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糕!这儿!”姐妹果然是被滋润过的,一副贵妇的姿态惬意地窝在相对安静的角落,整个人看起来就比那些在酒池rou林里摇晃的从容许多。
“干嘛呢干嘛呢!”方糕佯作怒气冲冲,“小sao蹄子坏我好事!看不见我在勾搭那个生面孔吗?”
“姐姐,我可太懂你了。至少得要到号码才舍得搭理我吧?”
“这倒是,我做不来亏本的买卖。”方皋脱下了外套,“看他脸还真是嫩,被我一两句话一逗,整个脸都通红了哈哈哈哈。”
“别未成年啊。”
“问过他多大了,他说他大一。当时我差点没绷住。”
“哈哈哈他最好真的大1.”姐妹说道,“对了,说到生面孔,我前几天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人感觉很眼熟。”
“你前男友啊?”
“别打岔,要真是前男友我还能按兵不动?早把人强上了好吗。”
“那是我前男友?我哪个前男友?”方皋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在外面上个公厕或许都能听见前男友在隔壁隔间跟人忙活呢,更别说这地方了。”
“不是!你以前不是给我看过你高中暗恋的一个学长吗,我觉得那人特像他。”
“那我得赶紧给你众筹看看眼科了,他是货真价实的直男。”
“这我知道啊,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能记住他的脸?”
“那不是正常嘛,毕竟身材摆在那儿了,万一哪天弯了我也好及时接手啊。”
“这不可能,要是他能弯,我也不至于那么心酸,跟苦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似的。”
“行吧,那你最近来勤快点,兴许还能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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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皋的手机屏亮了,这些日子习惯于收到霍缙的消息,以至于屏幕上的人名是“箫澍”时,愣神了三五秒。
“我刚整理好房间,铺好了床,好累哦。”
方皋拿着手机不知该怎么回复。
五分钟之后,“你已经睡了吗?”
方皋直接关了机,硬是把休养生息的姐妹拉起来,“走,去造作。”
在迷醉的音乐和灯光里,方皋终于不用再思考,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忠诚得有些病态的霍缙,突然转性而对他大献殷勤的箫澍,以前那些爱得死去活来最终不得善果的人们,陪伴在自己身边不曾远离的亲人和朋友,他们的脸仿佛都如胶片一般,在方皋的眼前闪过。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方糕,方糕儿”
“今天好像喝多了,真不知道受了什么情伤。”
“行了,祝你们今晚过得愉快,我把他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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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哪个男人受的住。”
方皋的思绪进入混沌的状态,但仍有一小片领域在放映着过去的影像,那是尘封已久的一段记忆。也因为过去了太久,很多细节已经不甚清晰,但他怎么会忘记。
他上高中才和妈妈还有弟弟搬到了市,邻居家有个孩子比他大一岁,叫周凛。因着大人的关系,周凛很照顾他。周凛比他大一届,但是不苟言笑,不是会让人亲近的类型。那时候的方皋,只是个懵懂的毛头小子,不小心看了一部“特别的”片儿,从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那是个盛夏,他妈妈好像叫他送个冰镇西瓜给周凛家,他敲了门,没人应答,但们没锁,他就准备将西瓜放下就离开。却看见了浴室里的赤裸的背影。
他慌忙逃开了,碰倒了椅子。
但从那天起,他自慰的时候想着的就是周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