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一身红衣走在茫茫雪原之上 ,从远处看就像在冰冷大地上狂放的一团火。他循着王轩走过的痕迹,来到王轩停驻过的树下,在旁边也折了一枝梅花。他想通过‘复盘’王轩,参透王轩心中所想。之后王轩又让一个侍女陪侍,那个侍女……叫六幺,会弹琵琶。
可是这一切跟他会解毒有什么关系呢?
如一片红霞从山上飘下,宗主运起轻功从山上来到闻寒宫,王轩叫它暖寒宫,的门外,心中涌起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
王轩就像一种他怎么试都无法了解毒性和使用方式的毒物,和邪花异草的区别在于会行动、会思考,总会做出让他迷惑的行为,但极其擅长破解他制毒的思路。他想反过来破解王轩的思考模式,却没有切入的方向。
这种【迷茫】的心情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或许也可以研究下。
从来没有他研究不透的邪花异草,甚至他也把自己当实验体在观察行动和情绪,他只是需要再花一点时间,用不同的方式去刺激和‘使用’王轩,就能得到答案。
【“陪我睡一觉我就能揭开你的体毒,你信吗。我说了要品尝你四处体ye的毒,你至今只让我品尝了你的口,没啥意思。”】
暂时先顺他的意,这会是一个切入点吗?
宗主学着王轩的样子慢慢转动手中朵朵含苞的梅枝,忽然急躁起来想用真气冲开花苞强迫它们开放,竟然全部都碎成了尘,顺着风飞去。
没入了不见边际的白中。
心里不平静。
宗主把梅枝一扔,转身走进闻寒宫中。
暖寒宫内的琵琶声停了。六幺坐在王轩床旁不远处,轻轻放下琵琶,看着这个男人眼中闪烁着光芒。自从10岁被掳上山后,她就没见过除宗主和实验体外的其他男人,能如此靠近的也只有王轩一个。王轩特意让她抚琴,六幺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他中意自己,自己或许会被王轩纳为妾!
心中少女纯真的幻想摇晃着,六幺悄无声息地靠近王轩,凝视着他不算俊秀但是充满男子气概的 脸,羞涩地笑着,伸手去为他掖被角。
“砰!……啪!”
六幺一下被震开直接撞碎了暖寒宫的大门飞了出去,她“砰”一声摔在雪地上,艰难地吐了口血,马上死了。
宗主就像一个被血浸透的死神一样站着王轩的床旁,伸出了冰冷的手。王轩正毫不知情地熟睡着。宗主的背后是被六幺的血染红了一片的茫茫白色。
雪花轻轻柔柔地飘了下来,外面开始下雪了。
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的王轩忽然觉得全身一冷,尤其是身前像是被放了一块冰,冷颤着醒来。
宗主掀开被角,躺在了他身边。
王轩瞪大了眼,意识一下清醒了。宗主的表情就像要杀他似的!还是惯例的面无表情,但是王轩熟悉他平时‘没有感情’的面无表情,而此时却是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气。
稍微稳住心神,王轩保持平静地嫌弃宗主:“哪有进被窝不脱衣服的,谁知道你衣服上沾了什么毒,或是衣服里面又藏了几条毒虫。”
他伸手去脱宗主的外衣,宗主竟然人偶似的没有反应,他就大着胆子把他里面的单衣拉开,把本不用解的亵衣的衣带都解了,见到宗主雪白剔透的肌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就是他至今没吃到的SSR的身体啊!
双手贴着宗主的腰,顺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进去,抱住了他的背,虽然被冰得直打颤但是王轩超级满足。王轩继续脱宗主的下装,宗主穿的是长袍,只要解开腰带,拉下外套和单衣里面就只剩一套亵衣,王轩将手伸向他的裤腰,宗主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你睡觉为什么没脱裤子?你脱我才脱。”
可以啊!我现在就脱!这简直是邀请我草你好吗!不过王轩暂且压住了贪念,缩回了手,顺着他的手臂将衣服都褪下,堂而皇之地抚摸着他细滑紧致的皮肤,像是摸着一匹丝绸,然后垫起他的身体,将他压在床上的哪一侧的衣服也脱下。
“哗。”
红色的衣衫被扔出被窝,宽大的衣袖和长摆在空中滞空、飞舞,绽开如一朵用血染成的红花。
一件一件,就像整理绸缎似的,红色衣服翩然落地,落在床旁一片没有光线的灰和暗中,而外面正下着白色的雪。
一片沉寂……思念如chao水般涌来又退去,一遍遍冲刷着意识,渐渐变成了‘没有情绪’,或者说,没有能表达的情绪。
人……是会因为没有情绪而变得更加温柔的吗?
还是说,找不到心灵的锚点,怎样都无所谓了。
“砰!”
蓝辉一下把蓝容止压倒在地。
“啪!”
盛饭的木勺从半空落到了地上,还‘弹跳’了两下。
蓝辉一脸狰狞,而蓝容止平静得像个局外人,“怎么了,今天不想吃饭吗?”
白流像一块Yin影般站在墙边,可能也没人发现他的到来,他静默无声地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