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祺最近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吴叔也察觉了,假借着帮他上药的名义,去看他的伤势。腰部与背部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瘀青,是被人用手给捏出来的,新旧交替,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来有些可怕。
吴管家心里知道不好了,沈天祺却好像并不怎麽在意。男人身上有些伤也不算什麽,不碍事就无所谓。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被打了就不还手的人,向尧身上也挂了彩。
其实以向尧的身手来说,沈天祺跟他打架根本讨不了便宜。但奇怪的是,向尧每次都是在事後任他打骂,毫不还手。沈天祺虽然觉得奇怪,但根本没有多想。只有在某一次真的气到了,往他的脸上狠揍一拳,後来就不敢再打他的脸了。
沈天祺叨叨絮絮地抱怨着,吴管家听後却觉得心里沉重起来。
他离开沈天祺的房间之後,就去书房找向尧。
向尧自那次在车上跟沈天祺做过之後,情绪就变得不太稳定,眉头深锁,板着一张脸,好像又变回以前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了。
“吴叔,你来得正好。”没等吴管家开口问,向尧就先说了,“等沈天祺这部戏拍完,就安排他回去吧。”
吴管家知道向尧这是下定了决心:“少爷,你应该知道他没有达成目的之前,是不会乖乖回去的。”
向尧当然想过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给吴管家,是他自己的亲笔推荐信。沈天祺只要拿着这个东西,别说是在国内了,在国外的娱乐圈都可以横着走。向微安出道前也曾经央求向尧帮她背书,只不过当时被向尧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没想到这个东西最後竟然落在了沈天祺的手上。向尧这辈子只为两件事背过书,一是他父母留下来的濒临破产的公司,二就是吴管家手中这封信。
明明就只是一张纸而已,吴管家却觉得手中的东西很沉重:“可是,他”
他记得沈天祺还想要找出陷害他的人。
“那个人动不得。”向尧连单睿的事都查出来了,说到底还是沈天祺先招惹对方的,他实在是没必要多树立一个敌人,“我能担保沈天祺往後不会被欺负,这就够了。”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吴管家也不能再说什麽了。他拿着推荐信要出去,向尧却又喊了他:“等等,吴叔”
吴管家转过身去,向尧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一句话:“再帮我找个男孩子过来。”
吴管家应了一声好,在心里叹了一口大气。
沈天祺的戏份即将结束,这表示他很快就可以不用再去剧组了。但这日他竟然从吴管家手中拿到了向尧的亲笔推荐函,当下脸色就变了。他追问吴叔:“这是什麽意思?”
吴管家委婉地转述向尧的话,语气也变得客气生疏:“您可以安心回国了,也不用再担心其他的事。”
沈天祺却紧揪着不放:“那个人是谁?”
“别问了,是您得罪不起的人。”
沈天祺早有预料会是这样。如果不是陷害他的人有权有势,其他厂商与金主何必枪口一致对准自己,又不是不想赚钱了。
吴管家见他陷入沉默,又补充说:“少爷会担保您,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
沈天祺听了却冷笑一声,突然问:“他腻了吗?”
沈天祺太直接了,直接到吴管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才好。
向尧突然不再碰他了,甚至还要赶他走。这原先应该是沈天祺最期望的事,但他此刻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戏演了一半,都已经入戏了,导演却突然说要换角一样。他推开吴叔,拿着推荐函直接到书房找向尧理论去了。
吴管家没有阻止他,或者应该说是故意不阻止他的。向尧把沈天祺的心思猜得太准了,知道他收到消息之後肯定沉不住气,会跑来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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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祺连门都不敲,直接闯进书房里。但他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
向尧坐在椅子上,而一个男孩子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头埋得很低,脑袋起起伏伏的。男孩子听见声音似乎想要抬头,却又被向尧按了回去,闷哼一声。虽然桌子挡住了底下的情形,但沈天祺还是知道他们在干什麽。他愣在当场,连要说什麽都给忘了。
向尧朝门口瞥去,神态与语气都十分冰冷:“谁准你进来的。”
向尧太久没有用这样厌恶的目光看他了,沈天祺只觉得冷意从脚底直接窜到头顶上,像是被冻住了。他被向尧凌厉的眼神给逼出门外,把门关上了。
他在门外呆站了数分钟,全身的血ye好像才开始回流。
真是太他妈恶心了。
沈天祺浑身开始颤抖起来,是气的。他虽说不算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却不滥交。但他以为他们这场交易不会有外人介入,至少向尧不该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他。
他脸色发白地冲回房间,关在浴室里开始洗澡,把全身的肌肤都搓红了,恨不得搓下一层皮。
他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赤裸着身体走出来时,身上有几处已经被他弄出血来。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