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是被取悦到了,隔天的时候,孤月允许他的奴隶独自去跟孟竹希见一面。
虽然有那位跟月光岛关系匪浅的雷总求情,但因为孟竹希拐带奴隶私逃还把人藏了一个月,性质极其恶劣,胡不归还是把人硬生生地扣留了一个半月。最近才打算放人,让孟竹希的父亲明天过来把宝贝儿子接走。
孟竹希也没想到,他临走之前,竟然还能跟杨冽见上一面。
因为有少主的面子在,胡不归虽然扣着他,但也没为难他,就是把他押在了原本授课的住处,虽然没自由,但吃穿用都没少了他,比起回来就被关了七天禁闭,Jing神几近崩溃的杨冽,实在好太多太多了。
还是走在榻榻米的蒲团上,孟竹希看着眼底带着黑眼圈的杨冽,心疼沮丧又颓然,“你瘦这么多……吃了不少苦吧?”
杨冽摇摇头,对于刚回来的那段经历,他一句也不想多谈,“还好。”
孟竹希歉然地低下头,“怪我。”
“是我连累你。”杨冽了看这间屋子,抱歉地摇摇头,“如果不是遇见我,你还是这里悠哉悠哉的教习老师。”
“我庆幸再次遇见你,”孟竹希给他倒了杯茶,“虽然时间地点都不对。”
杨冽接过茶杯,沉定地看着他,摊手看看自己,苦笑一声,“竹希,你知道,我这个状态……回不去了。早点放下,对你对我都好。”
“但我不明白,就算回不去了,让你变成这样的明明是孤月,你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不要他,难道要杨东霆吗?”什么都经历过了,连本能固守的秩序都被打碎又重建过了,杨冽如今谈及这些,早就没了避讳和掩饰,他大大方方地跟孟竹希讨论这件事,坦荡地坦言道:“我现在的状态,孤月是最适合我的选择。”
“可你一旦回到杨东霆身边,一旦复仇成功重获自由,你就不必在忍受这些,时间长了你就会恢复——”
“不会的。”杨冽打断他,嘴角苦笑,脸色却很漠然,“身体是我自己的,感受也是我自己的,我太清楚了,竹希,我回不去了。时间的沉淀只会让我越来越空虚越来越渴求,它不会治愈我。”就如同那一个月的渔村生活一样。本能是骗不了人的,而他现在走累了,也挣扎够了,更不想再欺骗自己。
孟竹希激动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是杨冽这种人会说出来的话,“你就这么认了吗?”
杨冽无所谓地摊摊手,“不然呢?”
“但你要知道,就算你认定了孤月,就算他也真的肯收你,但他那种人,身边绝对不可能只留你一个人的!”
杨冽顿了一下。
孟竹希说出了唯一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的事。
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件事解决办法的男人痛苦地闭上眼睛,半晌后,还是摇摇头,像是在说服孟竹希,更像是在说服自己,“也不是绝对的,事在人为。”
………………
…………
孤月放杨冽去跟孟竹希叙旧告别了,这段日子东区没什么需要他亲自处理过问的事情,他闲来无事,就准备找个人喝茶消遣一下午。
隔壁最投脾气离得也最近的玄明被老板抓苦力去了北非,所以他叫了车,走远一点,去了南区,找破晓。
无论是孤月自己还是玄明时夜,因为干的就是这个活儿,他们的住处都配着调教室,孤月和玄明的设施是最全的,时夜那边调教室虽然不是给奴隶用的,但该有的基本设置也都不缺。
唯独就破晓自己,他住的地方跟调教奴隶的地方是完全分开的,两者之间相距不远,走路五分钟的距离,调教室是一处和风院落,他自己住的地方则是一栋非常低调、地方也不大的两层楼小院子。
他带的奴隶都放在和风院子里养着,自己的住处是不会带奴隶回来的。其实也不止是奴隶,他连屋里的卫生什么的都是自己收拾,除了老板胡不归和孤月他们几个,其他人几乎不让进。
他身体也不是很好,从孤月认识他的那天开始,直到现在,这都好几年了,他始终保持着一年里有三分之一时间在生病的频率,也是因为这个关系,他通常下午三点之后就不办公了,会回家窝着。
所以孤月看着时间,直接去了他的小院找他,按了门铃,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个带项圈的穿白袍衬衫的……
奴隶。
那张脸恰巧孤月还认识,正是几个月前上岛后被分在了破晓名下,但因破晓当时出岛办事,暂时放在玄明那里代管的那个小韩。
多少次气的玄明差点没打死他,在整个岛上都作出名儿了的那个韩景柒。
脖子上戴着统一的项圈,手上也挺有趣,戴着一副“8”字型手铐,被锁在身前。
Jing铁的铐子一看就是特制的,横截面足有1.5公分那么厚,打磨得圆润光滑,不会磨破皮,但孤月冷眼瞧着,估摸着这幅铐子的重量大概能赶得上一个四公斤的哑铃,看那个厚度就知道戴着不会那么太好受。
月光岛上上下下的调教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