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成思正听花魁弹琴,靡靡之音,袅袅不绝,娇艳的花魁好似牡丹,娇美多情,我见犹怜。小厮吕四着急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原本闭目养神,沉迷听琴音的乌成思顿时睁开了眼,眸子里华光流转。“当真,他果然回来了?”吕四点点头,“小的怎敢说谎。”花魁听见二人说话,抬眼瞧过来。乌成思沉思扫了她一眼,那一双勾魂的桃花眼,瞬间让女人失了魂,脸颊一片绯红。吕四瞧了心下惊叹,他家公子真的好看,满城里女子,上到世家贵女,下到青楼花魁,哪一个不为公子神魂颠倒?乌成思对着花魁笑了笑,嘴里却对吕四道:“既回来了,那就按计划行事,这一次,我可不想看到他活着离开。”吕四无意间瞧见他眼里的Yin翳,心里哆嗦一下,忙听命退了下去。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他家公子又是风流多情的模样,继续与花魁情意绵绵。吕四心中暗道,他家公子表面一套,内里一套,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真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Jing神,否则不知何时就丢了命。天色渐渐暗沉,乌梓弦看着布置好的朱砂法阵,心里也是担忧。倒不是上官紫儿家里真有什么妖邪,而是担心那药对上官紫儿来说,太凶猛,会害了她的命。所以,这法阵不是捉妖,而是稳固她的魂魄,万一黑熊Jing的熊胆太厉害,上官紫儿一时受不住,也能用法阵困住她的魂魄,不让她当场毙命。红锦端着参汤过来,道:“二公子,汤药熬好了,现在就给小姐服下么?”乌梓弦点头,让她去喂药。十五总算来了,提着几包药,大步走过来。乌梓弦看着他的腿,问了一句:“你脚上的伤好了?”十五愣了下,今日忙着办事,压根没注意,他走了这么多路,脚还真的不疼了。“公子,这小狐妖的药,果然厉害啊。”他放下药材,拆开绷带,这才几日,腿上的伤居然痊愈了,只留了细微的疤痕。“看来她还是只好妖。”乌梓弦听他这么一说,暗自运功,发现体内的元气十分充沛,想起那小丫头,便想起对她的亏欠,心里难免有些变扭。红锦喂了汤药出来,天上的星辰都出来了。乌梓弦将人抱到法阵中央放好,命令十五跟红锦在门外守候,莫要让外人进来打扰。等到月亮出来,乌梓弦才掏出那颗熊胆,这玩意儿不是直接喂给上官紫儿,而是作法念咒,将熊胆飞至她上方,就见熊胆里渐渐落下绿色的粉末,一点点落入上官紫儿的身体。开始还是平稳的,可随着药物吸收,熊胆越来越小,周围渐渐出现一股黑气,想要闯入法阵,并且攻击乌梓弦。显然,这些气息是被熊胆吸引,妄图抢夺熊胆。乌梓弦立刻念咒,驱散黑气。可黑气还未散,身后又有一道杀气扑来。乌梓弦迅速回身,闪开攻击,回头一看,却只有地上一道冷箭,再看远处,什么也没有。
有人暗算他?他来不及追踪凶手,只能掏出一片叶子,化作一只飞鸟,追了出去。而自己,继续给上官紫儿施药。上官紫儿到底身体太弱,果然如乌梓弦预料到一般,痛苦的挣扎起来,甚至唇角流血。乌梓弦再施法术,将她的魂魄压回去,直到熊胆全部被上官紫儿吸收。上官紫儿吸收了熊胆,体内便飞出一团黑色的病气,乌梓弦立刻掏出一个贴着符咒的药瓶,将那东西收了进去。病气消散,上官紫儿面色渐渐红润,睁开眼后,看见乌梓弦,高兴的笑起来:“阿弦,我感觉松快许多。”乌梓弦也不顾其他,将人抱回屋里,给她细细把脉,确定她身体痊愈,才真的笑出来。“你的身体全好了,从今以后,再无喘疾,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上官紫儿看着乌梓弦,十分感动,却又很愧疚:“你出去许久,又这般模样回来,定是为我求药,受尽许多苦楚,历经很多危险,对么?”乌梓弦笑笑,不在意道:“都是小事,你不必介怀。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上官紫儿闻言,心酸的笑了笑:“你为我做了很多,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你这情谊,我当如何报答?”乌梓弦从不需要她的报答,只是希望她好好的。可他希望,不代表其他人也希望。二夫人忽然推门进来,看见二人模样,立刻嘲讽起来:“哟,二公子,就算你救人心切,可这礼数还是不能忘吧。再怎么说,紫儿也是你未来长嫂,你这般亲昵在她闺房,岂不是给你兄长戴绿帽?”乌梓弦看着一旁被捆住的十五跟红锦,心下警戒起来。“二夫人慎言,事急从权,没什么能比紫儿的性命重要。难道在二夫人眼里,这虚无的礼数,能比紫儿的性命重要?不知上官大人听到您这话,是否认同?”上官大人疼爱女儿,二夫人的确有所顾忌。可眼下,上官大人不在,她可不想放过搅黄这门亲事的机会。“二公子还是留着这话回去与山阳侯说吧,你这y贼,夜闯大小姐闺房,我这就绑你去见官。”她忽然的举动,让乌梓弦意识到,或许自己上当了。上官紫儿忙站起来,护住乌梓弦:“叔母这是做什么,阿弦为我治病,如今我身体痊愈,全靠阿弦,叔母莫非要颠倒黑白,污蔑我的救命恩人不成。”二夫人却似乎铁了心,冷笑道:“好一对jian夫y妇,我本想护着你,给你父母留些颜面,可如今瞧,你们二人是自甘下贱,蛇鼠一窝,也罢。你父母不在,我这做叔母的只能大义灭亲,收拾上官家的家门。”上官紫儿惊讶,二夫人往日就算与她不对付,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泼脏水,今日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