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想什么,开口问道。
阿冉苦恼地琢磨了一会儿,用手抓住贺卿湿滑的手,引导着他的手指往后伸去:“这里……也,奇怪。”
贺卿的指节陷进了阿冉弹性极佳的臀肉之间,触碰到那块紧闭的幽地。他额角一跳,猛地就想把手抽出来,却被阿冉紧紧地抓住,挣脱不掉。
“不行,阿冉,我……”贺卿的耳根都烧红了,他撇开视线,呼吸已经不稳了,“你自己……自己可以试着……”
雄虫本身没有发情期,却会被雌虫的发情期带动着进入到渴望交合的状态。他也无法例外。虽然他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反应,但在刚才安抚对方的时候,其实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一直萦绕身周的、对方凶悍的信息素所影响着。
所以他实在是有点怕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一时松懈导致犯下错误。
阿冉听到他这话,登时就不满意了,气哼哼地贴到对方的胸口去,隔着薄薄的衣料,留下了几个极浅的牙印。
明明刚才也很舒服的,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再来呢。他烦恼地蹭着贺卿,忽然想到,刚才对方让他变得舒服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动作,所以对方没有得到足够的快乐,就不愿意继续帮他了吗?
自觉已经悟到的阿冉,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来摸到贺卿的裆下,隔着裤子抓住了那根笔直的、渐渐硬起的性器。
“阿冉!”
贺卿惊呼出声,赶紧摁住对方的胳膊。只是一看见对方的神情,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有些尴尬地咬了下嘴唇。
阿冉好奇地揉弄了一下贺卿发烫的肉棒,听见贺卿闷闷的哼声,心底好像涌现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他又抬起眼看着贺卿的脸,忽地抓着贺卿底下的那只手,在自己渐渐泌出湿滑液体的穴口处磨蹭,说:“我,也帮你……所以,这里……唔……”
贺卿红着脸,简直是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对方能如此自然地说出这种话语、做出这样具有强烈情色意味的动作来。但偏偏他又清楚,对方根本不怀揣着这样的意味。阿冉似乎把这样的事情当做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来对待,就像渴了喝水、饿了吃饭,互相爱抚身体,甚至是触碰到那样私密的地方……对他而言,好像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可是,这对贺卿他自己来说……
“卿卿!”阿冉不满他的不回应,催促似的喊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别……”
贺卿回过神来,忍耐住强烈到快要炸裂出来的羞耻心,闭了闭眼,终于松开摁住对方胳膊的手,慢慢摸到自己的腰上,把裤子往下扯了点,握住了自己滚烫的性器。
但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他把自己之前触碰到阿冉股间的手用力地抽了回来,改为抚上对方停留在后穴边缘的手掌,像是指导般,牵引着阿冉自己去抚慰。
阿冉虽然想要贺卿的手指,但看他如此坚决的模样,再加上自己在自慰的动作里头确实也得了点趣味,于是也就乖乖地不再要求其他。这让贺卿也松了口气。
贺卿微微喘息着,抚弄起自己胀大的性器来。其实他也许久没有做过这事了。从跟林之逸发生了那次关系之后,他就再没有跟雌虫结合过。而在忙碌于工作之后,他自慰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性爱是很美好、也很愉悦的事情。只是,在他过去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几乎没有多少特别轻松的时候,也就根本没法去享受它。宁暮归、林之逸的事情压在他心头,帝国里逐渐复杂的局势也让他忧心忡忡。
这一次被迫逃亡在外,反倒是给了他得以休憩片刻的契机。
从贺卿性器的顶头里缓缓流出带着浓郁信息素气味的液体,里头掺着些许的白。阿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舒服得喟叹出声,连手下的动作都忍不住加重了些许。
阿冉的右手摩挲在自己渐渐软化的穴口周边,慢慢地、试探地用伸出食指,小心地把前面的指节埋入张开了些许的小口里。软嫩的穴肉里满是他自己情动时向外溢出的黏滑淫液,给他做了极好的润滑。埋入的指节被敏感的内壁浸得又热又湿,向里稍微地探入几寸,就让他睁大了眼睛,不适应又极其快乐地发出些模糊的气音来:“咕……啊……啊……”
贺卿见他这副模样,本来不自觉就想笑一下——有一种看见自己照顾的幼崽变得成熟、懂得了性爱之事的欣慰和感慨;但他嘴角刚要提起,就又笑不出来了——眼前的“幼崽”是在跟他信息素交融的情况下,渐渐展现出这样的姿态的。在帝国里,虽然双亲会在幼崽成年前教给他相关的知识,但没有谁会对自己的幼崽做这种事情。
他沉默地垂下头,撸动性器的手更用力了些,甚至隐隐让他感觉到一点被拘束的痛感。但这似乎能让他自己沉甸甸的内心,变得好受一点。
阿冉的食指已经伸进去了大半,正在他从未接纳过陌生来物的肉壁上刮蹭搅弄。被自己的手指摩擦安慰着的快感,跟某种急切想要被什么东西彻底填满的空虚感,随着他的动作一齐往上涌动,弄得他的脑袋都已经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