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尔德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欸”
“想得很美啊,乔纳森先生。算得这么清楚,居心叵测呀。的确是完美的借口如果你不曾向我‘购买’亚伦的话。”阿德利安幽幽道,“你不承认他是我的所有物,那你问我做什么?”
怀尔德对此表示:“这种低级的手段我见多了,雄虫法庭的质量就是不高。”
阿德利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
——轻敌。
亚雌律师是不配在雄虫法庭上发言的。法庭上的发言权,全部归于雄虫——直播间里的雌虫们也不想看亚雌嘛。
律师再去看自己的雇主,却发现乔纳森刚刚转回目光。他们的视线擦肩而过了。
阿德利安打断了他:“你根本不是想惩罚他,是想折辱我!对别的雄虫的雌侍下手,是不是很有趣?如果不是我赶到了那里,你要对我的亚伦做什么?”
乔纳森想了想,这个问题没出现在律师给他划的重点里。
法官一阵沉吟:“嗯”
军雌的金眸始终注视着少年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说:“自己去问他。我不替他做决定。”
——被绕进去了。
他的逻辑被阿德利安牵着走了。
“唔”乔纳森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阿德利安先生。你的雌侍勾引我在先,那是冒犯。我把他应付的代价归咎于我,那是我给你面子,想跟你交个朋友,你非要往另一个方向想恕我直言,您被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吧?”
“我接到了通讯,才得知我的雌虫遭遇了这种事情。”阿德利安说,“而那次通讯,明显是冲着我来的。”
他见过那个眼神,在那个夜晚,还未觉醒的稚嫩雄虫,将血流不止的雌虫抱在怀里,抬起头来便是这样的眼神。
法官坐直了身体,再次翻了翻卷宗。
乔纳森一怔,猛地反应过来。
少年双手轻
不容拒绝的,判刑般的眼神。
只要咬死他是无意的就可以了。他的律师也这么认为。只要是雄虫无意间的行为,那么脱身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顶多多付点无伤大雅的赔偿。
阿德利安不疾不徐地说,“那个时间点,你是有课的。你翘了课,专门绕路,去了未觉醒雄虫的教学区域。这两个教室的方向可是截然相反啊。”
怀尔德对上乔纳森律师的视线。亚雌美人撩了撩头发,扬起一个矜持的假笑。
他是雄虫,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涉及雌虫的事件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看了自己的律师一眼,后者正看着对面的亚雌美人。
他随手把小辫子甩回身后,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起小雄虫来,“阿谢尔,你真的不考虑让你家小雄子给我做个模特?他可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乔纳森:“不!我——”
毕竟做雄虫的律师都不需要资格证嘛。
乔纳森的律师眉头一皱,经验丰富的他觉察到了一丝危险。他暗道不妙,连连看向乔纳森,试图给他一点提示。
阿德利安的语气骤然冰冷:“不是我的觉醒日,你就可以惩罚我的雌侍了?明知道他是我的,你还敢越俎代庖,惩罚我的雌虫?”
“而在那之前,我们曾发生过一次争端。我拒绝了你”阿德利安顿了顿,吐出一个词来,“‘购买’亚伦的‘请求’。这场争执也在监控范围内。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承认了亚伦和我的附属关系。你在明知道亚伦属于我的情况下,试图侵犯他。”
阿德利安置若罔闻,冷冷道:“而你挑选的日期——是我的觉醒日。”
阿德利安:“那如果你知道呢?”
“我调取了学院内的监控。如你所说,你见到亚伦的时候,他正弯腰捡取一个水杯。但你见到他的地点,是我的教室。”
乔纳森的争辩在他冷冽的审视中戛然而止。
可爱,想舔。
但乔纳森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盯着阿德利安。
“我不知道。”乔纳森面色诚恳,“我可不知道你什么觉醒。我只是单纯地对那只雌虫有了点兴致。”
“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提议换个地方玩玩。”乔纳森笑着说,“我也是雄虫学院的学生,学院的地盘内,没有哪里是我去不得的吧?”
那是乔纳森对阿德利安犯下的最致命的过错。
乔纳森对直播镜头笑了一下,自由发挥,大度道:“如果我知道那天就是你的觉醒日,我绝对会更宽宏大量,不惩罚那只雌虫”
乔纳森:“是‘被勾引’。”
那个被阿谢尔收养的雄虫。
他长得好看,连乔纳森也多看了他几眼,直到阿德利安拉长了尾音:“所以——”
乔纳森刷的一下站起来:“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你的雌侍!你们还没有登记!你甚至没有觉醒!他还不能算——”
怀尔德笑颜如花,尾指灵活地搅弄着自己的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