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享受了几天的平静,三位主人平心静气地坐在沙发上,顾升与方澜间亲昵依旧,顾老爷子也没再提过再娶的事。几天前的风波似乎已经过去了。
方澜让顾嫂把他的衣服熨熨,他和顾升晚上要去参加一场婚宴,戏要做足了,方澜抹了把发油向后梳,他这几天被顾嫂塞了一堆补品,又是炖的又是熬的,看脸似乎是胖了一点,情不禁地往脸上捏了一把。
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顾嫂举着一套洋服进了门,这衣服是他结婚时顾升送的,他不爱穿,基本都压箱底了。顾升原来要让人重新定做一套,方澜嫌浪费,偷偷让顾嫂把佣人拦下,把定金给收了回来。
他拿着这套旧的去给顾升看,他果然没发现,直说着要方澜穿上给他看看。
“少爷在门外等着了。”顾嫂边给他整理衣服边说道。
“嗯,知道了。”
衣服穿好,顾嫂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一亮,直赞叹着,“哎哟,阿澜穿这身可好看了,小年轻人果然要穿的时髦些。”顾嫂连忙推着他出了门。
顾升穿着一身黑色洋服等在门口,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听到开门声连忙把东西收进口袋,转身过来便愣住了。
方澜把外套搭在手臂上,不耐地扯了下扎紧的领带,贴身的白衬衫勾勒出他的宽肩,马甲贴合着他腰部漂亮的曲线,他的胸脯微微挺起,长裤衬着他的双腿越发的修长,还有那浑圆挺翘的tun部。
方澜见了他一脸痴呆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着,他这几日被滋养的越发动人,本是清秀干净的人,但眉目间隐约带着几分风情,尤其是那双眼侧着看人的时候,那上挑的眼勾的人心底万分的痒。
顾升走过去,搂着他的腰上了车,方澜转过头去和顾嫂道别。
车上,顾升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腰间抚摸着,方澜侧过头去任着他的动作,眼神飘忽到窗外。他已经快一礼拜没出过门了,顾嫂跟他说红杜鹃来找过他,但是被顾升以方澜在养病为由请了出去。
方澜听后琢磨了一下,他要离开的事也该和红杜鹃说下,兴许她会跟着他走。
方澜转过头,软着声音对顾升说道“在顾家太闷了,我想出去走走。”顾升吻在他脸上,“这不是出来了吗?”
“不是我想听杜鹃唱歌。”方澜侧过头躲过了他的吻,顾升停了下来,方澜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沉。
他搂着方澜,在他耳边念着,“你乖点我就答应你。”
方澜知道他的意思,献媚似的凑了过去,唇刚要贴上,顾升却推开了他,方澜一愣,羞耻地红了脸。顾升看他样子,心里又多了几分欢喜,“不是现在,等回去了让我好好抱你一次”
他的抱意味让方澜做只乖顺的傀儡,但为了片刻的自由,他仍是点头答应,今晚又会是个难熬的夜。
车停在旺兴酒店的门口,顾升拿出请帖递给了穿着墨蓝色长袍,胸口别着一朵红色假花的男人。“顾少好久不见了啊。”男人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朝着顾升寒暄。
顾升与他握了下手,“恭喜。怎么不见章诚?”章诚是今天的新郎官,男人则是他的胞弟章译。
“大哥的老师,余方余先生来了,他带着人去里头落座了,顾少要我给你带路吗?”顾升摆摆手,搂过一旁神游的方澜,“不给你添麻烦了,旺兴我常来,路还是认得的。”
章译似乎才瞧见了方澜,眼神在两人间暧昧地徘徊,“这位是方先生吧?”顾升的男妻怕是城里常聊的八卦之一了,顾升常带他出席些正式场合,和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玩乐场倒是不愿带他,章译听他哥说过,是个美人。今日才方见到真人。
章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觉着他眉目流转间倒比他那未入门的嫂子还艳上几分,那双眼含春似的看着章译,声音清亮又不带别扭的娇气。章译本便好色,眼神黏在方澜身上,没见着顾升面色一沉,侧过身挡住了章译的视线带着方澜朝里边走去。
里头人来人往的,但章诚那身红色格外显眼,顾升冲他招呼了一声,章诚转过头面上带着酒红,显然是已经喝多了,他扶了下眼镜,看清了来人便走了过来,和顾升握个手转头又向方澜问好。和他纨绔的弟弟不同,章诚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待人做事分寸有度。
“来,顾少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老师余方,他身旁这位是林晚晟,林少可是和顾少你一样年少有为呢。余先生,这位是顾升顾少,和他的伴侣方澜方先生。”
两人走了过来,听着章诚的介绍,方澜忍不住往他身后一瞧,果然是他。林晚晟捉到了他的视线,向他眨了眨眼,嘴无声地张合了两下,方澜认得那口型――夫人。他不自在地撇过头。
顾升伸手和另一人打了招呼,他似乎认识来人。“余先生,多年不见了啊。”余方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高瘦,穿着身深色的长袍,配着他满头的白发和凹陷的脸颊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滋味。方澜注意到他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一双眼跟鹰似的,锐利地在两人身上巡视。余方点点头,转身对身旁的青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