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从红杜鹃屋里出来,瞧着隔壁方澜的屋里还亮着灯,便想走去问是否他有要洗的衣服,前脚刚迈到门口,正欲敲门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惊叫,她吓得往后一退。
“先”
“啊!夫”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又一声嚎叫传出,那声音听得像是二当家的,细思下这大半夜的,两人独处还能做什么招娣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回自己的小屋。
倒是没想到,喊疼的是二当家呀。
“戏演足了吗?”
方澜掂量着手里轻飘飘的一团杂毛,从桌子底下踢出一个铜盆,把东西往油灯上一点,一簇火苗狂热地燃起,飘出的一股子焦味熏得他皱眉,把东西往盆里一扔,他看向摸着脸只抽着气的林晚晟。
后者连忙朝他点点头,“够了够了夫人怎么看出来的?”
方澜撇过头哼了一声,“你那碗汤传芳说寨里洗衣做饭的事都是姑娘们负责的,你若是没做过,又怎么知道这汤做着麻烦,而你一个寨里的二当家还会和厨娘学做饭?”
“兴许我勤奋好学,抢得了美人做得了好菜?”林晚晟边笑着边往他身上凑,从后头搂住方澜细窄的腰身,脑袋搁在他肩膀,毛躁的长发挠的他痒痒。
“就知道贫嘴什么话都敢冒出来,连”他突然住了嘴,林晚晟好奇地看他,“连什么?我说了什么?”
方澜侧对着青年有些憔悴的脸庞,他似乎消瘦了一些,眼下有些发红或许是这身打扮的原因,方澜竟觉得这几日犹如隔了十年之久,但那双令他心动的眼依旧是如此神采奕奕,热切地要将他的心剖开来看
思及那句令他疑惑的话,方澜的身子竟是一阵燥热不安,他倏地沉重的呼吸唤得林晚晟有些飘飘然。
“你记得在舞厅休息室那次吗”方澜红着脸问道。
“记得,夫人后头的第一次嘛。”林晚晟看着他醉红的脸,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方澜却伸出手指抵着他的唇。
“你说过一个两个不都是洞吗,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差别那晚你闯进我房间时,也说了类似的话真不知道你这嘴怎么说得出来。”
“哈,夫人这就怀疑我了?若真是个荤素不忌的酒色之徒,我可得心疼死。”他伸手慢慢褪下方澜身上裹着的薄被,那半遮半掩的姿态早撩拨得他心动不已,铁棍般的性器隔着布裤直挺挺地插入tun缝里,燥热的tunrou夹得他浑身颤抖。
“夫人,我好想你啊”他在方澜耳边叹息着,身前的美人回过头来瞪了一眼,那凤眼秋波流转,“那还不进来。”
得了应许,林晚晟急忙将人抱到床上,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那里头什么都没穿,方澜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大腿,林晚晟疼的直囔囔,扯开蒙了一身汗的上衣,就着这姿态就要插进他想念已久的花xue。
“等下都脱了,衣服脏兮兮的。”
方澜扯了下他发黄的短外褂,不经意间瞥到一圈圈的白条,没等他问出口,林晚晟便俯下身子和他撒娇,“夫人,别管了可憋坏了啊。”
方澜不悦地皱起眉,刚燃起的一点欲火顷刻间消退,他拍开林晚晟挡在胸前的手,硬是扯下他的短挂,露出被纱布包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腹部,方澜颤着手轻点了下,抬头问着林晚晟。
“疼吗?”
青年摇摇头,“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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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怎么可能不疼”他想要抱住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却又怕自己的笨拙碰伤他,“吴江汉弄的?”
“嗯逃跑的时候被他射中了两枪,已经没事了夫人心疼我,我高兴的很,但看夫人这模样,我又高兴不起来了。”
“本就是我的错,如果我没告诉顾升,你也不会被他这么出卖弄的这一身伤,还要上山为匪。”
林晚晟双臂一伸将他拥入怀里,方澜撑着他的肩避开腹部的伤口,“顾升满肚子花花肠子,夫人哪算的过他呀真是不留情面啊,我原以为我还能多点价值。”
“他尚能对相识多年的章家兄弟下手,又何况是几面之缘的你呢,卖了你就能得到吴江汉的大力支持,顾家这手伸得越来越长了。”方澜轻抚着他的脸,意识到手下略为粗糙的肤质。
“顾家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就没什么灾祸缠身吗?”
“哼,怕是阎王也不敢收那两父子,老爷子的腿四年前在剧院被人开了一枪,那人是收钱办事的,枪打偏了准备逃跑,谁知被个卖烟的小孩拦了路,就那么几秒的事这人被抓后受不住严刑拷打,把雇主给卖了”
“谁家的?”林晚晟问道。
“我不知,也只是听老秦说的。”方澜摇摇头,看着林晚晟若有所思的模样又忍不住闹了别扭,好好的重逢又让不在场的顾家搅了。
“夫人,我觉得”
一双细白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揉捏着僵硬的肌rou,林晚晟咽下了口中的话,直盯着方澜情动的眼眸,上挑的凤眼染上几分桃红,长睫轻颤,搅动了一池春水,林晚晟任着他将自己推倒,后背贴上有些磕人的木床,方澜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