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的这场戏两条就过了,其中一次喊卡还是因为对戏的演员看愣了而忘记台词。
沈天祺演戏前後的差异太大了,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他演出的富商之子除了导演想要的感觉之外,好像还有深沉的心计与某种悲哀。
因为沈天祺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向尧。他只是想像着年少的向尧失去双亲,一个人独力撑起向家的样子,於是就这麽演了。他演过太多的戏了,饰演比这更悲情可恨的角色都有,也很少有入戏後走不出来的情况。但这次却不晓得怎麽地觉得有些闷,脑中浮现的都是向尧的脸。
後面就没有他的戏分了,他走向更衣室换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身後有人正在跟着他。
酒店里的更衣室豪华得多,沈天祺迳自走向内间,拿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後,却迟迟没有换。他甩了甩头,像是这样做就可以把多余的情绪给甩掉。
他面对着衣柜脱掉西装外套与上衣,一只手却从後头搭上他的肩膀。更衣室是共用的,只不过男女分开,所以他以为是哪个男演员或者工作人员,一回头,才发现谁都不是,竟然是向尧。
沈天祺眼底的惊愕太明显了,像是真的完全没料到。向尧见了居然还有点开心,因为沈天祺见到自己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厌恶。他倾身向前,一手撑在他身後的衣柜门上。
沈天祺被他的气势给逼退,背压在身後的衣柜门上:“你怎麽”
就算他模仿得再像,面对正主时还是显得气弱,光是气势就差上一大截。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向尧身上那股高贵优雅的气质他就怎麽都学不来。
“为什麽要这麽演?”向尧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明白沈天祺是不是知道向家的什麽事。
沈天祺听见这句话就明白了,向尧这是看到自己的演出了。他习惯面对镜头了,当众表演也不会怯场,但他刚才脑中还在想着向尧的事,居然莫名地有被这个人给看透的感觉,好像连心思也被看穿了。他难得有些慌乱,不敢正眼看他:“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学你。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这样做”
沈天祺什麽都不知道。向尧的目光从他的脸巡视到他半裸的身体,评价道:“演得不错。”
沈天祺睁大眼睛看着他,好像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以前的向尧只会对他冷嘲热讽而已,他根本没有想过会从这个人的口中听见认同的话。但是他很高兴,好像比无数的掌声以及站在高处上更令他感到开心。他生平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想,这或许是因为向尧是足够挑剔的人,所以他觉得更有成就感罢了。再加上,他一个人身在异国,向尧前来探视的举动,还是让他有些感动的。
沈天祺的眼中彷佛闪着动人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深陷进去。
向尧这次什麽都没想,低头就吻了下去。
沈天祺愣了一下,双手反射性的搭在向尧的肩膀上,也不知道应该要推开,还是迎合。他脑中一片空白,不断地在猜测向尧这是什麽意思。
沈天祺犹豫的举动让向尧以为这是默认。他的舌尖舔过他的唇缝,轻易地敲开他的牙齿。
这个吻越来越激烈。沈天祺被迫抬高下巴,承受那人的掠夺,向尧的身体压制上来,双手不断在他身上乱摸。
眼见情况有越渐失控的情势,沈天祺在接吻间隙道:“等等这里是”
向尧没让他说下去,又用唇堵了回去。他解开他的裤头,把手伸进他的内裤底下,捏住他半勃起的东西。
“呜”沈天祺有反应了,而且非常经不得撩拨。但他记得这是在人来人往的更衣室里,随时都会有人推门进来:“向尧,别在这里”
向尧好像是第一次听见沈天祺用这种语调叫自己的名字。他盯了他一会,只觉得体内的燥热更加按捺不住。在看见沈天祺那样的演出之後,他好像又陷得更深了。就算是沈天祺误打误撞也好,他有一瞬间觉得这个人是了解自己的。
向尧没有听沈天祺的话,他左右张望,突然打开他身後的衣柜,把人塞了进去。
这间更衣室原本是做为婚宴的新娘更衣室,所以衣柜做得非常大,为了要容纳婚服,与墙壁是连在一起订做的。此刻衣柜里面只塞了几套不常用的戏服,空间十分宽敞。
沈天祺没料到向尧居然也会做这事,都惊呆了。
向尧自己也跟着进来,把衣柜门合上了,只留一条透光的缝隙。
沈天祺赤裸着上半身,裤子也几乎要被剥掉了。向尧用手抓着他的腿,把裤子连同内裤往後一拉,沈天祺就彻底裸了。
狭小昏暗的衣柜里,感官顿时变得敏锐起来。沈天祺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也感受到向尧身体的热度。
向尧趴在他的身上,shi热的感觉从脸上及脖子上传来,像是被舌头舔过了,有些痒。向尧最近真的太奇怪了,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沈天祺无所适从,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一样。
沈天祺感觉到下体被那人的手给圈握住了,还被一个又硬又烫的东西给磨着。他的慾望很快被挑起了,也无心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