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正色道,“非也非也!二人都选了九重刑劫!”
“什么?那岂不是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真是……痴情啊,话说这天界真的那么严格吗?就……就算是喜欢也不能在一起?”
一个女仙子弱弱地出声道。
“不可以!”
隔壁一桌男仙斩钉截铁地回道。
这一话题一出,不少仙情绪都有些恹恹。
游散仙人暗道不好,赶紧继续说着故事,这下关子都不敢卖了,深怕一个不好,客人都全走了。
“二人选了九重刑劫,可那男仙子却不愿见女仙受伤,争执之下,趁女仙不背,封了女仙的仙力和穴道,走上了刑台,当即拷上手脚,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他身上,他一人抗两人的刑劫,可想而知后果。”
“男仙被刑劫劈得体无完肤,全身是血,那场面……啧啧啧……如今想想,头皮忍不住发麻,最值得感动的,还是他意志坚定,一声未吭,硬生生地抗着刑劫。”
“那女仙呀,趴在地上都快哭断气了,刑劫过了大半,最后男仙终于扛不住了,一个踉跄,摔跪在地。”
“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当时就在不远处,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凑近一瞧,没想,他口中不停地唤着他妻子的小名。”
“原来,是他注意到他的妻子,不顾危险,强行冲破经脉,经脉寸寸断裂,她已是七窍流血,她爬俯过去,不断哀求天道,可……哎……法不容情啊!”
“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刑法降临,女仙再也顾不得其他,忍着疼痛冲了过去,把男仙护在身下,刑劫一道又一道落在了她的身上,最后女仙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啊……哎……也许是受不住吧,也许……是不想看男仙死去,最后亲手从他的心口剥出了情丝。”
“你们想想,剥情丝犹比剜心,男仙可是在刑劫上都没吭一声,女仙剥他情丝,他痛哭起来,祈求她不要,可女仙还是剥了他的情丝。”
“情丝一剥出,你们猜?后面怎么着了?”
“天界上空竟然出现一片七彩祥云,仙音缭绕,一道金光笼罩在男仙的身上,金光疗愈了他的伤势,肌肤一瞬间焕然新生,在金光散去后,只见,白衣飘飘,雍容华贵的男子出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
“原来这男仙竟然是砚辞上神!”游散仙人说得非常激动。
“啊!砚辞上神?那……那女仙呢?女仙死了吗?”一个女仙忍不住问道。
“能和砚辞上神一起历劫的怎会是普通的凡尘女子,原来啊……是月神,月娆神君!”
“啊?那月娆神君也是历劫吗?那她历劫成功了吗?”
“这我知道,不是月娆神君历劫,是砚辞上神历劫,上神回归,月娆神君也自然回归了,我路过瑶池,就见嫦娥一边哭一边扶着不省人事的月娆神君回了神殿。”隔壁桌的男仙立马接话道。
“那月娆神君可是有百年未出,估计是伤的太重,还在疗伤吧?”
“诶?听说上神也百年未出过耶,你们说,上神和月神君他们有没有可能……”
“怎么可能?天道有预言,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二人皆为神,又怎会不顾三界死活,岂能贪恋那虚无缥缈的红尘虚妄。”
“呜呜呜……月娆神君和砚辞上神太可怜了,也许他们真的互生情愫呢?就因为天规就活生生拆散他们……呜呜……”
一名女仙听后突然感动地哭了起来。
她说完后,之后又有一些女仙附和。
“哪有怎么样?作为神仙之首,也得为我们仙人做出表率不是?天条可不只是摆设。”
坐在一旁的月娆垂眸喝了一口,听到这句话后,握着茶杯的手轻晃了一下。
是啊,得做出个表率,不过该庆幸,砚辞回归,他没有情丝,不用像她们说的那般,情投意合却因天规而不能在一起。
砚辞啊……合该就是混沌主神选定的天神。
她能做的,就是避得远些,再远些,防止让他想起这段过往。
“私自排编上神,视为不尊,游散仙人,此乱编乱造的故事切莫再说了,如若传进神君耳中,丢你进畜牧道,好好历个劫。”
月娆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一张清丽的脸,大家听到她的话,抬头望去,只见是月娆神君座下的嫦娥,他们顿时不敢再议论此事。
游散仙人一惊,顿时闭上了嘴,然而也有几个头铁的,还在小声议论两神到底是否有情。
“当然是没有,历劫是历劫,历劫回归,前尘皆是虚妄。”
“上神如此,月娆神君亦是如此。”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茶舍。
月娆回到天市内暂住的屋舍,虎崽子从她的怀里跳了下来,几步越到桌案上,那双深不见底地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眼眸中带着丝丝怒意,最终撇开视眼,转头,拿屁股对着她,似乎在生闷气般。
然而虎崽子的举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