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股愤怒。他对自己如此胆小感到很丢人,但又克制不住本能,想到不知道在哪儿的约翰,巴里转而把愤怒一股脑地扔在他身上:都是该死的约翰,为什么不一起行动!这该死的蠢汉,不知道很危险吗?!为什么不来好好保护我!
“约!......!”话没喊出口,巴里只感到剧痛袭过脖颈,还没意识到为何会感到疼痛,下一秒他的视线就突然变矮,残留在视网膜上的最后一个景象,就是自己没了头颅的尸体颓然倒下,然后巴里就彻底没了意识。
暗中有抹微笑闪过,纤细的人影躲在阴影里抬头望了望二楼,随手甩了甩利刃上的血迹,他悄无声息地顺着楼梯拾级而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巴里倒下的同一时间,二楼的约翰猛地回头一阵疑惑:小眼镜怎么不继续喊了......不会真有什么人躲在这儿吧。
虽说看不惯巴里那副怂样,但约翰还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的。存了个心眼,约翰掏出配枪保持警觉,他放轻动作快速朝楼梯口走去。
粮仓的楼梯是回字形的,这个大粮仓二楼和一楼的高度远比一般楼层的正常层高要高出许多,楼道的上方有个透气的小窗,但是因为背阴的缘故,所以楼道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三段楼梯有个拐角完全隐在暗处。
约翰发觉现在完全听不见楼下巴里的动静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直觉一向很准,参军出任务那会儿救过他好几次,约翰警觉到了极点,他觉得楼梯转角的阴影里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约翰侧着身子慢慢下楼梯,他端枪的手很稳,坚毅的脸上有汗珠滑落。约翰不大的眼睛密切地关注着前方的角落,他敢肯定有人在那里。
然后,毫无预兆地,那人走了出来。约翰着实被吓了一跳,这人直愣愣地走过来,脸上带着好奇懵懂的表情,要不是约翰注意到他手里握着正在滴血的匕首,还以为他是哪家迷路的小孩子。
“警察!不许动!扔下武器,转过身抱头站好!”约翰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立马举起配枪厉声警告,不管对方是谁,最起码得等排除了威胁之后才能慢慢询问。?
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对面的孩子像是没有听见约翰的警告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玻璃珠似的蓝眼睛专注着看着约翰,里面没有半点感情。
对约翰来说,对方确实像个孩子。约翰净身高有1米9,那孩子估计只到他胸口的样子,对方有一张精致可爱的稚嫩脸庞,些微凌乱金发看着很柔软,整个人就像那种橱窗里展示的漂亮娃娃,让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觉得有点悚然。
约翰此刻就觉得对方不像是一般迷路的孩子,野兽的直觉。“嘿,孩子,把手里的刀子给我。”约翰尝试着与他沟通,他以为对方不太听得懂他说话。
然而对面的人却像是自动屏蔽了约翰一般,竟自顾自将手里的利器举到眼前慢慢欣赏了起来,他还时不时的看几眼约翰,好像是在思考应该从哪里下手才能悄无声息的割开约翰的脖子。
约翰赶走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他挺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精力想奇怪的东西。尽量忽略后颈不断袭来的危机警告,约翰再一次尝试与他交流,“嘿,孩子,嘿!看这里!”约翰没端枪的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看着自己,“孩子,那玩意儿很危险,相信我,把它给我,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的。”
也不知道是话里哪个词刺激到了对方,约翰只看到他猛地抬头盯住自己,那尖锐的目光如有实质直射在自己身上,约翰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没问出口,眼前就失去了对方的身影。约翰猛然惊醒想回身开枪,然而身子才侧了一小半,后颈一痛,他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粮仓外风光正好,寂静无声。
......
不知过了多久,约翰昏沉沉地醒来。后脖子又酸又疼,还没彻底清醒到大脑以为脖子已经断了。“啊......嘶.....操!”约翰无意间抬了抬头,酸痛感真要人命,他控制不住的发出痛呼,然后心情极差地爆了句粗口。?
遏制住骂人的冲动,约翰忍着后颈的酸疼抬头观察起四周。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建筑物的地下室里,双手被分开吊着,整个人跪在地上,小腿上的锁链把他固定在了地上,所以根本站不起来,也坐不下去。约翰不断活动着脖颈缓解疼痛,他的膝盖也很疼,想来保持这个姿势有好一会儿了。
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站着?难道是因为他太矮了,怕不能正对自己的脸示威吗?约翰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搞得想笑,然后真的笑出了声。约翰苦中作乐,没办法,他是个乐天派。
约翰粗略的观察了四周一圈,发现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办法,他可不想一会儿眼泪鼻涕一大把地跟绑架犯求饶,太丢人了。
“你跟别人的反应有点不太一样。”
“哦我操!”约翰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这里没人的!
那人黑暗里走出来,约翰就着不甚明亮的光线仔细辨别,发现他就是那个在仓库里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