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四爷听完很生气,虽然他能想见校长对月儿说这些话时足够委婉和小心,但再委婉也伤人自尊。
上一所学堂的献花事件发生后,月儿回来后整整三天没有出过门。也正是那件事让四爷意识到自己做的不妥,不该那么高调地非得把月儿的身份昭告天下,否则她也不会在学校受那样的打击。所以后来这所学校他从没去过,虽然他不乐意月儿抛头露面去读书,但既然拗不过她,就让她安安心心去读,断不能再出现上回那种伤人自尊的事情。
可今天这件事简直和上次如出一辙,只不过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叫月儿下不来台罢了,伤害力和侮辱性同样巨大。
你只管去念你的,我明天让罗副官去跟他们打招呼!
侬不能那样!月儿闻言生气。
不用她说,四爷也意识到她为何反对了,靠强权去压制别人,没的叫他们更看月儿不起。
那怎办?再换学校?
月儿默着,过一时才道:不换了,哪家都一样,到最后都脱不了是这样子。
那不上了。
上,不过四爷侬不要介入好么?
刚才还让我找学堂呢,这就不让我介入了?
月儿说:刚才没想好,今天心乱。
她这么说着就翻身去睡了,没跟四爷说她这半晌其实想到了应对此事的法子,只是不晓得能否成功,她明天要试一试。这样想着,便决定赶快睡,明天好早早起。
不料四爷突然说:不如,你明天就去找校长,明确告诉她,你有资格留在学堂!第一,如今已是民主时代,每个人都有人权,而学堂又是宣扬新思想的阵地,不能剥夺你求知的权利。第二,所谓的劝退,其实就是变相的开除,只有品行不端、违反校规的人才应该被开除,而你是个老实孩子,不应该被开除。当然,有人会不服,那你就证明自己,请校长按照各学科的要求进行考核,如果你能够通过,那也就服众了,你再留下来别人也就认了。总归这个事情就是这样,要么你自己认了,要么让别人认可你!
月儿本来懒得听,但他越说越和自己刚才想到的法子一模一样,理念也一模一样,不禁有点发怔。
四爷这样说,至少佐证了她刚才的想法值得去尝试,因为这不已经有第二个人想法趋同吗?
她不由得有了点底气,心里也舒展起来,轻轻地嗯了一声。
四爷就知道她能听得进这个法子,他道:怎么早不跟我说?一晚上心事重重的!
月儿的手指在丝绸枕头上划来划去,最后道:那个女学生私奔后,学校好几个女学生被她们的她把差点出口的姘头二字吞回去,说,被她们的那人给拘回去了,那些老乌gui怕戴绿帽子、怕她们有样学样,不等学校劝退,就赶快把她们
月儿,我今天才知道,我大你十岁都不到呢。
月儿一愣,这话锋怎么跳跃的这么快,正不明所以,四爷又道:不信你算算。
算这个干嘛?月儿被他重新搂过来,面向他这边,掰着她的五根小白指头。
十七、十八、十九
不是吾要睡了四爷。
四爷被她打断很不爽,算完再睡!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生日前的五个月,你看,是多少?
月儿只顾着莫名其妙了,哪里有数,懵懂道:十岁。
胡说,怎就十岁了?好好数数是十岁吗?
五根小白指头又被掰来掰去,掰得生疼,月儿简直一头雾水,四爷掰着指头数,她苦着脸打量四爷,不明白四爷突然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刨去五个月,多少!说!多少!
十到底说多少对呢,月儿哭丧脸试探道:十一
我把你个楞葱学生!四爷在被窝里把她踹了一脚。
月儿往后缩,轻些儿,你手重。
重!我还打你呢,怎就十一了!这么简单的东西算不对,难怪学校开除你!
月儿十分无辜,说:吾要睡觉了四爷明天还要早起
算不对不许睡!去!把笔和纸取过来!
做啥?
列算式!去!
吾明天再算可以吗?
四爷指向门口净瓶里插着的鸡棱掸子:算!算不对打手心!
月儿简直无语死了,嘟囔着下床,去取来纸笔,两个人在枕头上列算式,最后总算得出九岁半。
但月儿还是不敢说,怕又说错。
四爷恨铁不成钢地:多少!好好看看多少,明明就是九岁半!
月儿这才明白了,原来要的是九岁半啊!她把笔一摔,侬早说呀!干嘛折腾人!
*刚刚看到评论区有人询问是否作者本人发文,我在前面章节有说过,不是作者本人发文。之所以搬运,是因为好多亲在群里询问这篇文的去处,而且这本小说是免费文,不获取利益,不收费,不挂个人链接,原作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