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醒来后并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时日,所有身心的痛苦一切像是很遥远,又像是刚刚过去的一瞬间,他依然躺在自家舒适的寝塌上,入眼皆是Jing美繁复的雕饰,周围轻柔如烟的翠纱随着暖香和风轻轻飘摇。伶舟不禁有一瞬恍惚,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什么都还没有变故,他经历的那些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少爷,请起了。”阿白恭敬的声音传来,一如从前。伶舟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竟然不由自主颤栗了一下。
阿白系起纱帐,坐到床边轻轻扶着伶舟坐起。还是和从前无数次那样伺候。但主子没有像以前那样穿着睡袍,毕竟每天对着这么一个媚香无比的主子,随时都想大干一场,省的每次都要撕衣服了。但当他的手触碰到伶舟裸露的肩头,即使伶舟此时无力动弹,还是由于瞬间想要躲避而全身激烈抖震了一下,阿白恭敬的脸冷了下来。
阿白听从了阿墨的建议,在主子清醒的时候不再以妖丹助他运转经脉气血,以他自己那点微弱的气力,稍稍动动手指胳膊也十分费力,不但可以免的他老是触怒二位妖仆,另外微弱的挣扎也别有一番风情。
“少爷,小的伺候您去沐浴吧,都准备好了,是您最喜欢香汤。”阿白把娇柔的主子打横抱起,大步走去浴池。如今已经不需要在意主子的任何意见了。不过阿白还是喜欢恭恭敬敬地说话,就像从前一样。其实如果可以,阿白是愿意永远这样伺候阁主大人的。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伶舟愤恨的声音由于虚弱夹杂着喘息,听上去反倒有一种勾人的韵味。阿白又把怀中赤裸的主子抱紧了几分。浑身滚热的气息熏得伶舟心惊胆战。
“伺候您沐浴啊,阁主大人,少爷。”阿白依旧是憨厚少年童仆的相貌,少了往日的拘谨,此时说话又随意又热络。他愉快地跳进洒满香草花瓣的浴池,砸出大片水花,在馨香温热波浪中把娇柔无力的主子放下。伶舟歪坐在池底,他尽量紧靠着池壁,双手努力扶住池壁的雕纹,但依然被阿白刚才砸出的一阵阵浪涌推得几乎要摔倒。
阿白也随手扯去衣裳扔在岸边,慢慢向伶舟走近来,伶舟能瞥见波涛浪涌的水面下阿白那巨物惊心动魄的尺寸。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但其实避无可避,阿白粗粝的大手还是捏住他Jing致的下颔,指尖的粗茧摩挲着他冷苛的侧脸轮廓,像是在把玩着一件漂亮稀罕玩意儿。
也许是因为羞辱,也许是因为水汽蒸腾,伶舟双颊泛起chao红,秀致冷矜的面容更添媚色,他痛苦地紧闭狐媚细眼,咬牙切齿道,“放了我吧,现在你们去浪迹天涯,我可以不追究,要么,杀了我。”
阿白像是被刺痛了一下,一甩手松开了钳制,委委屈屈道,“少爷,阿白喜欢你,只想跟你在一起,想要一直伺候你。为什么你一直要恨阿白!”
“哼。”伶舟苦笑了一声,却带着上位者天然的不屑。
哗啦! 阿白忽然攥着着他的双臂把他提起来,伶舟一双狐媚细眼惊恐地睁大,惊呼之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口,阿白憨厚的脸就压上前来,狠狠堵住他冷刻的薄唇。
伶舟也不知道怎么又激怒阿白了,虽然他难受极了,排斥极了,但他也不敢再咬阿白了,强忍着恶心承受阿白粗暴的唇舌在他的口腔肆虐,阿白一贯是没轻没重的,别看现在人模人样,毕竟是个妖兽,犯起浑来比阿墨野多了。伶舟几乎都要背过气去了,阿白才放过他,伶舟晕得几乎没法在一池浪涌里站稳,却没有倒在水中,他刚失去平衡就被阿白坚实的手臂揽住,虽然伶舟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抵住和白的亲近,但他微弱的气力使得他的动作像是顺势抚上阿白的胸膛。
阿白恨恨地抱紧怀中主子柔媚娇滑的身子,即使主子的姿势看起来娇软依赖,他还是能感觉到主子全身每一分肌肤都因为强烈的排斥而绷紧,主子刚刚被肆虐过的薄唇红艳欲滴,微微张大贪婪喘息着,chaoshi的卷发凌乱贴在他染着媚红的秀致侧脸,一线狐媚细眼中泛着隐忍的泪光,整个人因为痛苦而焕发出凄媚艳色,让阿白倍加着迷又倍感刺痛。
阿白灼热的呼吸喷在伶舟耳畔,“少爷,你明明很喜欢我的。你特别喜欢我这样亲你抱你,每次伺候你沐浴,你都特别喜欢。少爷,你还记不记得你每次沐浴的时候有多舒服,睡得多香甜。”
伶舟忽然惊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入浴池就累得睡着了,每次醒来不是在软榻上,就是在卧室中。完全不记得沐浴时发生了什么,每次就像恍惚做了一场凌乱的迷梦。原来两贱仆早就大胆包天以下犯上了。
“孽畜!竟敢骗我这么久!”伶舟惊怒交加,因为急怒而全身颤抖起来。
“骗?”阿白冷笑道,“这里谁不是骗?少爷,你还不是拿秘境来骗扶卿公子,你可以在你的扶卿公子面前那么sao,在他那些朋友面前那么sao,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们呢?因为我们是贱奴,是妖物。不过少爷,我们还是喜欢你。你再sao,你那卿卿又看不上,你怎么就不看看眼前人呢。”阿白说完顺势舔了一下伶舟的耳畔。
伶舟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忽然紧紧环抱住阿白,把头埋在阿白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