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疼地醒来,林芙月摸过床头的闹钟。
下午一点二十五分。幸好周末学校的补习班是放假的。
她头痛欲裂,身上没有一处舒坦,逃避地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愿意起床。
她被强jian了,被一个不知道姓名,不知道身份,不知道相貌,不知道有没有病的男人下了春药,恬不知耻地喊对方爸爸,求着他破了自己的处女身。
好脏,好恶心她趴在床沿干呕了几下,空空如也的胃却什么也倾倒不出来。
虽然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但爸爸从没有因此让她对女性的生理知识一无所知。林风行在她十一岁来了初chao后,恳切地与她长谈:“月宝,你要记住,失去贞洁不是一件会威胁生命的事,你可以不必守身如玉到婚后。只是爸爸希望你懂得珍爱自己,你可以享受快乐,也要明白它存在的风险,好好爱护自己。爸爸的建议是,你不必急着去体验这回事,慎重一点选择初夜的对象,当你长大,遇到与你两情相悦的人,你会因为对自己的尊重得到一份属于你们最美好的礼物。”
可是爸爸,月宝对初夜的所有憧憬,全部都被毁掉了啊
她啜泣着蜷缩回被窝,拿着手机,抖着手搜索“被强jian了该怎么办”。
有的人建议不要洗澡,保留一切痕迹迅速报警,体ye、指甲间的皮屑均有利于警方调查犯人身份。
被单和身体都干干爽爽的,房间整洁如初,那个男人手法Jing湛地清除了一切痕迹。如果不是手腕和脚腕上的淤青,胸脯上的指印,以及极度不适的身体,她可能会以为那又是一场春梦。
有的人建议高危性行为后应在72小时内前往医院或疾控中心购买并服用阻断剂,降低感染的概率。
林芙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自己被那歹人内射了好几次,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鼓起勇气去面对医生异样的眼神,但她知道她必须去,不能把自己一辈子搭上。
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林芙月决定先去医院买阻断剂。她先给市内几家大医院打了电话,得知了能够开阻断剂药方的是哪几家,然后戴上口罩和平光眼镜,穿上套头防晒衣,随便拿了一块面包和几块巧克力,忍住身体的不适前往离家最近的医院。
好在医生见多了她这样遮遮掩掩,“不爱惜自己”的年轻人,可能还欣慰于她懂得来开阻断剂,多叮嘱了她几句。
这之后的半个月,林芙月遵照医嘱服用阻断剂,同时想方设法地查找那个侵犯了她的歹人。
林家的别墅是独栋三层别墅,坐落在郊区山上的别墅区中,这里的住户非富即贵,因此安保措施相当完善,安保队请来的多是退伍军人,身手不凡,严谨细致,明面上的摄影头和暗藏的摄像头不计其数,数年来从没有发生过偷盗抢劫等案件,安全系数是出了名的高。
可是那个男人就是能在这样严密的安保下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了她家的房子里,并且没有在任何摄像头中留下可疑的踪迹。保卫科的队长拍着胸脯向她保证,那几天绝没有半个外人进入过别墅区。
林芙月也查过了家里的摄像头,甚至是隐藏在暗处伪装起来的针孔摄像头,全都一无所获。
这让林芙月对那名歹人产生了更深的忌惮,有这样的本事的决不会是常人,只是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倒霉的那一个?
爸爸在那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星期后回到家,这时的林芙月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表现得若无其事了。她不懂该怎样向爸爸说明这件事,除了身上渐淡的印痕,没有其它证据能证明她被侵犯过,告诉爸爸又能怎么办?
抓不住那名强jian犯,找不到证据,就只是多了一个人陪她煎熬而已。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林芙月疲惫地靠着床头深呼吸,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连日服用阻断剂,其产生的副作用让她Jing神不济,时常乏力,可是当她入睡时却总被噩梦吓得醒来。
得不到良好休息的林芙月有些憔悴,爸爸早就关切地询问过她好几次,是不是学业太辛苦,需不需要请假,被她否认并婉拒了。若是一天到晚待在房间里,一遍遍回想那不堪的画面,林芙月怕自己会发疯。
打开台灯端过保温水杯喝了半杯温水,林芙月披了一件外套,坐在书桌前打开日记本。在缺少家人陪伴的这些年月里,林芙月学会了用日记来调节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承担生活重担的父亲。
28年7月30日
我又做噩梦了。
只有切身体会过才能知道自己以前的臆想是多么幼稚可笑,如果不是情人间的情趣,哪会有强jian是能令人愉悦的呢?
对了,那个人给我下了春药,或许称为“迷jian”更恰当?
距离那件事过去了半个多月了,我却始终不能从它的Yin影中走出。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能轻易地侵入家里?而我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等阻断剂服用完,身体好一些的时候,我想去学武术,我不想再这么没有反抗之力了。
爸爸没回来的那些天我真不知道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