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两人的姿势实在糟糕,艾德里安似拥非拥地环着她,抓着她的一只手扣在门上,而他的脸几乎深深埋进了她脖颈。
亲昵得叫蒂安娜也不自觉地往旁偏了偏头。
她的裙子腰后并未系绳,领口此刻松垮大开,两道纤细的锁骨全暴露在空气里。
这个动作,几乎是把自己脆弱纤细的喉咙送到了对方口下。
此刻的艾德里安全身硬如石头,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她胸前的皮肤上,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下滑,有种粘腻的痒。
他贴得很近,近到蒂安娜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甚至听见他发出了一种像是猫咪打呼般、低沉沙哑的喉音。
蒂安娜不由得猜想:难道他今晚也喝了酒吗?不然可没办法解释他此刻的一举一动。
艾德里安呼吸粗重,在她耳根下深深嗅了一口。
似在亲自求证蒂安娜身上究竟是什么诱人的味道。
蒂安娜自然任他嗅,就算他今晚要对她做些更过分的事,她也只会把自己变成一块肥rou送到艾德里安口中。
就在他闻完的下一秒,蒂安娜突然察觉到船舱里凭空涌起了一小股风流。
如有什么东西在空中肆意舞动。
那风将遮住船舷的帘布掀开一卷小角,半缕皎洁月色自那小小一角船舷照入房间。
虽然只有短暂的两秒钟,但已经足够蒂安娜看见那风的来源。
霎那间,蒂安娜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条从艾德里安身后钻出来的、雪白粗壮带着圆润黑斑的毛茸茸长尾巴。
一条绝对不属于人类的、漂亮的雪豹尾巴。
厚重的窗帘很快又落了回去,房间里重新归于一片黑暗。
但蒂安娜已经被方才所见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艾德里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他猛地抬起头,捂住了蒂安娜的眼睛。
在他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眼眸的那一刻,蒂安娜感受到他在她颈后某处重重捏了一下。
蒂安娜甚至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瞬间昏睡了过去。
-
蒂安娜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她躺在自己的船舱里。
两条褐色粗麻绳横过她的腰和腿绑在床架上,稳稳将她固定在床上。
蒂安娜脖子后有些胀痛,但她呆着没动,而是面色呆滞地躺了会儿,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似乎看见艾德里安长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她一时不敢确定那究竟是真实经历还是虚幻梦境。
蒂安娜慢慢撑坐起来,伸手去解开腰上的麻绳。
很快,她发现绳子活动端的绳结并不是她平日打结时用的方法。
为了方便,她只会系一道易解的活结,但此刻绑在床架上的绳结,无论腰上还是腿上的,都保险地系了两道。
并且绳结系得格外紧。
蒂安娜费力地解开绳子,稍作梳洗后,神思恍惚地飘到了厨房。
她今日起来得晚一些,厨房已经将早餐准备得差不多了,玛丽、埃里克和卡尔正在将刚烤好的面包和熬好的鲜鱼汤装入盘碗。
她们显然已经听说了昨夜发生的事,玛丽看见蒂安娜来了,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来,在她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可怜的蒂安娜,你还好吗?
埃里克和从来对她没有好脸色的卡尔也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蒂安娜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玛丽。
她心道:我不太好,我好像出现了幻觉。
卡尔听她这么说,眉心舒展地转过了头,嘴里叼着的烟杆也跟着换了个方向。
他一边往碗里盛汤一边骂道,我就知道那畜生没安好心,居然对自己的侄女下手!
埃里克也皱着眉头,生涩地安慰蒂安娜,约翰被关在他的船舱里了,我今早从那儿路过的时候,还听见他在里面哭着求饶呢。
玛丽仍是不放心地看着蒂安娜,她满怀歉意道,真是抱歉,孩子,我睡得太死了,居然什么都没有听见。
蒂安娜摇头,你没做错任何事,玛丽,不需要道歉,该是我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况且我不是没事吗,艾德里安大人昨夜救了我呢。
她说着,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艾德里安身后那条长有力的漂亮尾巴。
应当不是幻觉吧
当蒂安娜推着餐车走进餐厅,看见坐在首位的艾德里安时,心里不断发酵的疑惑已经升至了顶点。
艾德里安此刻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两样,蒂安娜更没有看见他身后有什么尾巴。
里德尔看见她们来了,热情地对玛丽道,早,玛丽。
玛丽也笑着回道,早上好,里德尔大人。
里德尔又转头看向蒂安娜,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蒂安娜,你还好吗?
蒂安娜点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