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你看你那个狼狈的样子!唐豆豆!来!”拂春这段时间大概是和苏然一起,洗去了身上原本作为侍女的拘谨,开心的朝着唐豆豆打了个呼哨,还在苏然脸上乱窜的雪貂就化作一道白影,冲上了拂春的肩膀,乖巧的盘了个圈,停在那不动弹了。
“我的天啊!”上下拍去自己身上掉落的雪貂毛,苏然抬眼看见了同样忍俊不禁的祁水,还有一旁因为祁水笑了,而也展露笑颜的阎墨厉,不快的嚷嚷:“祁水你还有这位弟兄不厚道啊!不救救哥哥我!”
“那是你活该,那貂很乖,你是不是对那位姑娘做什么了?”三皇子可认得那只貂,毕竟还是他送给陌上花的,此时那只貂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也扬起了头,疑惑的寻找这熟悉的声音从何而来。
“诶?兄弟你面生啊,从哪来的呀?”揉了揉多了好几道血痕的脸,苏然疼得龇牙咧嘴的看着阎墨厉比女人还美的脸,突然有些嫉妒。
要是他也有这样的容貌,祁水弟弟肯定会凑到自己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靠得那么近。
说实话,要是祁水是女人,苏然肯定要娶她,那绝对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他是没想过,要是祁水是女人,他第一次调戏祁水时,就已经被毒蛇咬了,而不是仅仅简单的被威胁。
“这位是三皇子,阎墨厉;你可别在这丢人了。”
祁水轻描淡写的透露了阎墨厉的身份,有些不满苏然作为阎北城的手下,居然连这点信息都掌握不了;皇子里男生女貌的就只有阎墨厉一人,特别好认,他居然会不知道?
“三!三三三!三皇子殿下?!”刚刚还开心的像是小女孩一般的拂春突然震惊,语气连带着身体都在颤抖的从小道上退了回来,战栗着停在了三皇子面前。
“那那个小女子”
“免了。”随意摆手,将拂春行礼的动作停下,阎墨厉看着憋笑的祁水,突然感觉无可奈何。
“水儿,你这样,会让我想要掐你的脸的,你知道吗?”说是这么说着,其实他的手已经伸出,准备像是刚才那样,直接把他憋在嘴里的笑容扯出来。
前后不同的两种态度,让拂春与苏然都惊愕的看着仿佛邻家哥哥对待自己弟弟一般温柔的阎墨厉,心生疑惑却又不敢随便说话。
他们只是下人,既没有陌上花那种不爽就是干,大不了就是死的魄力;也没南鹤那背后有巨大势力,能够和三皇子平起平坐的底气。
尽管不知道祁水为什么敢于用嫌弃的表情和动作直接挥开阎墨厉的手,他们还是不敢造次。
雪貂认出了自己的前任主人,阎墨厉待它不错,只是没有陌上花的医学技术,或者说是不知道动物生病了也能吃药,还认为那些畜生都是靠自己的身体恢复的;他不知道要怎么给雪貂配药,所以才在它患得伤寒后,送去给陌上花医治。
这一治,直接就把这雪貂送给了陌上花。
唐豆豆可还记得曾经在阎墨厉那吃的鲜rou,虽然陌上花和它亲近,可它也是还记得阎墨厉那只管吃不需要捕猎的日子。
大概也就是因为那么慵懒,才会抵抗力下降,说伤寒就伤寒的吧?
可它只是动物,它可不会联系这么复杂的前因后果。
所以,当陌上花从房间里出来,喊着刻意装出的愤怒声音时,就看见了拂春和苏然颤颤巍巍的站在三皇子面前,而阎墨厉肩上是怡然自得的唐豆豆,祁水站在他的身边,看上去两人已经冰释前嫌。
所以她也就更加放松的喊道:“咋回事啊!吵吵嚷嚷的!谁欺负咱家拂春了?苏然又是你小子吧!你看你脸上给挠的!你也不想想唐豆豆那就是护花使者啊!唐豆豆!作揖!”
朝着空中打了个响指,原本还盘坐在阎墨厉肩头的唐豆豆突然站了起来,像是拜年的孩童,冲着陌上花拱了拱小爪子。
“哎哟!真乖。”凑到阎墨厉身边揉了揉他肩上的雪貂,陌上花笑道:“怎么样啊,我把这雪貂养好了吧?要是你想要回去,可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那就算了,我这次回去也没时间养别的宠物了,祁水一个就够了。”
自然的垂下手臂,搭在祁水头顶的手揉了揉,却让在场的几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你什么意思?祁水要跟着你?”惊讶的看着阎墨厉,陌上花视线快速的在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自愿的祁水和微笑的阎墨厉之间来回,突然有些感慨儿大不由娘——真的不是她想占祁水便宜,而是替南鹤感到惋惜。
刚才哄得那么辛苦的孩子,现在就要和他认为的仇人一起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两人应该是在刚刚见面后讨论清楚了吧?唉,也好,让祁水多走走,小孩就得多见见世面。
而祁水则是不满的晃了晃头,却没把阎墨厉的手掌晃掉:“别瞎说!谁是你的宠物!”
“怎么了这是?都站在这?”南鹤穿上了她那在面对外人时都会拉下帽檐的斗篷,径直走到祁水身边,疑惑的问道:“你要和阎墨厉走?去哪?”