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瑶听罢,沉默地起身,想去丢掉手里剩下的半截烟头。于锦铭却猛得从身后牵住她的手指,嗓音干涩道:“求你了,别不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苏青瑶侧身,俯视着他,淡淡道。于锦铭牵她的手骤然一紧,他抬头,望着苏青瑶,灼热的视线好似要一直钻到她冷冰冰的心里。苏青瑶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抽了抽手。于锦铭拽得更紧,接着弯下腰,额头抵在她的手背。喝了酒的缘故吧,面庞烫得吓人。苏青瑶垂眸,目光落在手背与他鼻梁的交界处。男人炽热的呼吸徐徐喷在手背,接着是零零散散的吻,从手指窝到指尖。她一下觉得自己被揉皱了,十指微微打颤,说不出来的痒。“去扔个烟。”她再度抽手。于锦铭一手蛮横地拽住她的胳膊,一手夺过她手里的烟。他起身,将烟头对准垃圾桶轻轻一抛,丢了进去。苏青瑶下意识抬手挡在两人之间,呼吸渐渐急促。她别过脸,又踉跄着后退了半步。于锦铭紧跟上前,手臂顺势扣住她的腰,转身把她压回到沙发上。苏青瑶落下去的那一刻没坐好,沿着靠背斜斜滑落,半倚半躺在沙发。她发髻散了半边,长发泼在脸上。于锦铭右腿跪在沙发,一只手撑着靠背,另一只手指穿过乌发,捧出她玉白色的面颊,“瑶瑶,”他弓起背,薄唇落在她的鼻尖,你不可以对一个人说过喜欢,又突然反悔。”苏青瑶瞳孔收缩,像被捏住后颈提起来那般,方寸大乱。说不上来,就跟胸骨被顶了一下似的,气憋在嗓子眼要上不上,要下不下。她抬起手,环住于锦铭的窄腰。他也收紧双臂,搂住她,隔着柔软的烂花绒,挤压过来,一节结实的肌rou,一节滑腻的丝绸,中央一粒冰凉的袖扣。光线稍稍有些发暗。“锦铭,不值得。”苏青瑶抿唇,说。“我没你想得那么好。”话音未落,于锦铭忽然挨近,吻住她。他的唇是个标准的山峦,跟旧式女子画在眉上的小重山一样,贴过来,贴在苏青瑶微白的唇上,简直是青山一头栽到雾里。苏青瑶启唇,朝他微微呵气。于锦铭耳根一下红了。他膝盖上移,亚麻裤蹭过沙发,一串细微的摩挲声落了出来,像荒漠中的摇尾的响尾蛇。吻缠紧了她,舌尖绕着她的打圈儿。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腻乎乎的滋味。苏青瑶被吸吮到有些缺氧,连忙推推他。于锦铭捧着她的脸,舌尖舔过上颚,方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他的舌尖还露在外头,银丝藕断丝连。苏青瑶笑了下,食指压上去。于锦铭见状,卷起舌头,把她的手指含在口中。好痒。苏青瑶缩起肩,打了个哆嗦。他握住女人另一只手的手腕,指腹压在内侧,从掌心与腕骨相连的那一点微小的凹陷处,朝上轻柔地摩挲,划出一道弧线。“锦铭……”她语调显然软了。于锦铭缓慢地吐出她的指尖,侧过脸,在她的手心郑重地亲了下。睫毛扫过掌心,像触了电,苏青瑶一下攥紧了拳头。她枕着沙发的靠垫,小腿微抬。于锦铭顺势抚过她的小腿,一直划入旗袍,接着抬起大腿叫彼此挨得更近些。曳地旗袍朝上翻去,全堆在膝上,垒砌成浓绿色的垂烟。于锦铭直起上身,把额发抓到后头,然后在她跟前一粒一粒地解开了衬衣扣。
他的模样不粗,生得很Jing细,连身体也是一种克制的健壮,顶风流的那类。偏粉的ru头在胸前肌rou的映衬下,显得些许突出,腹部分明的线条延伸到肚脐,下面是卡其色的亚麻西裤。苏青瑶“嘶”得吸了口凉气。跟徐志怀做这档子事,心里总像扎了根小毛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逐渐走向破碎的过程,如同被碾碎了,又被极其温和地拾起,连灵魂都能放进唇齿间咀嚼。但面对于锦铭,什么魂魄不魂魄的,全不想了,就是心底里有股疯狂的劲儿,使劲推着她以身犯险。她垂下眼帘,目光无意间落在布料间突兀地顶起,又急忙瞥开。右手食指的指甲一下一下刮着拇指的指腹。于锦铭心里一动。他弯腰,尽可能挤着狭小地缝隙,侧躺在她身旁。接着他撩开女人牵牵绊绊的长发,抬起下巴,咬住白中透粉的耳舟,那儿长着软骨,跟吃软糖似的,又咬又舔。苏青瑶不自觉夹紧大腿,歪着头瞧他。于锦铭趁机亲她的面颊。苏青瑶抽抽鼻子,启唇,露出一小截舌头。于锦铭后腰一麻,连忙扶着她的后脑,迎面压过去。舌头在口中缱绻地磨蹭,彼此都发出急促的喘息。于锦铭逐渐加重力道,有意勾着她往自己的唇齿间引。苏青瑶轻咬了下他的舌头,头一抬,躲开他。于锦铭急喘了声,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呻yin。他撩起旗袍摆,靠着触感去解侧边的盘扣。大约解了三四颗,他倏忽没了耐性,胳膊径直插到腿间,指尖顶到敏感的y蒂,隔着四角衬裤,揉捏起柔嫩的两瓣。逐渐的,身下溢出水ye,苏青瑶觉得小腹发酸,忍不住踢他。足尖踹到他的鬓角,软软的,没多大力。于锦铭歪头,将面颊贴在她的小脚上。呼吸徐徐抚过脚背,与此同时,他的手指突然从四角衬裤的底下钻进去,最前端的一个指节没入到濡shi的甬道内,旋了半周。苏青瑶轻颤,浓绿旗袍的胸口处,萌生出两个暧昧的凸起。他又伸入第二根手指,浅浅地在xue口摁压。已经很shi了,水ye沿着他的手指流下,挂在指缝。于锦铭重新去解她腰侧的盘扣,从下往上,一直解到胸前。她这件旗袍是斜襟,单一排凤尾扣延伸到领口。解开半边,也就露出单个小ru。桃子似的ru房,又似快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