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郑长东,或许他和郑长东都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更何况这么些年除了性,他们也实在没什么别的话好说。
他从未认真考虑过自己和郑长东的关系,夫妻不像夫妻,炮友不像炮友,主奴不像主奴。后来他也就慢慢学会了不再去思索这个问题。
他随手把头发系起,脱掉上衣长裤后打开花洒,任由冰凉的水柱浇到脸上,脑子里不断回旋着顾江源说过的话。
很多事情明明自己知道真相,可只要窗户纸没捅破,就仍旧可以自欺欺人地过活下去。顾江源就是那个残忍地捅破了窗户纸的人。
冰冷的水汽不断蔓延,沈亭打了个寒颤,调高水温后正准备简单冲个澡,却听见卫生间的门被轻轻扣响,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郑长东却已兀自走了进来。
沈亭下意识地拿了浴巾便要挡,被郑长东哭笑不得地一把扯下,“遮什么遮?你哪儿我没看过?”
沈亭有些羞耻地偏过了头:“你进来干什么?”
“来做点准备工作。”郑长东打开嵌在墙板上的柜子,轻车熟路地拿出几样东西,拆开包装一一装好后,简单命令道:“趴地上,屁股撅高,给你灌个肠。”
横竖是来玩的,都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可矫情的,沈亭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扯了条浴巾铺地上然后趴了上去。
沈亭很少灌肠,郑长东怕他不适应,头一回只灌了500l,选的也是较温和的灌肠ye,沈亭却仍旧感觉腹部沉甸甸地很是难受。
郑长东在一旁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又命令他排出来,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沈亭连踢带踹地赶出了浴室。
“砰”地一声,郑长东险些撞上浴室门,好笑地摸了摸鼻子,隔着门缝朝沈亭道:“脾气这么大,小心我待会儿给你穿小鞋,让你多吃苦头。”
浴室门又被打开,沈亭冷着一张脸,郑长东却看见这人连耳廓都是红的,得意之余更多了几分爱怜。连哄带骗地又让人灌了两次肠后道:“要是待会儿受不了了,记得喊我的名字。”
浴室门被合上,狭小的空间内重又回归寂寥,这次沈亭却没了什么自艾自怜的心思,简单冲个澡后换上情景扮演的衣服,却意外地发现这玩意儿还有剧本。
沈亭牙口一酸,潦草地翻了翻,差点没忍住脱口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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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情少爱没心没肺全员变态重口味预警!!!
“我爱你被我踩在脚底时高昂起的头颅。”
一、
“哗”一大把钞票朝天倾洒。
数十只手蜂拥而上,在空中互相追舞、抓握,宛如一只只寻蜜的蝴蝶,然后又集体在地上爬行,像野狗追逐着人们吃剩的腐rou。
少年有一双极漂亮的手,修长、遒劲,在此刻完美发挥了它的优点,迅猛地从空中、从地上抓起一张张红色的、印着人像的钞票。
王尔得很快被这双手吸引了注意力,在如此激烈杂乱的场合,只有这双手与众不同。柔嫩的、白皙的,那是公主少爷们的手,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孱弱,在这场金钱抢夺战中很快陷入了败局;刚健的、粗糙的,那是保镖随从们的手,低劣的基因让他们永远也学不会优雅,只凭着兽性推搡、挤压。
狭小的空间内五彩灯流转,叫骂声、嗔怒声、欢呼声源源不断,而这一切都如chao水般离王尔得远去,在他目之所及的世界内只剩下那双手。
那是一双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充满激情的手,足够庄严、美丽,却又充满了磅礴的力量感,让王尔得想起六岁时曾在卢浮宫见过的那些古希腊雕塑。
细小的青筋在这双手上逐渐凸显,然后是更加快速、更加迅捷的动作。
地上的钞票只剩不到十张,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猛地撞了一下少年的肩,少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顾不得爬起就重新扑回了战局,以一种狗的姿态。
“……小杂种。”男人骂道。
遒健美丽的手越过男人面前的空地,赶在数只渴望的、急切的手之前,夺得最后一张钞票。
少年取得了这场抢夺战的最终胜利,很快,数不清的拳头落到了少年的身上,他弓起身子,任由单薄的脊背被践踏、殴打,将藏了钞票的手藏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