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墨厉算是提前回到休息的地方歇息了,阎北城也终于把脸上的面具摘下,准备以完整的,陌上花早已在皇宫见到的国师的脸,来和两人会面。
然而两个女人没人理他。
开什么玩笑呢?!祁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会去搭理你这个刚刚还说什么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的臭男人啊!
祁水多可爱,嘴巴又甜,又肯让姐姐抱;你行啊?
谁管你是我未婚夫,那是皇帝说的,又不是我要的。
陌上花一边用自己怀里的布巾为祁水抹去眼泪,一边心疼的帮他顺气,以免他因为太过激烈的哭泣,而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哦对了,还要抽出时间,把凑过来,又恢复了寒言性子的阎北城给推开。
说什么自己作为他的未婚妻,应该有内心觉悟。
我呸!你咋不有觉悟呢?还戴个面具,戴着就算了,毕竟我也戴了一半;可你居然戴整副!你说你想坑谁啊?!
南鹤也根本没去搭理自己的合作伙伴之一,她只是冷冷的瞥了阎北城一眼,再无之前的温柔与媚意,反倒充满了嫌恶与冰冷。
在她的心里,阎北城的身份已经从合作对象坠落到了与其他男人一样的地步,甚至连方成都不如;只是他还有用,不能和他撕破脸皮。
要不是因为花妹妹的原因,她早就带着伤心的祁水走了,哪还会在这和他相看生厌。
阎墨厉想要造成的状况还是发生了,尽管祁水打断的及时,但她还是记下了阎北城那句不过一介女流之辈。
这可比阎墨厉说的磨镜之癖要有更有侮辱性,特别是对于南鹤这种自强的女人,认为自己和男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就是少了个把的女强人,阎北城那话简直就是将她的努力全盘否定。
他凭什么?他明明也与自己合作,并且清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强势;现在却要说出这样的话语,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
南鹤也想过,这是他为了计划,为了让阎墨厉看出三人的不同。
可为什么他就不能和陌上花一样,将四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之后再做调侃,在表示出那种意思的同时,又不会使其中任何一人感到自己被侮辱?
怪不得,自己会认为她是花妹妹,而看阎北城,不过就是个烦人的合作对象。
她更没料到祁水居然会跑出来,还认出了三皇子。
三皇子和他的孽缘应该能称作孽缘,一直追溯到九年前;那年,祁水五岁,懵懵懂懂,正是孩子最可爱的时候。
不会搞破坏,对万事都有探究一番的内心;处事方式也脱离了大声嚷嚷,遇事就哭的烦人时期。
而那年,三皇子十五岁,正好是最后一次能自由出宫的岁数;十五岁后,就当做成年男子,该有担当,何况他还是皇子,就更不可能和普通孩子一样,四处玩耍了。
少年时期的阎墨厉,就这么在宫廷掌事太监还有护卫的簇拥下,在官道旁的江流中取水时,邂逅了在江边玩耍的祁水。
他的家就在江边,祁水这名字,当时的他还没有;是三皇子看着白白嫩嫩的小孩举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笑得开心,不知怎么的,因为马上就要进入禁军成为当中一员而绷着的脸蛋,也舒展成了一朵盛开的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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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阎墨厉还没有现在的觉悟,他虽然知道要巩固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妈妈,却还也想像是普通的孩童,肆意的玩耍。
两者不可兼得,他选择了前者;只是远远的看着那位可爱的孩子,将他脸上的笑容记在了心里。
他当时稚嫩的心里也暗暗发誓,今后无论面对怎样的危机与惨剧,无论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别人身上,都至少要保持最后一丁点的笑意。
这样,能让那些看着自己的人知道,他们的皇子,绝不会被“这点”小事所解决。
哪怕是夜里再次想起曾经那个可怕的梦,那个名义上自己的弟弟的母亲被当场斩杀,惊醒后,也不过是保持着看不出真假虚实的笑容,抹去头顶的冷汗。
他要撑住,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
至少,要保住曾经天真的笑容。
他不知道的是,当年的掌事太监为了升官发财,至少是要在皇帝面前取得欢心,在想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了曾经三皇子看着看着就露出笑意的那个孩子。
他当时就有了个馊主意,但在他看来,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要让那孩子进宫——男娃想进宫,肯定是要阉了那活,这种畸形的社会制度不知是如何兴起的,但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竟也没什么人感觉不对。
所以,他虚情假意的用朦胧的言语,问三皇子,江边玩乐,而开心欢笑的孩童,应该叫什么名字才好?
三皇子也想到了那个可爱的孩子,当即也不再多想的开口道:“名字里要有水字。”
掌事太监姓祁,大概是没了那活,却还想要个孩子的原因;他擅自差人将那男娃掳回宫,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