边看过去,正看王小石回过头来看他,那人笑了笑,并说到,“二哥,我来接你了。”
白愁飞愣了愣,随后有些无奈,“还有一次药没有吃,现在药毒又发作了。”
“交给我吧。”
“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随着王小石的到来,白愁飞便轻松了不少,二人合战许易安,不多时便有了压倒性的优势。到最后虽然二人离开相府时还是受了伤,但都是些皮外伤,倒也不算什么事。
王小石一路带着白愁飞回到杨无邪那里,一进门,一群面色担忧的人当即便围了上来。
白愁飞捂着心口,人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如今身上的伤他已经感受不到不了,能感受到的,只有汇聚于心的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王小石心里揪做一片,却见白愁飞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了最后一颗解药吃了下去,谁知道药一吃下,白愁飞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整个人似乎都疼得战栗了起来。
王小石这才察觉到不对,之前服用解药之后,白愁飞可没有如今这样痛苦的反应,他连忙上前把人扶住,“二哥,你怎么会更严重?”
白愁飞疼得双目赤红,他曲肘一击便攻向了王小石。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都以为白愁飞是药毒发作又疯魔了起来,他们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武器,有的人甚至已经拔出了剑。
王小石眼神一暗,十分不悦地问,“你们干什么?”
那些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