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狮族和豹族的争斗在所有族群中都引起了一场不小的sao动。
对于依附于自然而生的兽人来说,无论哪个种族冬天都是一场难捱的考验。因此,哪怕平时有世仇的族群,只要入冬的第一场雪落下都会停止纷争,专心应对寒冬的挑战。
然而鹰狮族现在却公然破坏了这个大家都各自恪守的规则。
起初豹族还稍有招架之力,可随着食物的短缺和不断增加的伤员,豹族也渐渐陷入了绝境。
没有食物,又被鹰狮族包围,就连呱呱坠地婴孩都因为饥饿而嚎哭的时候,豹族的族长凭一己之力,将包围村落的鹰狮族防线中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并指挥着族中的青壮保护着老弱妇孺逃离村落去向其他亲族求救。
而豹族族长则被鹰狮一族活捉了回去,打断了腿脚后用铁链锁在平日里圈养牲畜的围栏草棚之中。
猎其实从一开始就约么感觉到了鹰狮一族的意图,可他身为族长,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屈服,比起轻易交出自己的性命,他更不能容忍自己一族往后在其他人眼中成为毫无骨气的孬种。
可随着族人的伤亡,猎明白一昧的死扛也不是办法。
灾祸终究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起,所以最后一次几乎舍弃性命的厮杀是他对同族的补偿,也是他用来证明自己绝战。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獠并没有杀他。不……自己现在的境地,也许被杀了才更好。
猎躺在冰冷的草垛里,拖着被打断的双腿,不吃不喝,全然是一头被囚禁后绝食的野兽。
“怎么一副快死了的样子?”
那让猎恨之入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猎挣扎的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獠,许久之后发出一声嗤笑。
“我怎么看你才是一副快死的样子?”猎吃痛的抽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对着獠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比我这个将死之人还不甘心,看来你这个鹰狮族长当的也不怎么样嘛。”
獠咧了咧嘴,笑的有些Yin狠。
“你没听到吗?”獠侧过身,抬手指了指离草棚不远的一桩木屋,“那里的声音?”
猎愣了愣,不明白獠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当那间木屋里传来一声高亢的惨叫时,他的心突然抖了抖。
“你对水做了什么?!”猎从未忘记与自己匆匆一场便分别的水,原本因为伤痛和疲惫而麻木的心突然抽痛了起来,“你这个畜牲!有什么冲我来啊!你对他下手算什么东西!?”
“我?”獠的语气中带着近些天来少有的轻松笑意,“他现在这副样子可是为了你。他身子本来就弱,以前为了生那个小杂种坏了大半……现在又为了你不管不顾的怀上了一个孽种!你说他是为了我?哈!”
什么?
猎一时回不过神来,直到胸口被獠一脚狠狠裁断了两根骨头都没有反应。
自己有孩子了?水怀了自己的孩子……现在……在生产?
要见他!要见水!要见他们的孩子!还不能死……他还不能死!!
突然之间,猎身体中燃起一股力量,竟是一把将面前占据上风的獠撂倒在地。只是他那双被打断后没有任何处理的双腿依旧无法站立,猎几乎是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往那幢藏着水的屋子爬了过去。
然而还没爬出草棚,便被一直拴住脖子的铁链狠狠拽住。
獠从背后一脚踩住猎的脊梁,“想看?放心,马上我就带他来见你!”
你要干什么!?
被踩断了胸骨的猎喉咙里发出呵嗤呵嗤的气音,每喘一下都是一口赤红鲜血,渗入地上掺杂着泥沙和枯草的血。
只见獠一脚将猎踢回了草棚里的稻草堆,踏着雪地上深红的血迹往那叫喊声渐消木屋走去。
负责接生的袋熊巫医看着眼前这颗带着些许褐色半点的雪白的蛋,后背上全是刺骨的冷汗。
水双眼无神的看着木屋的横梁,全身几乎失去了知觉,既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冷热,飘忽的意识几乎无法收拢。
“水大人……您,您还好吗?”
水听到声音后缓慢的转过头,一双失去焦距的眼睛不知将目光落在了哪里。
“硅……对吗?”水的声音沙哑难听,丝毫没有当初在祭台上yin唱时那份婉转动听的音色。
被叫到名字的巫医急忙走进床边,手足无措的抱着一颗雪白的蛋。
“水大人,这个孩子……您不能交给他啊……你怎么忍心?”同为雌性,硅无法理解怎么会有母亲愿意将孩子交给一个恶魔,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都无法责怪水的选择。
水虚弱的笑了下,却是轻声说道:“蝎族的孩子极为畏寒,冬日里降生的孩子若不细心呵护,大多难以活到春季……孩子只要成功的破壳,就能完成化出兽形时,便会比谁都顽强……”
“水大人!我……”
“硅,你是个好孩子。”水抬手轻轻擦去硅脸上的泪水,“可我别无选择了,为了我的孩子……你要照顾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