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粲看连心,连心也在看他。周粲明显能感觉到连心的不耐烦。
他没感觉错,连心就是不耐烦,周粲回来,就代表着他的剧情要开始了。她才刚清闲没多久呢,何况周衍那边又出了新状况。
她派了两拨人盯梢周衍,一拨是侦探社的员工,负责盯着周衍和nv主,以及盛铭集团,一拨是她从暗网上找的人,负责盯着老钱。
问题就出在老钱身上,他最近在暗网活动频繁,主要动向有两个,招贤纳才和调查一个叫谢钦的人。
联想近期发生的事,连心不难猜测,这个谢钦必定是跟周盛铭的si有关。
谢钦是什么人,连心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人绝对算是个典型的法外狂徒,前世连心没少跟这类人打交道,也最讨厌跟这类人打交道,因为这种人十个有八个都是疯子,该si的疯子。
如果周盛铭的si是谢钦g的,那周载yan被算计十有也是谢钦找人g的,所以,周家是被谢钦盯上了。
周盛铭肯定知道,但他没说,不论是受限不能说,还是故意不说,连心都免不了腾升起一gu被算计的愤怒。
周盛铭如果只是单纯想把他四个儿子拉出剧情线,完全用不着她,说什么一般人管不住他那四个儿子,所以找她。
可实际呢,四个儿子有三个都轻易地挣脱了剧情线,就说明哪怕不用管束他们,另想办法成功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因为这个原着之力根本没有周盛铭说的那么难抵抗。
那周盛铭找到她,甚至留下大量功德拿来世引诱她‘看着’四个儿子又是为什么呢?
他不都说了,四个儿子本x坏不到哪里去,那么在没了原着之力之后,真的还会重蹈原着中的覆辙吗?十有,不会。
如此一来,周盛铭的用意就很好猜了,他要连心真正看着的,是谢钦。
哈,周盛铭真是太看得起她了,谢钦真要弄周家,凭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守得住,她又不是神。
烦人。
连心的不耐烦中带了冷,周粲明智地选择沉默。
他拦下周载yan,等连心走远了才明知故问,“你这是被连心打的?”
周载yan听了就不乐意,“要你管。”
三个哥哥,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老二周粲,这个人看似温和无害,实则黑心黑肺,小时候不懂事,没少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
那就是了。周粲了然,“看来你的驱邪不成功。”
周载yan咧嘴笑,因为鼻青脸肿,这个笑看起来怪而y森,“你不是很聪明嘛,你来试试把连心赶出去啊。”
周粲不上当,“我又不常住老宅,她能碍着我什么?”
周载yan不想跟他说话了,“那你g脆别回来啊。”
“我只是好心关心你,你何必对我抱这么大恶意。”
“关心我?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不信。”
周粲的坦诚,让周载yan一噎,他瘸着腿撞开周粲,“滚开,别挡小爷道。”
“周载yan,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气急败坏。”周粲不恼,笑着跟在他身后进主楼,“你失败了,那周砚思呢?他不也是挺想赶她走的?”
“呵,周砚思?”周载yan冷笑。
周粲直觉有古怪,“他也失败了?”
“他把工作室搬进了玻璃花房,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啊,别问我。”周载yan是真生气了,后面周粲再问,一律不答。
周粲没有去问周砚思,他刚回来,接连几天都会很忙,一会儿他就得去参加杀青宴。
等他回来,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他喝的有点多,有些头晕恶心,喝了醒酒汤后,就在院子里散步醒酒。
这是他的习惯,醉酒状态下散步,肆意发散的思维没有尽头,灵感在脑海里来去,他抓住了,就是一个镜头、一个片段、一部电影。
走着走着,周粲看见后院的玻璃花房还亮着灯,他不意外,周砚思在雕刻这事上多少有些不疯魔不成活,通宵雕刻是常事。
想起下午周载yan说的,想知道就去问周砚思……那就去问问好了。
对于连心,他的确有很多疑问。
老宅很安静,周粲起初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空气中微弱的风声,可当他靠近玻璃花房,风声里就带了古怪的……喘息?
又走近了些,喘息声就越重,他脚步顿住,愕然看向玻璃花房。
玻璃花房内花枝重重,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看见有两个被花枝裁剪破碎的身影,他们交织在一起,起伏。
周砚思就这么饥渴,竟然在玻璃花房跟人za。和谁?nv朋友?宅男周砚思也能交nv朋友?该不会,是老宅的哪个佣人吧?
听着yi的喘息,周粲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转身就要走,结果风中传来周砚思的声音。
“唔~连心,别咬,痛……”
周粲如遭雷击。
谁?周砚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