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在你这儿啊?一定是在做梦。”方皋惊坐起又秒躺下。“刚才做的梦还没结束,我得回去续一下,别烦我。”
“知道知道,刚刚叫得比楼下半夜发情的母猫还春。”梁议从认识方皋起就知道他那德行,别看长得挺白净乖巧,但是这层皮剥下来,是当头牌的料。
“诶,你知道我梦到谁了吗?”方皋当然知道再回去他周凛哥哥也不会等着了,便拉梁议开始了姐妹谈心活动。
“这我哪猜得出,你的好哥哥手拉手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吧?”
“哪有那么夸张啊。”方皋笑道,“要是真有那么多,信女愿一生吃素。”
“所以到底是你哪个哥哥,让你大清早这么Jing神抖擞?”梁议相当配合地摆出一副倾听者的姿态。
“当然是没吃到手的哥哥。”方皋换了个姿势,躺在梁议家的大床上,一副主人的姿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啧,我印象中你根本没有失过手啊。竟然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都怪你昨天跟我讲了周凛,就梦到他了。”
“你还真是够纯情的,啊不对,你在梦里跟他颠鸾倒凤了吧,叫得那叫一个难以描述。”梁议嫌弃道。
“我倒是想,但还没到那地步就被你叫醒了。你说你该怎么赔我?”方皋翻身骑在梁议身上,他穿的都是梁议的衣裤,被梁议照顾了一晚上,到头来还要在人家身上作威作福。
“好了好了,别蹭了,擦枪走火了我可帮不了你,给你提供纸巾,除此之外没有更贴身的服务了。”
方皋趴在了梁议的身上,“我好想梦里的都变成真的啊。”
梁议抚摸着他的头发,温和地说:“好,我让我朋友给你盯着点,要是再发现了他人,立马跟你报告,好不好?”
方皋温驯地点头。
在知道周凛交了女朋友之后,方皋就不再和他有联系了。因为他知道不会有结果,不如远离这个人,也好让自己免受二次伤害。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七八年,世事变幻无常,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吧。但是好好的直男说弯就弯有那么容易吗?在不确定那人是周凛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抱有太大期望了吧。
毕竟现在的生活已经乱得需要用最原始的买醉的方式才能进行下去了。
正想着,方皋的电话响了,来电提示是箫澍。
方皋这才想起昨天的自己很没礼貌的行为,这会儿再不接就是拒绝送上门来的按摩棒啊。
“箫医生,早上好啊。”方皋分分钟整理好了情绪,就投入了下一场战斗中去。箫澍不是个那么简单就能看透的对手,正因如此,才更要花些心力才是。
满以为箫医生这通电话是来邀请他去家里参观,或是履行一饭之约,对此,方皋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该说什么,怎么说,都已打好了腹稿。但箫医生却只是说:“你昨晚有个东西落我车上了,但我最近比较忙,没有时间送过来了。”
方皋刚想顺水推舟说那我过来找你也不是不可以,虽然他不记得自己落了什么东西。箫澍像是预感到方皋将要说什么一样,抢先道:“实在不好意思,虽然我也很想见到你,但就算你来我也没时间招待。这样吧,我明天就把东西寄给你。”
方皋刚想说点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一旁的梁议笑得前仰后合,“你这伶牙俐齿的可人儿竟然还有吃瘪的一天!”
方皋顺手将枕头砸他,“白看我笑话就算了,还笑得房顶都要掀了,你好大的本事啊!”
“不是我说,你这一个个的,忙活得过来吗?要不这么着,咱们也是睡过一张床的亲密关系了,你分我一个呗。”
“我现在火大着呢,你最好别烦我!”
“臭娘们吃我的睡我的,还冲我发火,你就看准了我绝对不会抛弃你对吧?”
方皋一把抱住梁议的腰,不让他下床,“不要酱紫凶人家嘛,人家会怕怕的啦。”梁议再努力也甩不开身上粘着的牛皮糖,只好放弃了抵抗,果不其然,方皋见对方投降就失去了兴趣,主动放开了。
“我去给你做饭,省得你饿死了没机会找你那箫医生算账。”
就像这样,梁议纵容了方皋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