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波与利剑的挥砍,然后快速起身,对她的攻击回以反击。然而用尽全力挥砍的剑刃扑了个空,她已经拍打着那一对血翼,向后退开了好几步。这个血魔很强,比我见过的任何对手都要强。或许是因为几百年的历练,或许是我所不知的血法术强化了她的身体,但可以确信的一点是,我几乎没有多少战胜她的可能性,几乎只有被她杀死或是吸干血液,被丢到街头着一个结局……「放弃吗?我不会拒绝作为食物的新鲜血液哦?」不对。放弃的念头在那一刻,被已然久远的记忆所冲刷着。「……记得平安回来啊,迪蒙」她用平日里难以见到的眷恋神情,红着眼眶低着头,眼角噙着泪地说道。这是第几次了呢。凯尔希在私下跟我相处的时候会变得像是一个照顾小弟的唠叨邻家姐姐,又像是想要倚靠他人的柔弱女子。虽然曾经的自己自己会对她的说教感到厌烦,但是久而久之,我却对她的这些关照我的啰嗦感到十分安心,那就好似在归家时厅堂里的灯光一般。我点了点头,凯尔希便用手擦了擦眼角,继续轻抚着我的胸前,好似整理衣装送别兵将出门的妻子一般。「罗德岛只要有你在,我一定会回来。约定好了」「那,拉钩」她伸出纤细的小指,在我眼前晃动着。「……你多大了?」「不要,这个时候我就想拉钩」「好了好了……」是啊。我的生命不是我自己的,因为我背负着许多人的生命,因为我背负着和那个人的约定。所以——哪怕不可能完整地走出这里,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活下去。哪怕可能性为零,我也要战斗下去……!「怎么可能放弃啊!」「那就来吧」看着眼中重新点燃了火焰般斗志的我,华法琳慢慢地在不远处踱着步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珍贵的展览品,「一定要,让我愉悦哦?!」她拍打着血翼踏步向前,那柄单手剑划过血腥的空气,像疾风怒涛一般向我挥砍而来。乱舞的剑刃让我根本无暇躲避,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不断挥剑格挡着那柄兵器。而华法琳只是脸上带笑,像是在逗弄小孩一样,愉悦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刃。找回——2u2u2u丶不行,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取胜……在心中描摹着将利剑插入眼前这个血魔的身体的景象,我紧咬着嘴唇,赌上自己的性命,一招上挑直接斩向她的咽喉。华法琳有惊无险地侧身闪过,面部的肌肤却被锋刃划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暗红的鲜血从苍白脸颊上滑落,显得格外显眼。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没想到的是,这个血魔也是可以被划伤的。换句话说,我完全有能杀死她的可能性。「啊啊……!」我接下了华法琳扇动着羽翼迅猛前冲所带来的冲击,一口气将距离拉近,与她短兵相接。但是她却斜着翘起了嘴角,露出了与眼下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的笑容,——这说明她甚至还没有认真地与我接战。这个事实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努力排除掉内心的绝望感,将全幅心神集中在手上,我不断地挥砍着那把剑刃发动攻击,然而这一次却连触碰都没有触碰到她。在下一瞬,带着血色的锋刃挟风带电地划过死亡的气息,让我不得不赶忙后退进行闪避。然而手臂上痛觉却让我不得不低头望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她划开了一道豁口,汩汩的鲜血正浸湿着一寸寸的肌肤。「嗯?居然躲开了吗?」毫不在乎地看着我的华法琳,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轻轻地将那柄单手剑放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锋刃上的鲜血,「真遗憾,原本想砍掉你的一只手,再慢慢地看着你淌血的……」「什么……」不是要取我的性命,而仅仅是希望断掉四肢。听起来,她此时根本没有将我作为敌手交战,而仅仅像虐待动物那样慢慢地让我体味鲜血与死亡。而就像映衬着她的话那样,我手上的鲜血慢慢地滴落,将大厅的地面染成一片暗红,像极了我心中蔓延开来的恐惧与绝望。我要死在这里了吗?死在这异国他乡,被吸干鲜血后抛尸到不知哪个角落,再也见不到盼望着我回家的人,再也见不到想要依赖着我的人,再也见不到需要我的人?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啊!我不能死,我不可能死,我怎么能死?我决不能倒下,我绝对不能在这里结束,我决不能让我的性命沦为眼前这个女人的玩物!哪怕是死,也要挣扎着嘶吼着,在这里打倒这只祸害世间的血魔。只要拼死作战就能找到活路,但只为求生而战就会死,不知道为什么从脑中生出的觉悟,让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啊啊啊啊啊……!!」浑然不顾那闪着冷光的刀刃,我手中紧握着那柄沉重的长剑,全力突击,将剑刃高举过头,以完全不考虑防御的姿态用力向着华法琳的身体挥砍下剑刃。而她反应迅捷地接下了这一剑,将我的这一手格挡在了头顶。完全只顾着击败她的我不断往手臂上施加着力度,希望用力量压制身为女性的华法琳,却被她突然间一个后撤,卸下了力度。毫不气馁的我再次紧握着剑柄,奋不顾身地向她突击过去,却又被她轻盈地闪躲开来。轻轻地向我一挥手,一群血光凝成的蝙蝠便向我扑打着翅膀破空而来,在我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很有趣呢,从来没有人能在我面前展示出这样的气势」华法琳微微地歪过头,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那么,在你死掉之前,好好跟你玩玩吧?」顺着身体的动作灵活地转身,华法琳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