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郭芽家的时候,他们俩差不多都被汗水浸透了。出了许多的汗,郭芽反而Jing神了不少,起码是有讲话的劲了。
开门的是郭芽瞎了眼睛的nainai,开了门就拄着拐杖往回走,坐到像是沙发的长木椅上调弄着收音机。
要说起来,这是李不凡第一次走进郭芽的家门,他好奇的打量四周,很干净很简单,大约几十平米,却空空旷旷地没什么东西。
他很早就知道郭芽住在这了,也知道这屋里头只有他眼盲的nainai和郭芽作伴。在这个小城市里,谁家里出点事都是藏不住的。郭芽的爸爸是个建筑工,以前在新开发区那上工,吊车事故,当场死亡,赔了个五六万,就不了了之。他妈妈很快也离开了城北,去外地打工,好几年才回来一趟,待不了几天又走。和他有些相似,又不太相似。
把收音机拧出了声儿,郭nainai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问道:“芽芽,怎么恁晚才回呀?”
“”郭芽清了清嗓子,尽量显得自己有力气些。“我刚留在学校写了会作业。”
“哦哦,锅里还有些稀饭,你忙哈儿去热了吃噢。”
“嗯”郭芽拽了拽李不凡的衣领,示意他架着自己回左边的房间。
把这一米八的大个子连拖带拽地搬到了床上,李不凡闷闷地小声叽咕:“撒谎Jing,就你还会写作业?”这家伙,天天迟交、不交作业,罚站在教室后面走廊道儿上的,写作业恐怕能要了他的半条命呢!惹得郭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被折磨了许久,终于有个柔软的地方可以舒展开身体,郭芽舒服的喟叹一声,就急着要赶人走了。他还不忘了再三叮嘱他关门声小点。
若原本郭芽不去赶他走,说不准这时候李不凡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可偏偏他就这个孽性子,你要催着他走,他反倒不想如你的意。
“没事儿兄弟,看你这样也是不太行了,我帮你处理个伤口,再走。”说着就要上手去扒郭芽血迹斑斑的裤子,“刚才我还没在意呢,你这伤怎么伤在裤裆上啊?”
“.....闭嘴!要你走就赶紧给我走!我自己会处理,不劳烦你费心。”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裤腰,郭芽气得发抖,哆哆嗦嗦半天才骂出了一句。
这下更把李不凡给挑起来了,用上了好几分蛮力。两人就这样拖拽着,谁都不肯让步。
郭芽粗喘着气,脸色都涨得通红,今天一天下来,他已经耗尽了力气,又被疼痛折磨得身体发虚,但紧绷的神经让他不断透支自己,疯狂得与对方相争。还好这一路李不凡送他回家,也费了不少劲,不然他....真的很有可能守不住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伸出脚,直往李不凡的脸上踹,却被李不凡躲了一遭,转而踹到了对方的胸口。
都是争过体育项目第一的人,李不凡怎么肯认输,捉住郭芽的腿,借着郭芽踹他的狠劲就往床上倒。这一倒,就一下子将事情的发展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
一手抓住郭芽的左腿,一手撑在床面上,李不凡的脸稳稳的卡在了郭芽的裆部,篮球裤又薄又软,什么味儿都挡不住,一股浓浓的腥甜血味钻入他的鼻腔直冲进了脑子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鼻尖正好戳在了两瓣软rou之间。正值青春年纪的男孩子,谁没看过两部片子,李不凡自然也知道夹着自己鼻子的究竟是什么。
李不凡也脸红了,也没想着先从人家裆上爬起来,就先开口:“没想到你是女孩子啊。”
“滚!!!”郭芽简直要崩溃了,自己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给发现了,而那个发现的人还将鼻子抵在了自己都不耻去触碰的地方,说着话,吐着热气,将他原本经期就万分敏感的Yin部惹得收缩发抖。
就在他又气又怕僵直不动时,李不凡一抬头,又蹭着了他的两颗卵蛋。
“赶紧、给我、滚!”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含着怒火,李不凡从里面竟听出了几分受伤野兽的哀吼。他脑袋发晕,刚刚自己蹭到了女人Yin唇一样的东西,又蹭过了郭芽的卵蛋,一下子思维系统就宕机了,耳朵里都是嗡鸣。
“你...这...这是又有鸡又有逼?”李不凡喃喃地问。
“你他妈才有逼!给我死下去!”郭芽完全听不得李不凡的放肆的话,又气又怕,两只眼睛被逼得通红。
“那刚刚我蹭到的两块软的东西是什么?”看着郭芽过激的反应,李不凡心里却有些荒谬的猜测了,郭芽今天打球的别扭姿势,想赶在人群前回家,对林羚生气,被血染脏裤子后偷偷躲在体育器材室,表现得一副身体病痛的样子。一切都有了个合理又不合乎常理的解释——郭芽来月经了。
“你究竟走不走?”面对李不凡的穷追不舍,郭芽怕了。但此刻小腹突然的抽痛又令他蜷缩起来,捂住了腹部,发出了呜咽声。
郭芽抬眼瞪向李不凡,眼神里都是控诉、怒火,疼痛氤氲出的泪水雾化了凌厉和凶狠,透出未曾被人发觉过的可怜与软弱。
“我不走。”稳了稳心绪,李不凡说,“我们认识十几年了,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