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要听他的话呀!”
“二伯伯叫你别乱Cao心,你就别Cao这个心。帮咱做事,二伯伯才会更快从牢里放出来。你明白吗?”
看二伯娘呆愣的样子,谭青青就知道她没听明白。
谭青青只好将自己的计划,一点点说给她听。
“为了救二伯伯,我想了两个方案。一是,拜托封家出面让薛瑞明放人。薛瑞明再怎么jian佞小人,也不会惹当地乡绅富翁不快。更不会因此得罪文人。不然你想想,得罪他的是我,不是二伯伯。但他为什么不抓我,也不抓大伯,偏偏要抓二伯伯?”
“为什么呀?”芙娘也是才反应过来,愣住了。
“因为大伯现在是龙门镖局的掌事,抓了他,等于就是得罪了武夫。更是得罪了行伍出身的军兵!”
“而我,虽然是谭家五姑娘,但沈老太爷是我外祖父。薛瑞明又不傻,在没处理掉沈家之前,又岂会轻易对我出手?”
“哦……”芙娘似懂非懂。
他报他的仇,我救我的人
“那……他为什么不抓我和摘星?”
谭青青看了她一眼,心想,水牢的刑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那个薛瑞明分明就是觉着,男人能坚持的更久,能让画师观摩的更久。
至于其他原因……
反正薛瑞明那个变态,心里面咋想的,谭青青咋知道。
“一个家,男人是顶梁柱。男人要是没了,这个家就散了。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估计你和摘星,他是留着慢慢收拾。”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谭青青也是趁热打铁。
“所以你和摘星就要更加好好照顾自己,别出去乱晃。若是让薛瑞明抓到把柄了……你在外面,还能替二伯奔走。你要是进去了,我们还要分散Jing力,重新想办法救你。”
芙娘这回是懂了,忙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行,你二伯娘我知道了。”
她道,“那第二个方案呢?”
“第二个方案,便是解决掉薛瑞明这个根源。”谭青青道,“薛瑞明一日不被驱逐出渝州城,渝州城将一日不得安宁。”
“你且等着吧,等渝州城局势再乱一些,吊民伐罪的效果,才会更好。”
芙娘那模样,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但至少她没有像一开始那样鲁莽了。
甚至,她还关心起谭青青来,“害,摘星她爹的事情,还要来麻烦你,实属不该。你自己爹娘都……还要为咱们Cao心。咱这心,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无事。”谭青青倒是回应的淡然,“或许正因为我爹娘不在,我才更自主顽强。”
比起一无是处,受人保护的废物,谭青青更愿意做一个能迎接所有风霜的强者。
外物终究是外物。
只有心,才能决定一切。
正所谓,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万事万物皆由心而生发。
心强,则无坚不摧,无功不克。心弱,则危如累卵,不堪一击。
她这般淡定,反倒是芙娘更加觉得愧对于谭青青。
“你瞧,我本应是长辈,却给你搞出了这么多麻烦,我……”
谭青青实在是不想再听芙娘叨叨下去了,直言道,“二伯娘,我给你的地址,有两百来个。您就算是一家一家找过去,怕是也得花几天,才能分发完。”
“知道了,我马上去!”被催进度,芙娘只能无奈地把字稿都收拾走,去分派分发了。
倒是谭青青这边的事儿,简直不停。
乔嬷嬷从陶府回来,直接走到谭青青身边。
一般要是沈梅兰不找她的话,乔嬷嬷也基本很少与谭青青正经开口说话。可一旦乔嬷嬷要正经跟她开口了,那肯定就是沈梅兰找。
于是,不等乔嬷嬷张开嘴,谭青青便道,“姨母叫我了?”
“是呀,姑娘怎么知道?”
见谭青青不答,乔嬷嬷也不恼,而是自顾自地传达沈梅兰的意思。
“您日跌时分,去封家的事儿,夫人已经知晓了。她还花了银子,特意打探了下,您与封家小公子在宅院里说了些什么。夫人觉得您实在是太见外,若是为了谭二爷的事儿,您也可以去寻求陶家的帮忙,实在是不必自个儿亲自去封府。”
谭青青淡然地瞧了乔嬷嬷一眼。
眼角余光中,充满了无奈和调侃之意。
“我去陶府,难道姨母就不会用让我嫁人的条件,换二伯出狱了?”
“那自然还是会的。”
谭青青,“……”
那还说什么?
“姨母近几日还好吧?”
谭青青换了个话题。
“年关的时候,我染了风寒,没去拜见。也不知姨母心里,是不是还怨着我这个外甥女。现在我身体好了,倒是能挑个好时间,带上厚礼,去拜访拜访姨母了。”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