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粲没有去问周砚思,他刚回来,接连几天都会很忙,一会儿他就得去参加杀青宴。
等他回来,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他喝的有点多,有些头晕恶心,喝了醒酒汤后,就在院子里散步醒酒。
这是他的习惯,醉酒状态下散步,肆意发散的思维没有尽头,灵感在脑海里来去,他抓住了,就是一个镜头、一个片段、一部电影。
走着走着,周粲看见后院的玻璃花房还亮着灯,他不意外,周砚思在雕刻这事上多少有些不疯魔不成活,通宵雕刻是常事。
想起下午周载yan说的,想知道就去问周砚思……那就去问问好了。
对于连心,他的确有很多疑问。
老宅很安静,周粲起初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空气中微弱的风声,可当他靠近玻璃花房,风声里就带了古怪的……喘息?
又走近了些,喘息声就越重,他脚步顿住,愕然看向玻璃花房。
玻璃花房内花枝重重,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隐约看见有两个被花枝裁剪破碎的身影,他们交织在一起,起伏。
周砚思就这么饥渴,竟然在玻璃花房跟人za。和谁?nv朋友?宅男周砚思也能交nv朋友?该不会,是老宅的哪个佣人吧?
听着yi的喘息,周粲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转身就要走,结果风中传来周砚思的声音。
“唔~连心,别咬,痛……”
周粲如遭雷击。
谁?周砚思在跟谁za?连心?
周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后院的,等清醒过来,他已经敲开了周载yan门。
“你有病?大半夜不睡觉!”周载yan脸se极臭。
“你不也没睡吗。”看状态就知道周载yan一直醒着,周粲开门见山,“周砚思跟连心的事你知道?”
周载yan握住房门的五指扣紧,指甲剐蹭出咯吱声响。
周粲扫了一眼,“周衍也知道?”
周载yan目光沉沉,没说话。
周粲心里咯噔一声,后妈和继子ga0到一起,一旦暴露,对于周家对于盛铭集团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周衍怎么会允许,除非……
他脸se凝重,“你别告诉我,周衍和连心,他们也……”
“都说了别问我!”周载yan吼了一句,‘砰’地一声关门。
周粲心思多敏锐啊,周载yan这反应明显不正常。
不会是他所想象的那样吧?他的三个兄弟真的沦陷了,而且还是以这种让他一个导演都不敢想的方式?
连心是个妖jg吧?她怎么能同时让三个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对她动心?
周粲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周衍三个人是怎么想的,以周载yan常说的话来讲就是,他们的脑子被猪啃了吗?
周砚思和周载yan就算了,周衍怎么也栽在连心手里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粲冷静不下来,他从一开始的惊愕,然后到愤怒,现在已经转变成了恐惧。
连心这个nv人太可怕了,她要是想对周家做点什么,他周粲——唯一一个还清醒着的周家人,能拦得住她吗?
次日一早,冷静下来的周粲直接奔去集团大楼找周衍,他不相信周衍是个糊涂的,他需要知道周衍是怎么想的。
已经几日没回家的周衍听周粲说,周砚思跟连心在玻璃花房za,签字的笔顿了一瞬,线条失去流畅,多了一个突兀的黑点。
“所以呢?”
“所以呢?”周粲冷笑,“别装了周衍,你也跟连心上过床,是吗?”
“是又如何?”周衍合上笔盖,看周粲的眼神是平静的,“你要管我?”
“我没那个闲心管你,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敢冒着损害周家的风险跟连心ga0到一起,至少你得告诉我,对连心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周衍不止一次提到别惹连心,却从没说过为什么。
周衍从保险柜里拿出周盛铭的手写信丢给周粲,“老周si前留下的。”
“老周?”周粲惊异了一瞬,拆开信快速看了一遍,他难以置信,“老周要连心照看我们兄弟四个?为什么?她连心又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她一个人在半个小时杀了二十个佣兵,”周衍看着周粲,一眨不眨,“老钱从暗网上雇佣的榜上有名的佣兵,她杀了二十个,却毫发无损。”
周衍这话里的信息量太大了,他雇佣过人杀连心?还失败了?难怪他要提醒他们别惹连心。
鼻子似乎又在疼。
周粲靠回椅背,手指无意识地发颤,他摇头,似乎并不愿意相信周衍说的。
他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缓了许久,他又问,“老周把连心这号人带回周家是为什么?而且这时间也太凑巧……不,老周这是知道自己会si,他知道,所以他的si不是意外,对吗?”
“起先我也只是怀疑,直到前不久周载yan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