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哥几个算计好了似的,没事儿的时候孤月他们四个一起风平浪静,出了什么事儿的时候,几乎有前后脚的焦头烂额。
孤月后来听说佛系的破晓也没拦住鹰派的玄明,芯片到底还是给那孩子植入了身体里,这东西放进去,就代表那孩子在月光岛也再不是什么西区首席的弟弟,而只是玄明手里跟其他人并没有任何不同的低贱奴隶。
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汇报的时候,杨冽也在,书房里,他的奴隶温驯地跪坐在脚边,头搁在他大腿上,轻声问他,“您会给我也植入芯片吗?”
“不会,”孤月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淡漠,听不出情绪,“没这个义务。”
他手边是一份杨东霆的传真,他把内容从传真机上撕下来,递给杨冽自己看,“你大伯三天后过来接你。”
杨冽接过来看看,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乌沉沉的眸子闪着光,“提前了?”
“一周。”
杨冽抬手将传真放回桌上,始终恭谨的目光里又更多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那您会提前放人吗?”
孤月以把玩的态度在他后颈随手轻抚揉捏着,“该学的你都会了,我早点出货,何乐不为?”
“也好,”杨冽点点头,他倒是很痛快,“早点了结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可以从头开始了。”
孤月笑了一下,“从头开始什么?”
“您给我的第四课是信任——”杨冽眸光黑亮地看着他,有点急切,有点不安,又很期待,“主人,我信任您,您信任我吗?”
他等了等,看孤月始终不动声色也不置可否,抿了下嘴唇,手搭在孤月大腿上,想使劲儿抓又不敢,有点像只求关爱的大型犬,“求您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孤月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放开他的后颈,向后靠在了椅背上,目光透着好整以暇的审视,促狭地揶揄着反问他:“你问过我让你回来了吗?”
杨冽眨着眼睛看他,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合规矩,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根手指,往他脸上指了指,“脸上都写着呢。”
孤月随手在他脸上扇了一下,很轻的力道,玩笑大于警告,“越来越放肆。”
杨冽挨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巴掌,悬着的心反倒安定下来,他笑起来,竟然有点气定神闲的笃定意思,“那是因为您不想让我变成一块木头疙瘩。”
虽然谈话轻松,但孤月始终没有杨冽任何承诺。
杨冽虽然无条件地信任孤月,但随着三天之约一天天过去,心里却越发地焦躁起来。
要离开孤月了,终于到了去直面杨东霆的时候,就快要报仇了。收拾了杨东霆,把父亲和弟弟平安捞出来,这场风波也就过去了。
他急切地想报仇,急切地期待报仇之后尘埃落定的日子,但只要一想想身体要被孤月以外的人触碰,要假意服从于那个让他沦落至此的仇人,要把自己完美伪装成一个失去人格人性的躯壳,服从他的命令,忍受他的折磨,取悦他的身体……杨冽就觉得恶心。
杨冽虽然只是月光岛的契约奴,但交货的规矩是不变的。
在杨东霆到来的前一天,孤月就禁了他的食水,杨冽身体里里外外的清洁全是陌凉和云池来做的,以此确保奴隶从胃口到肠道再到性器,所有部位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离开前最后一次跪在孤月窗边的那天晚上,孤月让他站起来,他的主人坐在床边,亲自给他贴了“封”。
——一根特制的小指长细棉棒,棉质压得极实,经过特殊处理,吸水却不膨胀也不留棉絮,插进奴隶性器的马眼里,差不多就是整根没入,性器顶端贴上同样特制的月光岛的Logo贴,那是个薄如蝉翼的特殊材质软膜,上面有暗纹的Logo和根据统一标准制成的唯一编码。粘在性器顶端的同时用特殊的方式卡住马眼外面露出浅浅一个小白边儿的棉棒,极其牢固,收货的主人“拆封”的时候,撕标签的同时,Logo贴就能扣着塞在性器里的棉棒将其一起带出来,但它是一次性的,一旦揭开就无法二次使用,哪怕只是软膜的边缘被人再小心地掀开一点,被动过的部分都不可能再粘回去。
同理,后xue也是这样处理的。
因为通常收货人需要月光岛来提供送货服务,所以岛上通过这种手段来保证在长途运输过程中的奴隶贞洁问题。收货人通过这一点就可以验证,这个奴隶在运输的途中,有没有被别人碰过,或者有没有曾自己手贱试图解开束缚的行为。
身体里塞棉棒的感觉不是太好,比被放导尿管或者扩肛器的滋味儿还不如,下面两个要命地地方都又涩又涨,稍有动作干燥的棉棒就会摩擦内壁,非常难受,让杨冽行动都不太方便。
他因此而显得更加烦躁,背在身后的手攥得指节噼啪作响,安静地等孤月做完这一切,他回过身看着床上的男人,嘴唇因为从早上开始就禁食禁水而干燥起皮,“主人,难受。”
孤月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淡淡地告诉他:“忍着。”
“我当然愿意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