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炎坐在单人位的沙发座里,转过侧身面对门口的我。
“出了院就乱跑,看来是好透了。”他的语音平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只有人等陈三少,没有他等一个婊子的道理。
“我去医院打了营养针。”
我说完,只想从这叫人紧张的地方走开,在经过沙发时被他抓住恤的下摆。
“很久没玩了,有点闷呢,”慵慵懒懒的声音中,隐现着毛刺。
我沉默着,准备对即将到来的一切,全数接下。
“不用你后面,”他似乎在安慰,但下一句接着,“屁股可玩的方法还很多。”
我没动,也没接话,他放开了我的衣摆,手指滑到腰部,探入裤子,冰凉的掌心覆盖在我因为室外的高温而出汗的tun部上。
他嫌弃的抽出手,拍了拍我的腰:“我在阁楼等你。”
陈炎蹲着在柜子下层的抽屉里翻找什么,回头见我。
“头发怎么没擦干。”
他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我身边,解开系在腰上的浴巾。
房间的空调有点低,我轻微颤栗了一下,他把浴巾放在我头上搓着,头发在头部受伤后只长出短短的寸许,很快半干了。
扔掉了浴巾,他双手交叉站在赤裸的我面前,眼光带着品评的味道。
“恶心的颜色。”
电火花击伤的ru头,烧灼的痕迹与原来的颜色泾渭分明,显出一种鲜红的色泽。
放开手臂,陈炎用食指抚摸着我肩膀上烟头烫伤的边缘:“到处都是伤疤,变成劣等货的样子。”
我不自觉的曲起手指,又强制的伸直。
如果被称为货物,不管位列什么等级都不该有情绪。
“弯腰,用你的手掌压在脚背上,”他在我的腰部施加着力,膝盖后被抻的酸痛,很勉强的以前半手掌触碰到脚背。
声音和风在空间里出现,即便有短暂的心理设防,马鞭第一次落下时,我差一点跪在地上,那是能瞬间夺去所有思想的冲击。不过习惯被恶劣对待的身体,还是在最后一刻维持住平衡,为施暴者保有最佳的姿势。
疼痛在最敏感的皮肤上堆积,紧接着叫人紧张的平静。
冷汗渗进我短短的头发里,又顺着发梢掉落在榻榻米上,在米黄色的蔺草芯里留下一个,两个深色的圆。
鞭梢像毒蛇从我的身体上擦过,留下长长的创口,最后舔过脆弱的囊袋,魂魄像被打散了,喉咙里尝到血味,眼前覆盖着五彩闪烁的噪点,在那噪点之后的图像,是已全然扭曲的世界。
我失去了意识,不过很短。清醒过来时,他正托着我的小腹,等我缓过劲能站着,他放开手,用力压下我的腰,再一次让我回复到受刑的动作。
“想听你叫出来。”
鞭子甩出风声,我闭上眼睛说:“求你,给我一口烟吧。”
几秒的安静后,是抽屉打开的摩擦,纸张的悉索,打火石碰撞空气里浮动一丝伴着油腻味道的烟草香。
他把烟放在我的唇边,我张开嘴咬住,深吸了几次,烟被他拿走。
大概是大麻的劲头起来了,我觉得说了也没关系,反正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好过了。
“陈先生,你没有很想见的人吧?那种因为差一点死去,感到后怕想再看一眼的人,那种即使你下地狱,也希望他们能得到世界平均值以上幸福的人。”
鞭子抽在我的tun部,大腿,性器上,疼痛炸出阵阵眩晕。
陈炎把手指捅进我紧闭的齿间,药物的失控下,呻yin漏了出来。
你想要的,我全部给你。
但愿如你所求。
那之后过了很久,我窝在公寓,只偶尔下楼买一些食物和必需品,不跟任何人联系,过着离群索居的日子。
中元节那天,陈炎在外地,是我独自走的最远的一次。
天气降温体感适宜,风吹得两边的树桠无助的摇头,有不少叶子被卷落下来,电台预报强台风将至,今天学校都放假了,本来就安静的道路上,几乎看不到车。
绿色捷达却久违的出现了。
我径直的走向那里,车门锁着,父亲在里面睡着了,我拍了几次玻璃,他浑身一震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我,呆了几秒后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车门锁。
“方便去一下附近银行吗?”我靠在车门上,看了一眼堪比秋风扫落叶的凄惨街道。
“方便,方便的。”
我于是坐进了副驾驶。
揣着重又增加余额的银行卡,在银行取完了卡里的钱,一小部分塞进信封,其余装在纸袋里,回到车里。
“音乐学院附近应该有琴行吧,麻烦带我去那儿。”
音乐学院很远,半路中,雨落了下来。
“杰子,”父亲的声音有些发抖,似乎是鼓足勇气才叫出了我的名字,“最近过得好吗?”
我思考着他说的这个问题,如果过得好是指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