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幕低垂,灯火幽昏,一架琉璃屏风隔开外头的视线,桌上,珐琅镶宝香炉径自燃着,飘出细长而袅袅的香雾。
暗夜深沉人未眠,紫檀雕花的拔步床隐隐摇动,喑喑哑哑,似静非静。帷帐里头,朦胧传出水渍勾连的yIn靡声响,缠绵,诱人。
身子与身子相叠,舌与舌搅在一处。
他的最坚硬的,抵近她,缓慢地摩,三两下后,毫不容情地刺入,抽撤,穿梭在她最柔软处,破开了,顶弄着。
里头很软,很chao,是热的,紧的,润的。
渐渐,二人相连的地方有透明的银丝儿溢出,shi滑,黏腻,缠绵不绝,将锦被浸得shi了,泥泞一片。
“嗯......”
难耐的呻yin荡出,似痛苦,似愉悦。
男人粗粝的掌从嫩生生的腿根儿挪开,揉住圆润挺翘的tun,用掌心扣住,摩弄着。他的舌在她唇中翻搅,然后退出,牵扯了细密连绵的银丝,而后向下延伸,舔噬雪峰顶端的粉嫩樱蕊。
她不由自主挺起身子,敏感地感到自己的尖尖儿被他的舌抵住,一下一下地勾挑,吮吸,然后慢慢地含吞了,吃进嘴里。
“唔......”
齿咬住了,他微使着力厮磨,将那粒樱果儿调教得翘起,盈盈俏立着,承受来自于他的,加倍爱怜。
她听见自己放浪的呻yin。
绡纱帷帐上绣着一副青天白鹤图,有深阔的川,耸立的山,缥缈的云,和展翅翱翔的鹤。那羽翼上的纹络亦仿着鹤羽,掺杂着黑的白的颜色,绣得惟妙惟肖。
就好像,她真能飞走似的。
“啊......”
她长长地yin了出来。
即便是刻意做出的迎合,也禁不得他这般要命的力道,软嫩的xue儿绞缩着,是被顶到要紧处、快要含不住时的自我保护。
身子被顶弄得一下一下蠕动,身下的榻吱吱呀呀地响起来,帐子一起一伏地飘宕。
那鹤随着帐子的晃悠,展翅欲飞。
她身下一阵儿麻似一阵儿,鬓边落下细密的汗,ru间盈盈一片shi意,被吻肿的红唇溢出无限婉转娇yin,几乎要把正在身子上努力耕耘的男人迷倒了。
可她的眼睛无比清明,死死盯着那只白鹤。
死死地盯着。
那鹤没有飞走。
她被华丽的丝线紧紧缠绕住。
被一针针,钉死在这里。
......
“小姐?”
青娘隐在水中的身子瑟缩一下,睁开眼睛。
“小姐,水有些凉了,要加些热水么?”
青娘定定神,浓密的眼睫仿似蝴蝶的翅膀,轻轻扑扇了两下。
“不必,起身吧。”
服侍用饭的时候,伺候的丫鬟笑yinyin说起枕鸿临走时的交待,“今日有大朝会,世子爷早早便去了,特意交待我们别吵醒了小姐,”这是这一段时间每日必有的一句。
“世子爷还说,他今日要应酬辽东来的秦大人,怕是午间赶不回与小姐一起用饭了,叫小姐不必等他。”
青娘咽下一口粥,不置可否“嗯”了声。
“对了,世子爷特意叫预备的里木子,厨房已经采买下了,处理干净了做成里木水来喝,最是醒神了!小姐这些日子食欲不振,世子爷天天惦记着,变着法子送东西来,一会儿小姐可得好好尝尝!”
青娘搁下勺子,只又“嗯”了一声,便要起身。
“小姐不多用些么?世子爷见小姐昨日多喝了两口百合粥,专门叫厨房今天又做了的。”
另一人站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此时见状忙笑yinyin说:“小姐不喜欢百合粥,尝尝莲叶羹如何,是二爷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说着拿了青瓷小碗便要舀来。
之前说话那人眉心一跳,屏息而立。
果不其然,青娘静静看了两眼,起身将那装了莲叶羹的青釉荷花小盏一掀,整盏的粥顿时倾在地下,黏糊糊一大片。
“真难喝。”
......
“你怎就不长记性呢,好好的提二爷做甚?瞧,小姐生气了不是!”拂云骂道。
拂羽红了眼睛,“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拂云姐姐,怎么办啊?世子爷不会把我赶回那边吧?”
那边指的是榆树胡同,新入的侍女都要在那儿学好了规矩才能进府。
“要我说,赶回那边也好,再好好磨一磨你的性子!”
拂羽“哇”一声哭出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拂桐她们肯定会笑话死我的......好姐姐,求你帮帮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在小姐面前提二爷了呜呜......”
拂云本打算再吓吓拂羽,好收一收她的性子,抬头却见枕流迈步走进跨院,忙踢踢拂羽,示意她收敛。
哪知枕流方才进门时听了一耳朵,饶有兴趣问:“不提我什么?”
拂云窒了一下,正要编个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