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荣在山林中走着,不一会儿就热得直喘。
如今正值酷暑,傍晚暑气未消,他又生得肥胖粗壮,于是满头大汗浑身燥热,心里的邪火一阵阵地往外冒。
他开着家商行,忙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松快松快,谁知就在这里迷了路。
清平镇傍着清平山,他十几年前在这里邂逅了一个貌美医女,很是风流快活了一段时间。于是定游玩地时,赵荣二话不说定了这里,希望再遇到那个医女。
谁知医女没找到,他就先迷了路。
暮色已消夜色渐深,赵荣有点慌神。
这清平山除了踏春时会有人前来登高,平时少有人烟,各种Jing怪传说层出不穷。
赵荣坐在河边,不住在心中怒骂,却听见后面传来动静,他心下一惊,拿起匕首,一回头却看见一个白衣少年拎着灯,愣愣地看着他,明显也吓得不轻。
那少年面容还未长开,细眉杏眼,唇红齿白,很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衣不胜雪,腰肢纤细,气质清冷出尘,有点不问俗世的仙气。
赵荣一看见这样一个极品美人,满腔怒火顿时转为欲火,站起来搓手,做出最和善的笑:“小公子,我迷路了……您看能不能……”
那少年颔首,声音还带着稚气,清亮极了:“那阿叔跟我来吧,这山里晚上不安全,您先去我那里歇一夜。”
赵荣惊喜地跟上去,一路上天南地北地瞎扯,很快就将这少年的底细摸了个干干净净。
少年随母亲姓叶,单名一个琢字,跟着母亲隐居山林,修习医术,今年才十四岁。他母亲在前两年病逝,如今只有他一个人生活,靠着挖药材和下山给医馆帮忙过日子。
叶琢推开门将赵荣引进去,道:“赵大叔先在我房间休息吧,我去我娘亲那屋。”
赵荣应了,盯着少年的背影出了神。
他当年遇到的医女,也姓叶,和叶琢很有几分相似,但远不如叶琢漂亮惊艳。
也就是说,这叶琢,十有八九是他的儿子……
儿子?
儿子又怎样?
赵荣随心所欲大半生,离经叛道荤素不忌,如果是他儿子,那更要弄到手了。
叶琢看着冷淡,其实无甚心机一派天真,对什么事情都懵懵懂懂,赵荣走南闯北,哄这样的小孩跟玩儿似的。
赵荣决定循序渐进,让这小美人乖乖地跟她他回家。
他出门去找叶琢,看见叶琢在做饭。
赵荣连忙上去帮忙,把叶琢赶出来,一副愧疚的模样:“哎呀,小叶,我多亏你帮忙,怎么还能让你伺候晚饭呢。”
叶琢的人情世故只够应付清平镇那些对他心怀善意的人,闻言又推拒几下,见赵荣不松手,只好去院里收拾桌椅。
他这小院子很有些野趣,葡萄藤下面是藤桌藤椅,院子里种菜种花,被月光照得清楚,一派生机盎然。
赵荣手艺不差,很快就把晚饭端出来,见叶琢吃得高兴,夹了些rou到他碗里,一副好长辈的作态:“来,慢点吃,长身体呢。”
他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一样:“小叶啊,你要不要跟我走啊。你一个小孩子,住这山里面,多不安全啊。赵大叔一见你就喜欢,家里面也有点钱,供你读书写字是没问题的。”
叶琢闻言一愣,连忙摇头,赵荣追问几声,他才小声说:“娘亲不让我离开的。”
后面赵荣再问,他就只是垂下头,不说话了。
赵荣并不气馁,又聊了些其他的,很快又把叶琢逗得眉开眼笑起来。
叶琢到底年纪小,对赵荣嘴里那些天南地北的故事风俗不免向往,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一迭声地追问然后呢。
两人聊到月上中天,才各回各屋。
赵荣在叶琢房间里到处翻看。
叶琢房间里的东西不多,纸笔医书,还有几件衣物。赵荣没翻出什么东西来,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他闻着叶琢被褥里面的药草清香,很快就陷入美梦。
梦里面少年叫得又sao又甜,两只细长雪白的腿被他曲在胸前,两点茱萸随着梦境的晃动而不断起伏着。
赵荣粗喘着射了Jing,一睁眼,外面天光大亮。
叶琢依然一身白,站在院子里蹙起好看的眉,见他出来,苦恼道:“昨晚下了一夜的暴雨,泥水将山路堵着了,赵大叔,你可能得过几日才能下山。”
赵荣心想天助我也,嘴上也跟着抱怨几句,就去给他的漂亮儿子做早饭去了。
一整天,赵荣都拉着叶琢说话聊天,叶琢很快和他亲近起来,有问必答。
晚上,叶琢从他母亲的卧室里拿出一块青玉坠子,对赵荣道:“娘亲说,这是我爹留下的。”
赵荣眼眶通红,颤着手接过那枚青玉坠子,很快泪流满面地拽住叶琢,哭道:“小琢,我……爹对不起你们娘俩啊。”
叶琢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同样眼眶发红,一张口就是哭腔:“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