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获得阳气的滋补,但系统仍然建议宿主即刻进入深睡,否则将会有不可逆的损伤。】
什么是不可逆损伤?
【宿主有可能会变成傻子,也许现在没有感觉,但会像老年痴呆那样,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发作。】
温容:
温容醒来了,齿间还留着腥甜的铁锈味,她下意识舔着嘴唇,发出吧唧声。
季明夷坐在桌前,拿着一本包诗经皮的黄书,多次想摔书大骂yIn秽,最终还是忍下。
他尝试理解温容的想法,可离经叛道的故事不断抨击他的叁观,脸色越看越沉,最后眉头紧拧。
听见床上动静,季明夷将书随意扔到桌上,正坐至床前小凳上,双手搭在膝上,冷着张脸等温容回应。
温容背嵴发凉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吞口水,像被导师抓到台上训话的小学生:“抱歉。”
季明夷挑眉显然不接受她的道歉。
温容只能绞尽脑汁继续说下去:“我不应该突然消失。”
季明夷还是没有回应。
温容也很冤,本来过得好好,一下出现什么男配拯救系统,又跑出个灭世邪神,最后又有什么建构世界的神,她又跟神做了什么交易,交易内容又是什么?
垂着头越想越委屈,然后掉起金豆子,她嘤嘤啜泣,大抵是进来压力太大,说起话来口不择言:“你就知道凶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我得给你道歉?你就一闷葫芦,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要真生气,就别管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欠你,凭什么我在你面前就要畏畏缩缩活得担惊受怕?”
不该这样,她理智自己应该停止。
然,复水难收,任着眼泪掉得更凶猛,骂得胡言乱语、颠叁倒四毫无逻辑可言:“你个王八蛋,你们都没一个好东西,就只想上我,也是我活该经不住诱惑,随便脱个衣服搔首弄姿就上勾了,反正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连自己养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的禽兽。”
对温容的撒泼季明夷并没有反应,只是沉默看着她,如chao水那般渐渐淹没温容。
四周景象骤变,温容被黑暗包裹,再然后她进入季明夷的空间里,她坐在床上,望着四周,全然没有害怕,像个扎人的小刺蝟竖起全身的刺威吓敌人:“你把我关在这里又是几个意思?”
温容自暴自弃式的开始扯起身上的衣服,她扯下腰带甩在季明夷脸上,并不断激怒挑衅他,大有打一架的气势:“来啊,上我啊,你要cao就cao,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cao开心,cao爽了就放我出去,然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若看不惯我,也不用你赶,我自己走,反正我生来就是像个乞丐居无定所,活该给你们作贱!”
温容平常活得很随性洒脱,可不知道为何,特别的情绪化,总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你们就只知道欺负我,我没有通天本事,就只是个普通人,只是想好好过日子,可你们却一直逼迫我,这到底是什么狗娘养的糟心日子呜呜呜。”
温容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她趋起膝抓过白虎皮揉成一团抱在怀中,红着眼眶看起来像受气的小媳妇,模样特别可怜。
季明夷依旧保持正坐的姿势,然后他拿下盖在头上的外衣,抖了几下批回温容肩上。
对于温容崩溃失言,生气倒说不上,只是有些讶异,因为他从来都不明白温容在想什么,她鬼灵Jing怪,似江水柔韧又如风儿来去无踪。
温容以为又会是毫无止尽的做爱,却不想季明夷只是为她批了件遮羞布,盖住她所有的不堪与落魄。
季明夷叹口气满腔无奈:“从没想过要凶你,只是鬱闷,为什么你宁愿捨近求远,也不愿意向我求助?如果真要说,是感到嫉妒。”
“我说过你可以对我随意一点,即便你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介意,也不用向我道歉,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早知道知道你的生活状况,所以不奢求成为你的唯一,只希望你能做到『公平』,至少让我觉得你眼里有我。”
“温容,我是个男人,不是你高高供起的神祇,我知道你总喜欢嫌弃我闷,可我又何尝不想与你更亲近。”
“温容,我的一生背负责任与愧疚,至死也不能解脱,是你帮助我离开这地狱,如果你现在离开,或者一声不响的消失,我一定会疯掉。”
季明夷撩起一缕青丝放在掌心把玩:“不是因为想上你,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存在必须说清楚的问题,我害怕你一声不响离开这里,到达我不能前往的地方,所以将你带到此处。”
“我不曾有过因为你是禽兽或是ji女而任意对待你的想法,如果我的沉默曾经让你受伤或难过,我对此感到抱歉,因为我在学着去接受你、理解你,你知道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
“所以”季明夷松开头发,粗粝厚实的大掌贴在她脸上,拇指抹去她留下的泪珠,生怕她受惊特别的小心与呵护,努力将语调放柔:“别哭了,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