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寒宫外,细雪如春日的花瓣一样洋洋洒洒。在距离虽远但能看到屋外的床榻上,王轩从背后抱着宗主,两人一起看雪。虽然跟抱着块冰块似的,但是也心满意足。
“你是怎么在体温这么低的情况下维持身体正常运转的,靠毒吗?你每天吃什么?”王轩轻声问。
“你想通过问破解我的体毒吗?如果你说陪你睡就能破解是通过如此低级的手段,那真是让我失望!”宗主眉都不挑,冷冰冰地说。
“毒和药是你的一切吗?不是我的,”王轩平静地说:“我的世界里还有人。他们也是我的实验体,但是我试验的是更复杂、宏大的课题。”
“……你这么热衷于解我的毒,凭什么说对毒和药没兴趣?你在药草上的造诣绝不是一个半吊子能做到的,让我怎么相信你没有潜心研究过?!”
王轩觉得他怒了。
“如果你说你对这一切都不上心,还将我的尊严碾压到如此粉碎,你刚刚的话,无疑是再在我的尊严上狠狠踩一脚!”
抱着他的王轩一下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就像是全身浸泡进北冰洋的海水中,胸前抱着的这个人就是冰块+西伯利亚寒风的源头。
王轩问:“制毒到了极致,你希望得到什么结果?”
“……制毒就是我的一切,不会结束,没有结果。”
你就是没有想。“我给你看,我追求的现在能达到的。一条路的极致就是想象力的极致,而想象是无穷、没有极致的。以有涯之身探寻无涯的想象,只会让自己迷失。不如把每一次想象都当作极致,把每一种想象都极致地完成。”
王轩引他去看床旁瓶中插的梅枝,本来含苞的6朵梅花都开了,而且明明是【白】梅却开出了由粉渐变为紫的6种与本性不符的颜色。插梅的瓶子中的ye体,本来是鸡尾酒般分层的彩色,现在颜色少了几层。
“染色……不只是那么简单吧?”宗主问。
“就那么简单,我给一枝白梅赋予了万千可能性,使它能开出各种颜色的花。提问,改变一株植物的颜色特性需要几步?一,让它原本的性质退化;二,赋予它新的对环境敏感的类似喇叭花绣球花的性质;三,Cao控它的生长环境。三步到位,仅此而已。”
“……”宗主沉默了。
【更改植物性质】,这种在现代都要靠大批量杂交育种、嫁接甚至基因编辑才能做到的事,王轩只是靠几种草药汁就做到了。
系统加持,随便开挂。
每朵花都绽放得那么完整,跟他之前用真气催动导致梅花碎裂完全不同,甚至完全摆脱了作为【白梅】的约束,主任想要什么颜色就能让它开出什么颜色……
一段时间之后,怀中传来宗主悠悠的声音:“你也准备这样改变我的体毒吗?”
王轩笑,装逼时刻来了!“毒,一定要解或改变吗?蜘蛛用毒来饱腹,蜈蚣用毒来自卫,动植物发展出毒腺都有自己的理由,摘掉毒腺后它们还能活吗?比起破解、改变你的体毒,我更想知道它为什么会产生,又满足了你的什么需要?我说过,我只是个采药人,不是解毒救人的医师,我并不与你对立。你在我眼中,也是一株珍贵奇特、独一无二的邪花异草而已。”
“……”
宗主表面冷漠无语。王轩的体温通过他的前胸和手臂传来,对体温偏低的他是近似疼痛的灼烧感。仿佛他真成了王轩嘴中的邪花异草,正被困在被子的大蒸笼里、被烤熟的石头炙烤着炮制。
他在观察王轩的同时,王轩也在观察他吗?
“性奴们就是你的药草吗?你所谓的跟人相关的宏大课题?”宗主没有回头,也没躲开王轩过热的怀抱。
很敏锐啊,但是又不是,“我的课题是,让自己过得幸福。性奴或药草都只是兴趣爱好,它们只是为了给我的生活增添乐趣,而不是成为我的束缚。”
“如果一辈子都只是个采药人,毫无成就,你也会快乐吗?”
“成就的定义是什么?值得夸耀的?采药人不一定没有成就,成就不一定带来快乐,采药和成就都只是让自己快乐的一种方式。为了快乐,我也可以放弃采药。”
两人就这样裸身相拥,挤在一个被窝内,却只是纯洁地聊天。
宗主斜眼瞥了下他,像在嘲讽:“你只会采药,不采药能做什么?医师吗?”
你是在问自己,不制毒能做什么吧。“谁知道,如果我来制毒,也不难吧?”
宗主猛地回头,以要杀人的目光看着他,难得回升的温度又陡然下降了好几度。
王轩笑,低头吻住了他。
唇瓣相接,一方的嘴唇似乎是被冷得颤抖了几下,略微分开,然后又贴合。
宗主自己张开嘴巴,王轩的舌头蹿了进去,刮过腔壁又回过头在齿根处流连。宗主明明没体验过性爱却也感觉被搔得曾经食髓知味般欲求不满,他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在王轩看不到的地方难耐地握紧了拳头,看着王轩的眸中泛着冷光。
王轩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