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懈怠了很多,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冲到她面前,浑身都带着股热汽。
你真想让我输?
陈初继续嘴硬,看你也赢不了。
陈最点了点头,把水瓶还给她,继续回去打球。
半分钟不到,他踉跄了几步,撑着球拍才勉强站稳,羽毛球落在脚边,滚了两圈。
哥!
陈初下意识跑过去扶住他。
陈最靠着她肩膀站好,她在察看他的伤势,很是关切。
疼不疼?
陈最看着她,渐渐皱眉,似乎在感受,然后克制的吸了口气,应该是扭到了。
嗯,叫你人菜瘾大!
毕竟是亲哥,况且他受伤了,爷爷奶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能走吧?
陈最很满意她现在这么真诚的样子,犹豫片刻后,叹了口气,应该能走吧。
说着动了两下,但又抬起手臂擦了擦额前的汗水,神情很隐忍。
终于看见陈最狼狈的样子,陈初却不觉得高兴了。
算了算了,我扶你去医务室。
三下五除二把陈最的胳膊扛到肩上,架着他朝门口走。
杨宇嵊反应过来以后,跟上来,对不起啊学长,我背你吧。
在他俯下身的瞬间,陈最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但很快被他用淡漠的神情掩饰了。
是他技不如人,你不用这样。
虽然同情陈最,但陈初嘴上半点不饶人。
杨宇嵊还是觉得愧疚,那我来扶吧。
他的手刚碰到陈最,就被推开了,不用,我妹妹送我过去就行,和你没关系。
毫无情绪的几句话,听不出喜怒。
杨宇嵊有些尴尬。
我送他过去就行了,他很难伺候的。
陈初说着,搂住陈最的腰,脑子里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
这腰真细,但是很劲道的感觉。
陈最催她快点走,态度很是理直气壮。
陈初忍不住掐他,你自己摔倒的。
陈最也没躲,懒洋洋的应了一声,顺手掐她脸,还不是为了让你扬眉吐气。
杨宇嵊仍然跟着兄妹俩后面,想着搭把手。
医务室离体育馆不远,医生刚好吃过晚饭回来,看到陈最一瘸一拐的样子,很是惊讶。
好学生总是引人关注,况且还生得一副好皮囊。
脚踝扭到了。医生半蹲着,用酒精棉给他擦拭伤口,你感觉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陈最动了动,平静道:没。
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伤筋动骨也挺难受的。医生给他拿了几贴膏药,这样,你今天要不就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陈最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又失了神采,面色苍白,透出点虚弱的破碎感。
晚自习要做的作业他已经弄完了,闻言,也没什么意见。
医生给班主任打电话,对方很是关切,很爽快的批了假。
相比刻苦耐劳的曾越玥,她更喜欢陈最一些,觉得他脑子更灵活,是真正有天赋与才能的人。
陈初理所当然的担起送他回家的担子。
她面上装出几分为难,心里则在暗爽。
不用上晚自习了,欧耶!
从头至尾都被晾在一旁的杨宇嵊再次认真道歉后,回到教室上课。
社长,你别自责了,我看他俩也没怪你。
杨宇嵊嗯了一声,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让陈最受伤的那一球。
照理来说,以他的水平不会受这种低级的伤啊?
越想越深,他的脸上已经全无温和的神情。
不过,社长,我觉得高三那个学长,他好像挺不待见咱们的。
从进体育馆到离开,甚至全然没有看过他们几个一眼。
杨宇嵊本来不屑于点评他人,可是陈最给他的观感实在算不上和善。
你也这么认为?
嗯,社员重重的点头,然后看他,你说他是不是嫉妒你啊?
女生们经常把他和陈最放在一起比较,难分伯仲。
嫉妒?
杨宇嵊拆解着这个词,觉得不对。
陈最看他的眼神,用警示和戒备来形容要更为准确。
让他想到占有猎物的苍狼。
杨宇嵊似乎在无形中侵占了他的领域,所以遭到厌恶。
那么,他在乎的猎物,是什么呢?
一个荒谬的念头从内心深处浮现了出来。
受伤以后,陈初朝他跑过去时,陈最在笑。
那种笑容,和他克制的神情很矛盾,张扬的,炙热的,带着如愿以偿的意味。
不可能......不可能......
杨宇嵊告诫自己,他们是亲兄妹,不能......
但禁忌虽然有违常理,不代表不存在。
我们坐公交吧。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