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
方澜站在卧室的窗台前看着停在大门口的车,车门开了,吴江汉边把玩着手里的两颗核桃边下了车,顾升出门迎接了他,两人一来一往寒暄着,朝着后庭去了。
方澜收回目光,刚一回来,顾升就对他没几分好脸色,坐在沙发上眉间似乎是浇了桶油,等着一把火将它点着了。
“你最近似乎比我还忙呀。”顾升的眼神在他身上审视,目光冰冷地像条蛇,仿若只要方澜身上有何处不对劲,他便能一口将他吞掉。
“老爷子给我的期限短,我自然是尽力办了。”他走到顾升身边坐下,身子半倾向他,这顺从的举动稍稍缓了顾升的脾气。
顾升伸手抚着他的头发,手指滑向他的脸颊,方澜怕痒似地侧过头,“脾气又上来了。”方澜垂下眼睫,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不就疼我这样吗?”
“是喜欢,比起你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多了,那时候算了,回来就是了你身上可真香啊,好久没碰你了。”顾升边嗅着他清苦的香气,边动手动脚的,弄得方澜一身不自在。
“别这样,我肚子嗯”顾升一把将他搂住,他的手臂被抓的生疼,五指以要陷入的力道勒紧了他,“我不插进去,摸摸你就好过来,回房里。”
顾升蛮横地将他抱起,方澜不敢碰他也不敢反抗,他的身子像飘在云上,环抱住他的双手好不真实,似乎随时随地都要掉下来。
房门被他重重关上,声响彻遍了整层楼,顾嫂担忧地往上头瞧了眼,无奈地叹口气。
方澜被扔到柔软的床铺上,顾升迫不及待地压上他,他像头贪饕的野兽扯开了方澜的长褂,在露出的白嫩脖颈上咬下痕迹,痛的方澜一时惊叫,推搡着他离开。
“顾升,别顾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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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升抬起头看他,眼中的浓烈欲望快将他淹没,“哈,还要等什么。”方澜倏地给了他一巴掌,比起愤怒与痛苦,它更似情人间的撒娇,力道绵软地对顾升来说如同爱抚。
“听我的,顾升跪下来,做你最擅长的,在床上,我才是你应该讨好的对象。”方澜指着地板,对着顾升说道。
“好,就像从前一样,让我舔舔你,让我爱你。”顾升慢慢地退到地板,冰冷的地面磕着他的膝盖。
他分开了方澜的双腿,扒下了他的长裤和内衣,在雪白的大腿上轻咬着,shi热的舌挠的他发痒发烫。方澜抓紧了他的头发,扯得头皮发麻,他努力平静着声音,“别磨了。”
“想要了?”顾升刻意吸着他大腿内侧的软rou不放,嘴里发出啧啧的响声。
“想想。”方澜的声音像隔层山,隔层雾,真真切切的让人辨不清,但欲望上头的顾升已经没心情去细究这些。
他压抑着自己想要颤抖的感觉,五指张开又缩紧,心跳剧烈跳动着,他恍若和一条巨蛇同床,shi冷庞大的身躯紧压着他喘不过气,屏住呼吸不泄出一丝的呻yin,生怕那坚硬的布满鳞片的粗壮身躯将他绞死,亦或那垂滴毒ye的利牙将他刺穿,令他死于一把刀子捅入五脏六腑搅动的痛苦之中。
“顾升”他抓着男人的背,在其上抓出了血痕,累累血迹停不下男人对他的欲望,只是犹如淋淋落下的油,浇的火焰越烧越旺。
他散着Yin狠气息的吻烙在他的身上,一个个红色的印记,微不足道,却多到无法忽视。
顾升心里的无尽黑洞将方澜啃食的干净,他几乎是不再剩下任何东西,顾升好似占据着一具人偶,外表的Jing致漂亮,掩藏着空空如也的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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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晃动的床好比暴雨天里随浪浮沉的船只,冰冷shi凉的蛇泛着腥味,他粗壮的器官狠狠捅入他的脆弱之中,那一开始的臣服与温驯都是虚假的面具,坚硬如铁的凶器才是他的真面目。
方澜被钉在白色的床单上,冷光照映着他暖白的身子,散着一种和煦温暖的光晕,但庞大的Yin影一再遮挡住了这片光,他只能看到兽贪食丑陋的嘴脸。
“啊”
所有的挣扎和呼喊都被扼杀在口中,化成一声声破碎的回响,荡的他头晕目眩。顾升抱着他,抱着残破的布袋,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份力对一个脆弱不堪的人来说有多么可怕。
或许,永远也不会。
方澜渐渐回想起自己五年前的样子,讨要着爱人的怀抱,索吻着他轻薄的唇,交缠的双腿,五指连心,一举一动间飘浮起五彩斑斓的泡泡。
“嘭。”
泡泡破了,梦也醒了。
“你在做什么!”顾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和身下的呕吐物,方澜吐的一塌糊涂,整张床铺散发着酸臭味,方澜趴在床边,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不停地干呕。
“算了,我去叫顾嫂过来。”顾升忍着恶心,将性器抽出,拿过干净的被单胡乱擦了几下,见方澜没有回答他,便起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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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澜看他离开,才颓然靠上床头,他吞咽口水滋润着喉咙的灼烧感,通红的眼又酸又疼,在眨动间不时流出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