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煜依旧被心中的邪念纠缠,但并没有在温禾面前露出任何凶残的面目。两人照旧平和相处,倒也相安无事。
早晨傍晚,时煜都会按时接送温禾上下学,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实则想要多多独占她一会儿。温禾拗不过,又有时母撑腰,只能由着他去了。
江南的夏天渐入佳境,越来越热,在烈日炎炎下的每一秒都很煎熬,如同古代的某种残酷刑罚,自我毁灭。时家近几年条件有所改善,买了两个二手电风扇,谁知在日复一日的高速运作下意外地损坏了。
回家后的时煜径直拖着二手电风扇在屋檐下检修,是内部线路老化引起的机器短路,修倒是不难修,就是耗时又耗力。
温禾怕时煜中暑,给双胞胎切好一盘冰镇西瓜,便搬起小板凳坐到时煜的身旁,给大汗淋漓的他扇蒲扇。
微弱的凉风聊胜于无。时煜穿了一件背心,汗ye顺着脸颊一路流到少年好看的颈线,再向下滴落到蜜色的胸膛,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一片耀眼的金色。用扳手拧螺丝时,手臂绷紧,露出流畅的肌rou线条和分明的青紫色筋线。即使少年正埋头认真地与一只老旧的破风扇较劲,也无法让人从他性感的身体移开眼.
他真的长大了,也长开了,身形高大,Jing瘦却不柴。曾经白皙透亮的皮肤在日光的作用下变成健康的小麦色,雌雄莫辩的那张脸比少年时更具诱惑力,却又添了几分成年雄性特有的野性和侵略性,平心而论,时煜真的是温禾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她就这样默默地端详少年优美的身姿,连手中扇风的动作停了下来也没有发觉。
感到风速减弱,时煜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关心地抬起头,正好撞上望着他发呆的少女,他腾出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戏谑地说道:看什么呢,这么着迷?
啊?哦!温禾回过神来,目光游移地说道,我看今天天气挺好的,适合写生。我现在就回去拿架子。说罢,逃似地溜回房间。
太丢人了,怎么能对时煜泛花痴!!!
整理好心情,用冷水贴了贴略微泛红的面颊,温禾提着画架回到了屋檐下。时煜已经修好电扇,不知去了哪里。温禾松了口气,对着天边发了会儿呆,任由自己的手在画纸上随心所欲。
在画我?少年好听的清冽声音在温禾的耳边响起,温禾回过神来,看向画架上的纸张,俨然是时煜修电风扇的场景,几笔线条勾勒出少年无可挑剔的身形,还有那完美的肌rou纹理,在光影恰到好处的纸张上更显魅力十足。
不是那个
她有些窘迫,转过头想要为自己辩驳一番,却没想到时煜距离自己如此之近。刚一回头,便和他的额头贴在一起,她吓得站起身要往后躲,撞到了身后的画架。时煜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细腰和后背将她往怀里一带,阻止了她向后仰倒的趋势。
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皆是一惊。
时煜刚刚用水龙头冲了个澡,黑发shi淋淋地贴在额头上,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皂香和少年人特有的爽朗气息。情急之下,双手自然地抵在他的胸前扯住了衣襟,腰际环着他Jing瘦有力的大手。许是用冷水冲的凉,未被阳光侵蚀过的体表温度较低,温禾只感觉自己被丝丝沁凉包裹着,连带着周遭被高温蒸腾的空气都清凉了下来,如同行走在沙漠的旅人终于遇到一片庇荫绿洲一般,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
而与温禾恰恰相反,时煜垂眸便能看到女孩那双大大的杏眼,透着一点惊恐,更多的则是羞涩,薄薄的细腻皮肤下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连耳根子都有些红。浓密的睫毛如小刷子一般,看得他心里痒痒的。掌下是女孩纤细的腰肢,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服也不难感受到软rou的极致触感。鼻腔间满是少女淡雅的清香,时煜不禁心猿意马,体内无处宣泄的欲火又燃得旺盛了几分。
感受到胸前女孩的手自然地拽紧了几分,粉嫩的樱唇由于水分蒸发而略显干涩,他的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竟想将那两瓣翕动的唇含入嘴中。完全无法思考的时煜遵循内心的引领,径直压低了头。
这样暧昧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几分钟,当时煜的鼻尖刚要触到温禾的时,便被双胞胎弟妹打破。
时煐蹬蹬蹬地跑到门口探出小脑袋说道:三哥,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呀?
人小鬼大的时焰连忙捂住她的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嘘,哥哥姐姐在亲亲!
亲亲,什么是亲亲啊?
就是嘴贴嘴啊,你可真笨
我也想和姐姐亲亲
只有大人和大人才可以亲亲,而且亲了之后就会生小孩!
可是三哥也是小孩啊,难道他就可以和姐姐生孩子吗?
温禾满脸黑线,轻轻推开了时煜的怀抱。
时煜只感到怀中一空,怅然若失,他黑着脸转身进屋,提溜起两个小崽子厉声道:作业写完了吗就乱晃!
然后,他就看到温禾又坐回了屋檐下的板凳上,画架上的纸张已经重新换了一张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