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暗淡沉静,冷的像个陌生人。
柳儒风将戴着血玉梅的手伸到他眼前,苦笑着哼了一声:“所以你主动讨好,百般勾引,就是为了这个?”
松开手,一头散发下梅砚青柔弱的抬头望向他,双眼是那般纯情而无辜,他和你不一样,他可以轻易向任何男人示弱,露出这样讨好的表情,勾引他们,勾引你。
柳儒风心里如火烧一般,妒忌又恼火,他压低了声音不想暴露自己任何的情绪,只对砚青冷冷命令道:“说话。”
“我,”砚青悲伤的垂下眼,顿了一下回答,“无话可说。”
柳儒风低头凝视着他,沉默半晌,开口道:“我给你机会解释了。”然后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就是这么孱弱的身子,明明一点反抗的能力的没有,他却一度利用自己无害的特点,吸引你为他疯狂,再反杀你的心,多恶毒啊。手里的力道渐渐加重,砚青在窒息中痛苦挣扎,修长的手指死死扣在儒风的手腕上。柳儒风紧皱眉头一点点将他托起,想要看到他像少年时代那样卑怯的哭泣,只要他肯求饶,或许自己还能心软自欺,他只是一时贪玩,教训一下就知道错了。
“呃...”砚青的脸涨得发紫,他眯着眼睛悲伤的注视着眼前的人,儒风的眼里又是那种血腥的杀气,他会变成这样到底都是因为自己,也罢,是我负你,你便杀我吧。砚青渐渐闭上了眼,垂下双手放弃了挣扎。
这无能的反应直接将儒风最后一点希望锤到谷底,他冷笑起来,猛地一松手将人摔回了地上:
“你们一家都是骗人的高手,你爹骗取我爹的信任,盗走了柳木琴,你更厉害,不惜将自己献上供人欢愉,就为了血玉梅,为了你梅家那点肮脏的家业。”
这话太伤人了,等于一口否定了砚青的情感,他震惊的抬起头,焦恼的辩驳道:“我不是!”
“不是?所以你为什么急着偷血玉梅回去?为了告祭你父亲?为了重掌梅派?还是为了你的小表哥?”儒风话中带刺,戳过去句句伤人,尤其是他一提到那个人,砚青立刻神色一变,眉眼全是惊异。
戳到你的软处了?柳儒风的嘴角动了动,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嫉妒,狂躁地质问:“是他教你怎么在男人身下求欢的?你跟他玩过多少花样?为了家业你可以任由他玩弄?我呢?我求你千百次才能得到一次回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卑微?我倒在血泊里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却在你的梅花林里跟别人苟且!”
“啪!”的一声耳光,重到儒风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印痕。砚青抿着发抖的嘴唇,鼻子里的气息都是愤怒:
“对!我就是利用你对我的感情!我就是为了偷血玉梅才不远万里跑来接近你!我就是苟且!我就是卑贱!我算什么?梅砚青现在还算个什么东西!这世道上的人你们谁不是想欺辱我就欺辱我?尊严算什么?身份算什么?现在只要谁肯给我一块骨头我立马伺候他!什么花样都可以!满意了?”
“所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
“利用你怎么了?你是我的奴才!是我的杀父仇人!是害我落魄至此的元凶!我只恨当初没杀了你。”
砚青的声音都在发抖,眼眶红红的却还要拼命掩饰里头的shi润。
气氛凝固,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两个人仇视着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既然你爹要让我离不开你,那我成全他,你哪儿都别想去了。”柳儒风冷着脸,解开领口的扣子忽然一把抓住了砚青,扫腿将他按倒下去。
“你要干什么!”
不顾砚青的呵斥,柳儒风按住他将双手锁在床头,面无表情的将血玉梅戴回他的中指。
“谁给你好处你就伺候谁不是么?我就用这颗血玉买你梅砚青的尊严!”
“柳儒风!”
“我把你当上宾伺候,半点不敢弄疼你,你享受的理所当然不是么?风哥儿就该侍奉你,奴才的感受算什么,你不一直都这么认为的么?”儒风眼里的悲愤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夜在花巷中暗黑而暴戾的冷漠,他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也从不食言。骨节分明的手滑过眼前俊秀的脸庞停下,砚青的眼神越是倔强纯粹,那种被欺骗的憎恶感就越是强烈,柳儒风突然低头哼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取笑砚青,戏谑的一秒后紧跟着抬起脸面色Yin冷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不是不要自尊了么,看来我也不必自作多情为你忍让。砚青少爷,这次我会全部拥有你。”
“!”砚青的瞳孔惊恐的扩张开来,他见识过柳儒风的Jing力,如果那只是隐忍的效果那么接下来的待遇绝对会要了他的命,“不、不要!”砚青本能的想要逃跑,锁链却无情的发出拉扯的声音,还有柳儒风步步紧逼的眼神。
“好好感受我,梅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