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乔自知理亏,悻悻然地闭嘴,接着用下巴指指审讯室里的严沫和孩子,问道:「里面什麽事?那麽勤奋?」
几分钟过去,聂云乔开始有些不耐烦,想要叉块牛r0u咬着泄气,却发现自己的刀叉全掉地板上了,一时半刻也发泄不了,只得用牙齿撕着嘴唇的裂皮,边等服务生路过这里。
「哦。」聂云乔立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聂云乔心底充满悔意,面上却连个咬牙切齿的动作都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又迅速别开脸,退出背椅弯下腰,用餐巾纸将那些弄脏地板的酱汁抹乾净,才抿着嘴把刀叉捡回来,举止轻盈地放在桌角。
聂云乔暗自松了口气,摆着副怠慢不得的诚恳表情,扭头打算继续先集中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他勤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什麽好提。」穆昀轩跟着瞥了眼审讯室,然後怨气满满地抢回自己的茶壶,接续说:「就是局里刚刚接了起谋杀案,那孩子是目击证人,严队想跟他问点话罢了。」
严沫见她神态平静,便没有多加数落,只是默默将酱料罐放到聂云乔的餐点前,头也不抬地说:「你不是喜欢这个吗?给你,自己拿去用,用完放着就好。」
「我也吃得差不多了。等等结完帐,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聂云乔好不容易找到点理由可以逃离这个餐厅,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契机,连忙把东西都整理好,站起来就往门口柜台走去。
搭着他的车一路回到警局,聂云乔踏着皑皑白雪下车,车外的风雪未停,但严沫依然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後,倒也没把伞拿出来,两人脚步都匆忙得过份。
「剩下五分钟。」严沫看看手表,又淡淡地说:「你如果还想吃,就留在这里,局里出了点事,我要先回去处理。」
「嘛,别这样说啦。好歹人家愿意约你出去吃饭,没见到局里其他nv的每次p颠颠来找他,都被他骂跑了吗?这不是有意思是什麽?路上乱认亲?」穆昀轩打哈哈地说,拎着sh答答的茶壶从厕所里走出来,一pgu坐在沙发上,就又开始翘起二郎腿滑手机。
聂云乔翻了个白眼,在心底腹诽道:吃完还得回来值夜勤,喝酒是想丢饭碗吗?这种大冷天里陪他那种万年大冰块吃饭,不冻si就是奇蹟了,还指望他能说什麽?
好像不在几秒内完成,就会被前面这位大丧神吞食殆尽一样。
「喝茶不遵礼,n饮不知品,活该你冻si。」穆昀轩一耸肩,满脸的不以为意。
聂云乔从口里吐出几块碎冰,丢到茶几下装满废茶叶的垃圾桶里,一边瞪着眼睛,一边在心里破口大骂。
谁让严沫老是闷不吭声的,坑他一趟顺风车,理所应当!聂云乔探头朝门外的严沫笑笑,砰地关上车门。
严沫对此粗鲁豪放的行为毫无反应,只是默默绕到驾驶座,又默默发动引擎,汽车便朝警局驶去。
整个大厅赫然清净,只剩些许茶杯碰撞的声响。
但她脸上几乎没有展露什麽额外的情绪,只是冷淡地摇头,「无聊。」接着又补充:「超级无聊。」
严沫跟在她後面,也走去柜台结帐。两人用的是aa制,各自付完各自的费用,聂云乔就顺其自然地上了严沫的私人轿车。
聂云乔接过餐具,瘪瘪嘴,却什麽都没敢说,就又埋头开始吃起自己盘里的食物。
似乎没有察觉她的心思,只是手动身不动,机器人般重复进食的动作。
才刚进到局里,严沫立刻就转身走进了拘留室。
聂云乔有些不明所以,赶忙看向一旁还在悠闲泡茶的穆昀轩,夺过他的茶壶,姿态豪放地仰头倒了一口,然後便仓惶地惊叫起来:「谋杀!大冬天泡冷茶?」
聂云乔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从里头拽出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孩子,凶狠俐落地拉到审讯室,而後他和孩子的身影尽皆出现在玻璃窗後面,门锁才轻轻被一双小手带上。
穆昀轩刚走到旁边厕所的洗手台清洗茶壶,就又探头出来八卦:「倒是你,跟他去吃宵夜,没发生什麽吧?他有没有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们有喝酒吗?」
所有动作都是那麽俐落而乾净。
当然,严沫仍然不晓得对面的人儿心底在想什麽,只在这这短短的几秒内唤来服务生,跟人吩咐了几句,让对方重新替聂云乔递上乾净的餐具,又把整桌的垃圾都收拾完毕,才冷声冷调地服务生道了声谢,让服务生端着满盘垃圾离开。
他的发言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真的是脑子ch0u风,她到底g嘛没事要答应陪严队这个冰山男吃宵夜啊?还怀疑他是不是想对自己做「那种事」?这不是作si是什麽?
原来严沫还知道装绅士,要真的再按这种肃杀的气氛坐下去,她都快以为自己在跟个雕像吃饭了。
接过酱料罐,聂云乔仓促地笑道:「谢谢老大。」
聂云乔瞪了穆昀轩一眼,擡脚就往穆
聂云乔旋即放下刀叉,拿了纸巾抹嘴,接着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