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愣了好一会,始终没有反应过来,也许她早已沦陷。
他不似落英热情、不似陆谨行痴狂、亦不是何方畏缩,而是用行动表明一切。
即便她做了禽兽般的错事也不曾指责,而是选择去接受与理解,他的话很少总是点到为止,从不深入探究也不漠然忽视,只是站在身后默默陪着她。
温容对情爱之事很陌生,甚至无法定义现在的心情,这种感觉不是他人递来的怜悯,而是发自内心的珍重,没有任何徵兆,蓦然回首间,才发现自己像宝物一般被呵护着。
“嗯。”温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紧紧抱住厚实的身躯,内心不再感到焦躁,而是充斥着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纵然明天是邪神灭日她也有勇气去面对,只因为有他在。
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温容无法详细描述她的想法,词穷的可怜,想到自己刚才的行径,闷闷说道:“对不起,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太累了。”
季明夷坐上床沿将人挤了进去,温容依偎在臂膀之中。
季明夷将人搂得更近:“我晓得,徐四娘的事我会尽快替你处理,等这事结束就让那些道士离开云州城。”
温容打了个寒颤,邪神降世的源头可不是来自于徐四娘,如果让季明夷去处理,十之八九又会是邪神降世的结局,温容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决定亲自处理。”
季明夷说:“我陪你一起。”
“好。”温容偏过头蹭着他,宽厚胸膛,如山沉着稳重:“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你。”
“待在云州城,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真的?”温容挪个身跨坐在季明夷身上,下身隔着布料贴着他的阳物,亲口脸颊,面带红chao羞赧道:“那这样呢?”
季明夷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粗粝的大掌绕至细腰后,反复摸索着腰窝,神情看起来有几分醉酒朦胧,喉结滚动,暧昧气息悄然发酵中,暗哑道:“如果你愿意...那是...再好不过。”
温容看着残破的黑框。
【请儘速补充能量,否则系统会为了宿主安全与健康进行强制昏迷。】
向来都是别人巴着送上门,从来没有温容主动,所以求欢这件事温容还是第一次做,胯间挺立的阳物让她有些慌张,却还是提起勇气问道:“那我能...向你...要点...那个...那个...”
看温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有几分逗趣,他双手展开向后一靠,任君採撷的模样,胸腔发出声闷笑:“可以,你自己来,有本事便想拿多少便拿多少。”
温容以为季明夷会将她反扑,哪知他也双手一摊像个等人伺候的老大爷,现在是骑虎难下,僵在原地不知从何下手。
季明夷见此出声提醒道:“腰带那有个暗扣,解开就能将腰带抽出,再来是衣襟内衬,之后是里衣...你可以摸我,你不是一直馋我的身体?现在我在你身下,那也不能去,你能尽情享受。”
温容按着季明夷的指引一层层将他剥开,他长年穿青衣,所谓黑衣显瘦,掩盖住那血脉喷张的肌rou,纤纤玉手与麦色肌肤形成强烈对比,纵然心结解开,但往日留下的执念在他身上留下无数剑痕刀疤。
季明夷抬着腰,性器蹭过股沟:“如果嫌弃这些,我能用术法掩去这些。”
“我不嫌弃,只是觉得心疼,这里、还有这里,看着就觉得疼,我时常想,你明明是个英雄却死得这般狼狈,甚至死后尸骨消逝无踪化作尘土。”温容从下至上抚过他腰间羽箭留下的孔,再到颈间斩首留下一圈浅疤。
“看着我。”温容正要低头,季明夷却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目光如寒冰融水汇作一汪春池,小心抚着温容半面脸,他轻声问道:“那你呢?”
温容讶然,却还是老实答道:“我不过是个病死的厉鬼。”
妆檯镜上倒映着半脸狰狞的女人,没有脸皮,只剩皮下鲜红色的线条,眼球移动间还能看见眼部肌rou运动,而季明夷正抚摸着那面。
红绳肚兜下是亦是如此,偶尔还能见白骨森然,从她失控崩溃的那刻,就一直是这副模样,季明夷时常在想她是怎么死的,不可能是“病死”,他晓得病死之人的死状。
每当他提起她的死亡,温容总轻描淡写以“病死”带过,大抵是痛至深处以至于她不想提起,可季明夷还是会好奇。
是谁将她弄成这副模样?
报仇了吗?
心中可有对生者的牵挂?
如果没报仇,如果有牵挂,那是否有一日她会离开云州城去了结那些未完成的恩怨?
季明夷看出她的笑容下已是千疮百孔,是被逼至绝境下的无奈,像站在悬崖上的摇摇欲坠,她哀求着自己“不要多问”。
是因为他的行为,让温容想起不堪往事吗?
难道她的死亡与被男人囚禁有关?是情杀亦或是别的?
又是谁如此狠心将她折腾至这副模样。
厉鬼死后,若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