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有人进了院子。一个身段略微丰满的妇人瞧见乌梓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二公子怎么来了?下人也不通禀一声,这些下人,就该拖出去打板子。”嘴上虽如此说,可人却站在原地,一点动作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些厌恶的看着乌梓弦乌梓弦淡淡道:“我听闻紫儿身体不适,特意为她寻来一味药,一会儿便给紫儿服下,想来很快,她的身体便会痊愈了。”那妇人闻言,脸色微变,假笑道:“这点事哪里要劳烦二公子,你不如将药给我,我们一屋子下人,还伺候不了紫儿吗?”说完,便对下人使了个眼色。这是来抢药材!乌梓弦不软不硬地顶回去:“夫人关心紫儿,梓弦心中知晓,只是这药也是一种毒,旁人若经手了,弄不好恐怕会丢了性命,所以还是不要碰的好。”那下人一听,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乌梓弦看在眼中,心中冷笑。妇人还想再说什么,乌梓弦直接打断她:“紫儿生了病,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二夫人心疼紫儿,莫要叨扰她。”二夫人闻言,心里冷笑。谁心疼这贱丫头,她就是想来看看,这上官紫儿死了没有。若是死了,可千万要将乌家的婚事抢到手才行。如今人没死,乌家二公子又在这儿,她便是想做些什么,也不能明目张胆。于是只道:“二公子说的极是,只是紫儿这儿总不能离了下人伺候,阿梅你留下,好生照料,若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禀报,可不能让我这二叔母,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被推出来的下人点了点头,自发的走到台阶上,意欲往里去。红锦将人拦下,不准她进去。二房的这些人手脚不干净,每次来,总要从屋里顺点东西。大到首饰,小到糕点,一样都不放过,只要一刻不盯着,她们就要伸手。也不晓得二夫人娘家如何教养的,养出这么个小偷小摸的性子,连带下人也手脚不干净,实在是可恨的紧。阿梅见她阻拦,仗着一身力气硬往里闯,乌梓弦不过轻轻在背后挽手,阿梅就好像中邪一样,忽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二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是怎么了?”红锦也是惊讶,只有乌梓弦十分淡定:“中邪了。紫儿本就体弱,又因为生病,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这地方现在邪门的很,这几日我要开坛做法,为紫儿驱邪。像这些命格轻的,就不要靠近了,非要往里去,那就是找死。”他笑笑看二夫人,“二夫人养尊处优惯了,就算再心疼侄女,也别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您说是吧?”二夫人看着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阿梅,心下惊骇。都说这二公子邪门,老是跟那些妖魔鬼祟打交道,没想到是真的。否则刚才好端端的阿梅,怎么忽然之间就成了这个鬼样子。她忙让身后的下人将阿梅拖走,自己也愤愤地离去。乌梓弦这才回头对红锦道,“我一会儿派人来守着这门口,莫要让其他闲杂人等进来,守着你家小姐,我去准备一些东西,我很快回来。”
红锦见识了他的手段,信服的不行,立刻呼唤院子里的婆子丫鬟们出来守门,坚决不能让外人往里闯。乌梓弦上了马车,十五见他回来,紧张道:“上官小姐如何了?”“情况不太乐观,我今日便要为她用药。你先回去,把我的事儿报给家里。”十五:“这合适吗?公子一回来没有立刻回家跟侯爷复命,反倒来了上官家,您这身份,侯爷怕是不会高兴的。”乌梓弦顿了顿道:“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他给十五一张单子,“你拿着单子去买药,我只信你。”十五看了那一串药,心想惊叹,“这可都是毒药,公子,这真的能救命?”乌梓弦面色凝重:“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你我犹豫,你且去,速去速回。”十五得了他的命令,立刻让马车把他送回山阳侯府。因为着急往买东西,十五寻门口相熟的门房将口信带回去,便匆匆忙忙去采买。等山阳候回来,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上官府帮忙。人回来了,家门都不入。山阳侯脸色Yin沉:“他倒是殷勤的很。”管事听他这般说,顿了顿道:“二公子也是救人心切,兴许上官小姐真的还有救,人若能救回来,这门婚事于咱们还是有益的。侯爷,就莫要为此生气了。”山阳侯撇他一眼冷笑:“你倒是会替他开脱,别忘了,他是个什么东西。”管家不慌不忙道:“老爷息怒,老奴也是为大公子着想。此次上官小姐出事,或多或少跟大公子脱不了干系。上官小姐的父亲如今还在外地,未来得及赶回,若等他回来,知晓事情缘由,少不得要与咱们起争执,到时候大公子之罪,该如何赔呢?”人若没死,婚事还能继续,自然是皆大欢喜,人要是死了,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山阳侯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下,“你说的对,都怪那孽障不争气,外面那些女人都处理不好,竟酿出这般大祸。那竖子现在何处?”管事顿了顿,道:“大公子回书院了,来年可是要科举的。听京城传来的消息,说是今年圣上要开恩科,网罗人才为国效力。凭大公子的能耐,定能拔得头筹,为咱们府上再添荣耀。”山阳侯面色软和了一些:“但愿他这回争气!老二倒是有本事的,偏偏”他有些怨恨,这两个孩子怎么就没有调换下身份!管家的沉默不说话,当奴才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山阳侯这般抱怨,可不是真的打算让自己跟着一块数落他的儿子。这时候要是多说一句话,那就是自寻死路。乌梓弦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