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朝门外走,忽然想起来,那车怎么办啊?
上次她把车放学校,被爷爷破口大骂,说要是被偷了,非得揍她。
骑车回去吧。陈最很淡定。
你这脚能骑?
陈最摇头。
那你说个屁。陈初白他一眼。
但你的脚能骑啊。
......
陈初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陈最笑得云淡风轻,走吧,我帮你拎书包。
即便脚受伤了,走路姿势不太正常,但陈最的背影还是很挺拔,甚至透露出一股松懈的愉悦感。
陈初跟上去,看到他很自觉的坐在后座上,长腿支着,微微皱眉。
你等会儿骑慢点,我怕颠着我。
陈初抽了抽嘴角,您还挺会安排的,我说过要载你了嘛?
粗粗,你不觉得我受伤都是因为你吗?
陈最抬眼看她,面孔一片素白,高挺的鼻梁上落了片月光。
今天天气很好,夜空万里无云,月色便显得清澈明亮。
因为我?
对啊,你不是不希望我赢,巴不得我输,摔个狗吃屎吗?
......
摔个狗吃屎,倒确实设想过。
难道老天爷真的听到她的诅咒了?
那她骂的坏话可真不少。
虽然心虚,但陈初还是强装镇定,你这是报应。
陈最微微颔首,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她。
半晌后,他眼底掠过一丝无解的痛苦。
的确是。
如果不是报应,为什么喜欢的人偏偏是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