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霍大将军要说没见过世面,也确实见过那么一些。
他十六岁起参军,在西域已是八年有余。每年回京述职,期间逗留一个月,再讨厌那些油头粉面的官家子弟,总有些局不得不赴。场所共就那么几处,不是酒楼就是ji馆,或者既是酒楼又是ji馆。
客人还没到,姑娘们就已备好了;客人进了场,折花似的挑姑娘。姑娘们像指尖的蝴蝶,点一只飞走一只,鱼龙一样在厅里游走,走到各方位坐定,两三个伺候一个,摇扇斟酒,巧笑倩兮。衣香鬓影,环肥燕瘦,一堆一扎,看着倒是花团锦簇、热闹非凡。
霍临人古板,欢场做戏,他不屑;人前亵昵,他又不是那群脊梁如蛇的纨绔子弟,要脸;谈完各自分散,点人去包厢,他点,没什么喜欢不喜欢,办事。办完事,他一刻不留,最怕遇上那些柔若无骨要缠他身上的,更别说那种要拉着他谈诗词歌赋的──有这闲工夫,他宁愿陪长辈们去戏园子里、在台上yinyin哦哦的戏声中睡觉。
图瓦什的脸庞摇过来,向他看,眼里满腔委屈无处可去。霍临与他对视,愣得像个冬瓜,脑子里的冬瓜瓤被搅了个稀巴烂,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图瓦什见他不作反应 ,心下凄然,唤他:
“霍临……”
总以为他要勃然大怒,抽到自己脸上,骂他装模作样,该接着发sao,随后便上了鞭子,抽到他背上、大腿上,就像那些满脑肥肠的男人们一样。
被喊了名字的人一激灵,脑子里跑马似的滚过一大片带着呻yin的“霍临霍临──”,仿佛他chaoshi的气息就吹拂在他耳畔,摇摇晃晃,活色生香。他回过神,脑海中的主角就跪趴在他身下,shi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霍临的脸顿时烫得能煎鸡蛋,脑袋上直冒烟。他利索地拔出自己的Yinjing,在洞窟幽荧的微光中注意到图瓦什的xue口松弛红肿,合不拢,漏出一道腥臊的水ye,淋在地面上,淅淅沥沥的声音堪比凌迟。
然而这声音不到几秒就止住。在下的人难为情,扭回头,收紧括约肌,闭合xue口,欲盖弥彰地掩饰,不想让他以为自己脏。
——早就脏透了。
“抱歉……”
霍临声音低涩,出语道歉。被道歉的人没作答。他以为是“抱歉”二字对突厥人来说晦涩,他没听懂,便换了白话: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过分了。”
道完歉,他意识到自己所做非人,心下有愧,便俯下身、低垂头颅,吻他后颈,舔他骨头。他的手抚过身下人的脊椎,落在他xue口上,说:
“先弄出来。”
指尖用力,要把门户戳开。
戳也戳不进去,xue口闭得紧。他再要使力,图瓦什钳住他的手,攥得死死的,回身却冲他笑。
“没事。你洗干净就走,我为、寄几洗。”
霍临怔愣,没明白他意思。他直觉丢他一人在此不好,可别人不让他戳屁眼、他还硬要戳,会不会更不好?左思右想,他难以抉择,又被那个饶舌的“寄几”硌出了没由头的火气,索性不管不顾,一锤定音:
“我做的错事自然是我来收拾!还有,自己!不是寄几!”
他横臂拦住图瓦什上腹,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突厥人魁梧,他的鼻子只能戳到他的肩胛骨,得别扭地歪着脑袋才能看见他身前的情况。他自尊受挫,想汉人身量哪里比得上蛮人,可不是他不行。想不到半刻,不想了,挡开图瓦什的膝盖,让他股间大敞,他总算给这个人高马大的汗王留了点选择的余地:
“你自己拉出来还是我给你扒开?”
──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图瓦什本在发愣,听罢没忍住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眼,霍临非贼眉鼠辈。他背对着他,无声地咧起嘴角,不想让他发现。汉人身材修长,在同辈中也算高挑,抱在自己身后却显得玲珑小巧,像把小号的椅子。图瓦什总觉得自己坐他身上会把他压碎,不敢轻举妄动,这人刚cao完他的rou棒却热乎乎地抵在他后面,让他心猿意马。
想要他多碰碰自己。
图瓦什抿住笑,不说话。
他不说话,霍临以为他不乐意;等他反抗,他又不动手。他懒得啰啰嗦嗦陪他周旋,二话不说,直接上手,伸去他胯前,二指勾开xue口,煎熬地等着。暖热的水流起初仅是无力地泻下,后来冲劲越来越大,短短地打在地面上,像在小便。他的手指被这些水流冲刷,躲在图瓦什背后的脸又开始发烫,总觉得不堪入目、更不堪入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干出来的。
挨过淅淅沥沥的时间,奔涌的势头过去。他换手去按他小腹,问:
“还有没有?”
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火星,跟做错事的毛孩子一样。
“还有一点。”
图瓦什眉眼在笑,声音却听着委屈。
霍临越发懊恼,觉得自己错得太过,得负起责任,便抛去羞耻心,四处按压他小腹,帮他把残余的排出。他五指慢慢往下,感觉到图瓦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