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卿常伴阁主左右自是知道伶舟是糊涂惯了,伶舟会“忘了”饮酒会引发“yIn毒”也是寻常事。只是今日不但夜离“忘了”这茬,还主动给伶舟斟了满杯,墨生、白郎更“忘了”提醒,二人紧盯着酒杯,目光太过灼热以至于伶舟都恍惚觉得这酒杯会烫手。
堂堂贵胄公子,一方之主,如今不得不屈尊降贵勾引取悦自家属下,又算的了什么?这不?天大的难事不也成了么。伶舟微微蹙眉,望着自己在玛瑙杯中动荡支离的倒影,苦笑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如今的水月阁主被重重架成了个虚衔,劳心劳累为难事又多由他那三位客卿代为出面筹谋运作,这位正主日日对着闲庭空阶倒也没荒废时日,只需一门心思修炼他那家传秘术好好让他那三位客卿欢喜便好。
要说也是奇了,伶舟也自知自个从小天资平庸,只勉强入了筑基门径,无论修炼什么都悟性低、定力差,剑术、道法都只学个皮毛要再Jing进真是千难万难。但这门家传秘术伶舟修炼起来到进益神速,但伶舟却并无丝毫欣喜,阿姐说过这秘术可能妖灵创制,更适合灵体或某些妖物修炼。
九小姐临别前告诉了伶舟他们的身世之秘,原来他们的生母出于妖人一族。妖人是妖物和人杂交的后代,被妖物和修行界所不齿,是修行界最卑贱的种族。
伶舟从小到大都自认是修行名门的贵公子,高人一等,连江湖散修都不放在眼里,素来瞧不起妖物、最瞧不起的是那帮卑贱妖人。谁知有一天得知自己竟是这帮贱种的同族!这套家传秘术如此适合他的资质,越是Jing进神速越是不断提醒他,自己是出身于修行界最肮脏卑贱的血统。
自九小姐远嫁后,伶舟日日消沉,三妖自然当他是为自己处境突变担忧,却不知他还受到身世幻灭的另一重打击。
对,忘了,真想把什么都忘了,伶舟又自斟满杯,还不等人劝又饮尽了一杯。此时还在孝中,七兄又刚亡故,伶舟一身素白葛袍,白绢束发,一派清简明秀,举止越发端雅方肃,饮酒时却每每仰头一饮而尽,冷矜禁欲感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疏慵狂放,一杯又尽了,伶舟柔丽的狐媚细目含笑半眯,眼底流光隐隐泛着纵情哀狂,这次饮得猛了,酒ye从嘴角溢出蜿蜒淌shi了纤柔延颈,shi滑光洁的喉结流珠般上下滚动,看得墨生和白郎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吸吮,连夜离也不得不低头饮了一口来掩饰饥渴。
接连猛饮数杯后,上次的奇异感觉并没有立刻出现,伶舟还是头目清明,四体灵活,正心中暗暗称奇,难不成是家传秘术修炼的功效?难不成凝练强健神魂之术还能让人千杯不醉?正暗自失望,却忽听见夜离关切问道,“阁主,你还好吧,你忘了吗?今日怎么如此大意。”
伶舟抬头见夜离正似笑非笑望来,正要佯作不知,忽然察觉一丝法力在体内一荡,顿时四体慵懒,绵软如泥,遍身肌肤每一分都无比敏感,贴身衣袍磨蹭肌肤的细微触感都撩得全身欲火飞旋,这一瞬间,伶舟察觉到这一丝法力竟和夜离的生机气息是一体的。
伶舟惊慌失措捂住嘴,堵住差点就不自觉溢出的绵声,慌乱强撑道,“对,对不起......我忘了......”说话间已向夜离的方向歪倒过去,墨生抢上前来相扶,夜离却比他更快,伶舟只觉得眼前虚影一闪,已然跌入夜离的怀中,墨生只和伶舟的手背擦过,只得悻悻地嗅了嗅自己的手,仿佛上面残留着余香。
伶舟自是不知他这身子如今是不会醉的,却如同一件妙器,灌下美酒会自然周流运化全身,整个人都会散发出甘醇的酒香,而且夜离已经Cao控运转他的经脉流转,勾得他整个人熏然飞旋只渴求被尽情搓揉cao弄,他整个人还会自然散发出甜麝媚香,此时与酒香相融,更是妙意无穷。
“对不起。又,发作了。”伶舟知道夜离喜欢自己矜雅而羞涩的模样,好在此时也不用费力伪装,伶舟虽然早就打算好要献身报答三位客卿,可是临到面前却真的羞窘不堪。
宝贝阁主瑟缩在夜离怀中极力克制的sao模样勾的墨生和白郎已然硬了。但即使鲁莽如他们二妖,也相当忌惮周围轩丘家的侍卫。
“阁主,如今水月阁周围全是轩丘家的侍卫,其中不乏高手,不便为你散毒疗伤呀。”夜离附在伶舟耳畔低声道。柔柔的呼吸熏得伶舟半个身子都又酥又痒,他只得咬紧牙关,狐媚细目泪光涟涟哀求地望向夜离。
“阁主,你再忍耐片刻,我们去迷途岭中那片朱李林中散散酒气可好?”夜离道。
“拜......托......夜,夜哥了......”伶舟隐忍地紧蹙秀眉,却依恋地在夜离怀中蹭了蹭,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墨生和白郎面色Yin沉如铁。
伶舟极要面子,自然也极不愿在轩丘族人面前失态,当即强忍着全身飞旋的熏染热欲,施施然步出了寝阁。走过侍卫旁还特别挺身直立,姿态庄重,其实忍得几乎都要咬碎了满口牙。
水月阁主要夜巡迷途岭,轩丘家的侍卫当然也要随行监视。伶舟早安排好了,行至半途就暗示墨生和白郎纠缠拖延,把侍卫远远引走。夜离则护着他直奔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